沈昭意走去沙發上坐了沒一會兒,就聽見大門被拉開的動靜。
同時,還有許夢的聲音跟著響起:“程醫生,這麼晚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小保姆現在,膽子比之前要大不少。
程予白進屋後,視線就鎖定在大廳的方向。
“過來還車鑰匙。”
“順便蹭飯。”
後一個理由,已經快被用爛。
許夢無語的同時,也明白過來,為什麼今早出門,老王沒有開常用的那輛車。
敢情是關鍵道具被順走了。
她合理懷疑,這程予白是故意的。
小保姆的腦袋瓜,總算猜對了一回。
沈昭意見男人走到自己身邊坐下,眼皮都沒掀一下,指著牆上的掛鐘說道:“你還真會卡著點來。”
“怎麼,等著急了?”
程予白從兜裡拿出車鑰匙,遞了過去,“還是說,擔心我昧了你的東西?”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大不了,警局見唄。”
沈昭意拿起車鑰匙,順手放在茶幾上。
對於昨晚的玩笑,現在又被提起,程予白將頭湊近,呼吸打在她的耳廓邊。
“你舍得嗎?”
“好好說話,貼這麼近乾嘛!”沈昭意往右挪了挪。
而對於她時不時翻臉的情況,程予白已經習慣。
現在兩人的關係,就像是在放風箏,時而緊時而就需要鬆,否則,線容易崩斷。
但顯然,雙方都沒有把自己的身份,放在被動那一方上。
因為家裡有人,大款就沒有被關在籠子裡。
隻不過,剛才飛到偏廳去禍害那幾棵綠植去了。
這會兒聽見程予白的聲音,踩著它那標誌性的內八就從裡麵走了出來。
等預判好角度,才扇動翅膀,最後精準降落。
對於這一人一鳥莫名的相處和諧,沈昭意是琢磨不透。
總不能,動物也看臉吧?
可大款,是隻公的啊!
程予白給小家夥抓起來,再讓它兩個爪子朝上平躺在掌心之中(其他種類的鸚鵡彆輕易嘗試這個動作),撓完癢癢後,像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個包裝好的小盒子。
他的穿著,不論是哪一次見麵,都很正經。
今天也不例外。
沈昭意掃了眼被繃緊的西裝褲,實在想不出,這東西,被拿出來之前,到底是放在哪裡的。
就像第一次見麵,那支鋼筆一樣。
但相比於這些,她更想知道,盒子裡,裝的是什麼。
隻見程予白將頂層掀開,露出裡麵的東西。
一根拇指粗細的花椒木,隻不過,雕刻了點彆的造型。
好歹養了這麼久的鳥,沈昭意一眼就看出,這是用來給大款磨嘴殼子的。
“看來你倆處的還不錯,都給它帶上禮物了。”
“沒給你帶,吃醋了?”
程予白總是能把一句再正常不過的對話,給帶到另外一層意思上去。
沈昭意都覺得,自己剛才就多餘問這一嘴。
大款得了新的啃咬工具,掙紮著翻身起來,從手掌上跳下去,開始專心用嘴對付這根硬茬子。
手得到解放的程予白,將空盒子往旁邊一放。
再轉頭,眼神直勾勾地看向沈昭意,“你彆說,我還真給你也帶了禮物來。”
他說的煞有其事。
隻不過,下一步的動作卻是支著雙臂,往沙發背上一靠。
沈昭意半信半疑地又將他全身上下打量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