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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大軍壓過去,固然能贏,但——”
蕭峰的手指從北到南,緩緩劃過宋國的防線,從河北的壕溝,到陝西的要塞,再到江南的城池,指尖劃過的地方,羊皮上的標記仿佛活了過來:“每一座城池,都會變成消耗我軍士卒性命的血肉磨坊;
每一個鄉村,都會隱藏著冷箭、陷坑和磨尖的瓷片;
哪怕我們攻破了汴京,潰散的宋兵、憤怒的百姓,都會鑽進山林、躲進市井,變成難以剿滅的流寇,在我軍後方襲擾糧道、斬殺落單將士。”
他轉過身,麵對群臣,目光如炬,帶著一種穿透表象的銳利:“宋人或許打不贏堂堂之陣,但他們會堅壁清野,會把糧食埋進地裡,會把水井填了,會讓我們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我們要征服的,不是一片空蕩蕩的土地,是數以千萬計、被激發了最後血性,且堅信自己在‘保衛家園、守護文明’的……人。”
老元帥張了張嘴,想反駁,卻被蕭峰的目光壓了回去。
蕭峰繼續說道,聲音變得更加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更重要的是,我軍將士,無論是遼國鐵騎,還是西夏、大理的勇士,都是朕寶貴的子民,是將來一統天下、開疆拓土、鎮守四方的基石。
他們的血,應該流在開拓疆土的戰場上,流在保護家國的陣地上,而不是消耗在這片即將屬於朕的土地上,與一群陷入絕望的困獸做無謂的拚殺!”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殿中漸漸冷靜的將領們:“況且,諸位莫要忘了——宋國子民,將來也是朕的子民,是大遼的百姓。
過度的殺戮與破壞,燒了他們的糧,殺了他們的人,損傷的是朕未來的國力;
屠了他們的城,結下的是子子孫孫都化解不了的深仇。
朕要的,不是一個被打爛、被仇恨填滿的‘大宋郡’,而是一個能順利接收、儘快恢複生產、為大遼貢獻賦稅與人力的富庶之地!”
這番話像一盆冷水,澆在了那些頭腦發熱的將領頭上。
老元帥皺著眉,手指無意識地撚著胡須,露出思索的神色;
西夏的悍將收斂了眼中的貪婪,低頭看著地圖,似乎在盤算著長期的利弊;
大理將領也微微頷首,覺得這話比單純的“屠城掠地”更有遠見。
側首的李秋水端著茶盞,茶蓋輕輕刮過杯沿,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她欣賞蕭峰這份超越了單純武夫的遠見,這份“既要贏,更要贏得體麵、贏得長久”的冷酷算計,比任何匹夫之勇都更讓她心動。
李清露則滿眼崇拜地望著蕭峰,覺得夫君不僅勇武蓋世,更有仁君風範,懂得愛惜子民、顧全長遠,這份思慮周全,足以讓天下人臣服。
“那……陛下之意是?”老元帥終於遲疑地開口,語氣裡沒了之前的急切,多了幾分恭敬。
蕭峰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地圖,緩緩移動,最後定格在那個被三重紅圈、無數防禦符號包圍的焦點——汴京。
殿內靜得能聽到燭火燃燒的“劈啪”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他的視線,落在那座大宋的都城上,等著他的決斷。
忽然,蕭峰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
那不是急切,不是貪婪,是一種絕對自信到極致的傲然,又帶著幾分平靜,仿佛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既然問題的核心,在於宋國君臣上下一心,在於那股被‘亡國恐懼’強行凝聚起來的‘氣’。”蕭峰緩緩開口,聲音清晰得像殿外的冰棱落地,“那麼,最簡單的方法,不是硬碰硬地打垮他們,而是把這‘心’挖掉,把這‘氣’打散。”
他抬起頭,目光掃過殿中所有驚愕的臉,最後落在龍椅的方向,眼神裡是睥睨天下的從容。
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擲地有聲:
“朕,親自去一趟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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