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芳你誤會我了,我是真心想去關心一下綠珠。”楚昭南一臉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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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狡辯了!”劉鬱芳推著他轉向那群孩子,“好好陪陪你的寶貝疙瘩們,他們可想死你了。有什麼事,晚上再說。”最後幾個字,她意味深長地加重了語氣。
“好……好吧。”楚昭南隻能無奈妥協。
“雅兒妹妹,玉兒妹妹,咱們進屋,不用理他。”劉鬱芳親熱地挽住兩人的胳膊,向大廳走去。
飛紅巾和納蘭明慧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複雜。她們點了點頭,跟著這位熱情得有些過分的“大姐”走向了大廳的方向。
身後,傳來楚昭南和孩子們玩鬨的歡笑聲,那笑聲裡充滿了家庭的溫馨。
歲月如梭,光陰似箭,一晃便是八十載。
楚昭南的莊園,早已不是當初的模樣。它變成了一座真正的王國,屋舍連綿,田畝千頃。而楚昭南,便是這座王國裡那個永遠精力充沛、笑容滿麵的“老國王”。
飛紅巾最初對生育的抗拒,在漫長而瑣碎的時光中被漸漸磨平。她那“易孕體質”仿佛是上天與楚昭南合謀設下的甜蜜圈套,每一次纏綿,都極有可能帶來下一次的“懲罰”。
於是,莊園裡時常上演著這樣一幕:楚昭南嬉皮笑臉地獻寶,飛紅巾麵色一沉,下一刻,楚昭南便會抱著頭在院子裡上躥下跳,引來孩子們的一片哄笑。而當她獨自一人時,撫摸著日漸隆起的腹部,那份最初的恐慌,早已被一種奇異的、名為“宿命”的溫柔所取代。
她為他生下了十個孩子,七子三女。每一個孩子都繼承了她的堅韌與他的不羈。她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女盟主,而是一個會為孩子的淘氣而頭疼,為他們的進步而驕傲的母親。她的嚴厲與溫柔,都深深地刻在了每個孩子的心裡。
而納蘭明慧,則以她的溫婉和堅韌,為楚昭南生下了十二個孩子,十子二女。她像一株柔韌的藤蔓,將這個龐大的家庭溫柔地纏繞在一起,用她的耐心和愛,調和著所有的紛擾與喧囂。
莊園裡,孩子們的笑鬨聲、讀書聲、練武聲交織在一起,譜寫了八十年的繁華樂章。最大的孩子早已成家立業,他們的孩子又有了孩子,連曾孫都能在院子裡滿地跑了。每逢佳節,百餘口人齊聚一堂,那熱鬨的景象,足以讓任何過路人都為之動容。
然而,有花開,便有花落;有歡聚,便有彆離。
八十年的風雨,也帶走了最初的風景。一年前,劉鬱芳在一個暖洋洋的春日午後,笑著合上了眼,她走時很安詳,像是睡著了一樣。不到半年,綠珠也追隨她而去。這兩位陪伴了楚昭南大半生的女人,她們的離去,像抽走了這個王國最堅實的兩根支柱。
一百一十多歲的楚昭南,一夜之間仿佛蒼老了二十歲。他不再是那個能翻牆上樹的老頑童,他開始長時間地沉默,常常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看著鬱芳和綠珠生前最愛的那片花圃發呆。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敗下去。
九十多歲的飛紅巾和納蘭明慧,同樣也被歲月侵蝕得厲害。飛紅巾的背不再挺直,納蘭明慧的眼也變得渾濁。她們不再爭吵,不再吃醋,隻是默默地陪在楚昭南身邊,像兩棵飽經風霜的老樹,共同守護著她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秋日的一個午後,陽光溫暖而慵懶,透過窗欞,在床上灑下斑駁的光影。落葉在窗外打著旋兒,悄無聲息。
楚昭南已經很久沒有下床了。他虛弱地躺著,卻堅持用儘最後的力氣,伸出雙臂,一邊一個,將飛紅巾和納蘭明慧緊緊地摟在懷裡。
他的左邊,是陪伴了他一生,愛了他也“恨”了他一生的飛紅巾。她的臉上刻滿了風霜,但依稀還能看到當年那個草原上最驕傲的少女的影子。
他的右邊,是溫柔了他歲月,用一生包容了他的納蘭明慧。她的氣息已經微弱,但靠在他肩上的姿態,依舊是從前的依賴與信任。
“雅兒……明玉……”他的聲音氣若遊絲,帶著滿足的笑意,“這輩子……真好……”
飛紅巾沒有說話,隻是將臉貼在他的胸口,感受著那顆漸漸微弱的心跳。她想起了他們初遇時的劍拔弩張,想起了旅途中的嬉笑怒罵,想起了八十年來無數次為他生氣的夜晚,也想起了他每一次笨拙的溫柔。她緩緩抬起手,覆在他冰涼的手背上。
納蘭明慧的嘴角,也帶著一絲安詳的微笑。她這一生,從草原上的懵懂少女,到兒孫滿堂的老祖母,所有的心願,都已實現。能在他懷裡離去,是她最終的歸宿。
窗外的風似乎停了,屋內一片靜謐。
楚昭南的呼吸,最先停了下來。他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仿佛隻是沉沉睡去。
幾乎在同一瞬間,飛紅巾和納蘭明慧的身體也微微一顫,相繼停止了呼吸。她們的頭依舊靠在他的肩上,三人的手,依舊緊緊交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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