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還是不夠強啊!”莫子硯知道,他與林見雪的逃亡之路,才剛剛開始。而他肩上的責任,也變得無比沉重。那卷粗糙的羊皮卷,此刻仿佛真的有了千鈞之力,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但他也知道,他必須堅持,為了那些逝去的人,為了守護這個驚天的秘密。
他們擦乾眼淚,掙紮著站起身,借著從石門縫隙透進來的最後一絲微弱光線,辨彆了一下方向,然後深吸一口氣,朝著密道深處那無儘的黑暗,一步一步,艱難地走去。他的前方,是未知的危險,也是唯一的希望。
密道裡,莫子硯和林見雪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突然,前方傳來一陣“沙沙”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爬行。莫子硯緊張地握緊了手中的羊皮卷,林見雪則躲在他身後,微微皺眉。隨著聲音越來越近,一個巨大的黑影出現在他們眼前,是一隻渾身長滿鱗片的巨蟒,它吐著信子,凶狠地盯著他們。莫子硯強裝鎮定,拉著林見雪慢慢後退。就在這時,他發現身後的牆壁上有一個奇怪的符號,似乎和羊皮卷上的圖案有些相似。他急忙拿出羊皮卷對照,發現隻要按照一定順序觸碰符號,或許能打開新的通路。他迅速行動,“哢哢”幾聲,旁邊的牆壁緩緩打開,露出一條新的通道。莫子硯拉著林見雪趕緊鑽了進去,身後巨蟒憤怒地咆哮著。通道裡光線逐漸明亮起來,他們看到了一絲希望。可他們不知道,通道儘頭等待他們的,究竟是真正的解脫,還是另一個更大的危機……
通道儘頭並非想象中的開闊地,而是一間不大不小的石室。石室中央,赫然矗立著一座石台,台上似乎供奉著什麼東西,被一層薄薄的灰塵覆蓋,看不真切。
“這裡……好像是個祭壇?”林見雪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經曆了剛才的驚險,她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好奇心壓過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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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硯沒有說話,隻是警惕地環顧四周。石室的牆壁上刻滿了更加複雜的壁畫,描繪著一些模糊的人影和奇異的天象,與羊皮卷上的某些零星圖案遙相呼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類似檀香卻又更加古樸的氣味。
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拂去石台上的灰塵。一件東西顯露出來——那是一個拳頭大小、通體漆黑的匣子,材質非金非玉,觸手生涼,匣子表麵雕刻著與牆壁上類似的繁複花紋,正中央鑲嵌著一顆鴿血紅的寶石,在昏暗的光線下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這是什麼?”林見雪也湊了過來,眼中充滿了好奇。
莫子硯沒有立刻回答,他注意到,那匣子上的花紋,隱隱構成了一個與羊皮卷最後一頁空白處輪廓完全吻合的圖案!
“難道……羊皮卷的秘密,就在這匣子裡?”莫子硯心中一動,他嘗試著去觸碰那匣子,但手指剛一接觸,匣子表麵的紅寶石便驟然亮起,同時,整個石室開始輕微地晃動起來!
“不好!”莫子硯臉色一變,“它好像被激活了!”
話音未落,石室兩側的牆壁上突然傳來“轟隆隆”的巨響,幾塊巨石緩緩移開,露出了後麵黑漆漆的洞口。緊接著,一陣令人牙酸的“嘶嘶”聲從洞口內傳出,數對幽綠的光點在黑暗中亮起,正死死地盯著他們!
“是……是蛇!”林見雪失聲尖叫,她看到,從那些洞口裡,正源源不斷地爬出一條條色彩斑斕的毒蛇,它們吐著信子,發出威脅的聲音,迅速將莫子硯和林見雪包圍在了中央!它的氣息不凡。
這些毒蛇雖然體型遠不及之前的巨蟒,但數量眾多,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頭,顯然比單獨一條巨蟒更加棘手!
莫子硯將林見雪護在身後,手中緊緊攥著羊皮卷,額頭上滲出了冷汗。他知道,他們必須儘快打開這個黑色匣子,或許裡麵有逃脫的方法,否則,他們將成為這些毒蛇的美餐!
但那匣子上的紅寶石光芒越來越盛,石室的晃動也越來越劇烈,仿佛隨時都會坍塌。而周圍的毒蛇,已經緩緩地逼近了……
真正的危機,才剛剛開始。
莫子硯強忍著內心的恐懼,仔細觀察著匣子。他發現匣子上的花紋似乎暗藏機關,每一道紋路都像是一個獨特的符號。他深吸一口氣,憑借著羊皮卷上的圖案記憶,開始嘗試著按壓那些花紋。毒蛇們越來越近,冰冷的蛇信子幾乎要觸碰到他們的腳踝。就在莫子硯快要絕望的時候,“哢噠”一聲,匣子打開了,一道刺眼的光芒從中激射而出。光芒中,一本散發著神秘氣息的古籍懸浮在半空。莫子硯剛一伸手觸碰古籍,那些毒蛇竟瞬間停止了攻擊,乖乖退回到洞口。與此同時,石室停止了晃動。古籍上的文字仿佛有魔力一般,自動映入莫子硯的腦海。他這才知道,這一切都是鬼方神秘力量設下的考驗。而這本古籍,正是解開鬼方秘密的關鍵。莫子硯拉著林見雪,帶著古籍和羊皮卷,沿著新出現的通道繼續前行,他們明白,前方還有更多未知的挑戰在等著他們。
通道狹窄而幽深,空氣中彌漫著塵封已久的土腥氣,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奇異幽香。兩人借著古籍散發出的微弱光芒,小心翼翼地邁步。林見雪緊緊攥著莫子硯的衣角,心跳如鼓,剛才毒蛇環伺的景象仍讓她心有餘悸。
“子硯哥,這古籍……到底是什麼來頭?那些毒蛇怎麼會怕它?”林見雪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打破了通道內的寂靜。
莫子硯腳步微頓,低頭看向懷中散發著柔和光暈的古籍。封麵上的文字古樸而晦澀,正是剛才自動湧入他腦海的那些。“它叫《鬼方秘錄》,”莫子硯沉聲道,“據古籍開篇所言,鬼方一族掌握著溝通天地、驅役百獸、甚至……逆轉時空的力量。這本秘錄,便是他們力量的源泉與傳承。剛才那些毒蛇,或許是被秘錄本身的神聖氣息所震懾。”
他一邊說著,一邊回想起腦海中那些紛繁複雜的信息:星象運行的軌跡、晦澀難懂的咒語、精密絕倫的機關圖譜……仿佛一夜之間,他成了一位研究鬼方文化多年的學者。
通道儘頭,豁然開朗。他們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圓形石室。石室中央,矗立著一座高台。高台之上,一個巨大的青銅羅盤靜靜地躺著,羅盤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和刻度,與《鬼方秘錄》中記載的星圖隱隱呼應。
石室的四周,分布著八個大小不一的洞口,每個洞口前都立著一塊石碑,石碑上雕刻著不同的動物圖案——龍、虎、朱雀、玄武、麒麟、貔貅、白澤、畢方。
“看來,我們又遇到選擇了。”林見雪看著那些洞口,眉頭微蹙。
莫子硯沒有說話,他走到高台邊,仔細觀察著青銅羅盤。羅盤中心,有一根指針,正微微顫動著,指向北方的那個刻有玄武圖案的洞口。
“《鬼方秘錄》中提到,‘玄武主水,藏於北方,乃萬物終始之地。’”莫子硯沉吟道,“但這會不會太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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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翻開羊皮卷,羊皮卷上除了之前的匣子圖案,後麵還有幾幅模糊的壁畫。其中一幅,畫著一個人影,正站在類似的石室中,麵對多個洞口,他並沒有選擇指針所指的方向,而是走向了東邊刻有青龍圖案的洞口。
“羊皮卷和古籍,給出了不同的提示。”林見雪也發現了這一點,“到底該信哪個?”
莫子硯陷入了沉思。鬼方的考驗,絕不可能如此簡單。這或許是對他們智慧和勇氣的雙重考驗。
就在這時,石室再次輕微晃動起來,頂部開始落下細小的石屑。
“不好,這地方要塌了!”林見雪驚呼。
時間緊迫,不容猶豫。莫子硯眼神一凝,做出了決定。他沒有選擇羅盤指針指向的玄武洞口,也沒有選擇羊皮卷壁畫中暗示的青龍洞口,而是一把拉起林見雪,朝著西邊那個刻有白澤圖案的洞口奔去。
“白澤,《鬼方秘錄》記載,‘白澤能言,達於萬物之情,曉天下鬼神之事。’我賭它代表著‘智慧’與‘真相’!”
“等等!”林見雪被他拉著踉蹌了幾步,腦中靈光一閃,“白澤雖曉萬物情,但鬼方祟詭,會不會……”
她的話未說完,身後“轟隆”一聲巨響,一塊磨盤大的巨石已經堵住了他們來時的路,碎石如雨點般落下。
莫子硯腳下毫不停歇,語速極快:“古籍羊皮卷,一為常規指引,一為圖形暗示,皆可能是陷阱。鬼方設此局,便是要讓人在既定選項中掙紮。但真正的生路,往往藏在最不起眼,卻又暗合其核心考驗之處。”
他一邊跑,一邊解釋:“‘智慧’與‘真相’,並非讓我們去‘知曉’,而是讓我們去‘選擇相信’並‘運用’。玄武主水,象征蟄伏與守護,青龍主木,象征生機與征伐,皆為具象之力。唯有白澤,代表的是洞察本質、勘破虛妄的抽象智慧!這才是鬼方考驗的核心——不被表象迷惑,直指本源!”
說話間,兩人已衝入白澤洞口。與其他洞口或幽暗或閃爍著奇異光芒不同,這白澤洞口內,竟是一片柔和的乳白色光暈,仿佛蘊含著無儘的包容。
他們身後,整個石室的坍塌聲震耳欲聾,地動山搖。而一踏入白澤洞口,那股晃動竟奇跡般地減弱了許多,頭頂的落石也消失不見,仿佛進入了另一個獨立的空間。
光暈前方,一條蜿蜒向上的玉石階梯延伸開來,階梯兩旁的石壁上,不再是猙獰的鬼麵或詭異的符文,而是一幅幅古樸的壁畫,描繪的正是白澤神獸遍識天下精怪、為民除害、指引迷津的故事。
林見雪心有餘悸地拍著胸口,看向莫子硯,眼中帶著一絲後怕,更多的卻是欽佩:“你……你怎麼敢這麼篤定?萬一錯了……”
莫子硯喘了口氣,額角也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看著前方柔和的光暈,沉聲道:“沒有萬一。在這種絕境下,猶豫才是最大的風險。況且,”他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鬼方秘錄》的下一句你忘了?‘白澤一出,群邪避退,萬法歸宗。’避退的,或許就是這石室的崩塌之‘邪’;而歸宗的,便是我們腳下這條生路。”
他頓了頓,目光變得深邃:“這鬼方的考驗,果然是直指人心。它給了我們‘知識’古籍羊皮卷),卻更考驗我們如何‘運用知識’並‘付諸行動’。走吧,真正的考驗,恐怕才剛剛開始。”
兩人相視一眼,不再多言,並肩踏上了這條由“智慧”與“真相”指引的玉石階梯,向著未知的光暈深處走去。階梯儘頭,似乎隱隱傳來了古老的鐘鳴之聲,悠遠而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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