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小時候莫子硯在山中迷路,誤入一處險境,是蘇清瑤路過將他救了下來。隻是當時莫子硯年幼,又受了驚嚇,後來記憶漸漸模糊。“多謝前輩救命之恩,隻是不知前輩為何會出現在此?”莫子硯恭敬問道。蘇清瑤輕歎一聲:“這迷霧穀近日異動頻繁,我奉師門之命前來探查。不想剛到穀外,就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陰煞之氣,又見你二人身處險境,便出手相助。”莫子硯和林見雪連忙道謝。蘇清瑤看著他們狼狽的模樣,從袖中取出兩個儲物袋:“這裡麵有些丹藥和衣物,你們先拿著用。不過那黑袍人不會善罷甘休,你們接下來有何打算?”莫子硯思索片刻:“我們打算先去落風鎮,恢複一下傷勢,再從長計議。”蘇清瑤微微點頭:“落風鎮還算安全,隻是要小心行事。若有難處,可持我這枚玉佩去鎮中的清風閣找我。”說罷,她遞出一枚溫潤的玉佩。莫子硯接過玉佩,鄭重道:“多謝前輩,我們定會小心。”蘇清瑤身影一閃,消失在夜色中。莫子硯和林見雪收拾一番,朝著落風鎮的方向走去。
夜色如墨,林間霧氣氤氳,帶著幾分寒意。莫子硯和林見雪借著朦朧的月色,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蘇清瑤留下的丹藥效果顯著,一股暖流在體內緩緩散開,驅散了不少疲憊與傷痛。
“子硯哥,那位蘇前輩真是好人。”林見雪緊了緊身上略顯單薄的衣衫,輕聲道,眼中帶著後怕與感激,“若不是她,我們今日恐怕……”
莫子硯握緊了手中的玉佩,玉佩觸手生溫,仿佛帶著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他沉聲道:“這份恩情,我們記下了。隻是那黑袍人實力深不可測,我們如今修為尚淺,前路怕是不會太平。”想起黑袍人那詭異的身法和陰冷的氣息,他心中便沉甸甸的。
林見雪點了點頭,秀眉微蹙:“我們得儘快提升實力才行。對了,蘇前輩說那迷霧穀異動頻繁,還出現了強大的陰煞之氣,會不會和黑袍人有關?”
“極有可能。”莫子硯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黑袍人修煉的功法陰邪詭異,與陰煞之氣倒是相得益彰。隻是不知迷霧穀深處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竟能引來這等人物和蘇前輩的師門。”他搖了搖頭,“眼下我們自身難保,這些事也隻能暫時擱置了。當務之急,是趕到落風鎮,養好傷勢,再做打算。”
兩人不再多言,加快了腳步。一路無話,倒也平安。天邊泛起魚肚白時,一座古樸的小鎮終於出現在前方。鎮口的石碑上刻著“落風鎮”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曆經風霜,卻依舊清晰。
進入鎮中,街道上已有了些許行人,大多是樸實的鎮民,或是行色匆匆的江湖客。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煙火氣和藥草的味道。莫子硯找了一家看起來還算乾淨的客棧,要了兩間上房。
“見雪,你先回房休息,穩固一下傷勢。我去買點東西,順便打探一下消息。”莫子硯安頓好林見雪,又叮囑道,“不要輕易出門,有事就用傳訊符聯係我。”
“嗯,你也要小心。”林見雪點了點頭,目送莫子硯離開。
莫子硯先是去藥鋪買了些輔助療傷和穩固境界的藥材,又在街上轉了轉。落風鎮雖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酒樓、茶館、兵器鋪、雜貨店應有儘有。他找了一家茶館,要了一壺清茶,靜靜聽著周圍茶客的議論。
果然,關於迷霧穀的消息成了鎮上最熱門的話題。
“聽說了嗎?最近迷霧穀那邊邪乎得很,晚上經常能聽到怪叫聲,還有人看到穀口有黑影閃過,嚇得都不敢靠近了。”
“何止啊!我表舅家的二小子前幾天想去穀裡采點罕見的草藥,剛走到穀外就被一股陰風給吹了回來,回來就大病一場,請了好幾個大夫都沒用,說是中了邪了!”
“我聽鎮上清風閣的人說,最近有不少高手都往迷霧穀去了,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寶貝。”
“噓!小聲點!清風閣的人也不是好惹的,聽說背後有大宗門撐腰。”
莫子硯默默聽著,心中暗自警惕。迷霧穀的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看來落風鎮也並非絕對的安全之地。他想起蘇清瑤給的玉佩和清風閣的名字,決定找個機會去拜訪一下,或許能從蘇前輩那裡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正思忖間,鄰桌兩個身著黑衣勁裝的漢子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兩人身材魁梧,麵色冷峻,腰間佩刀,眼神銳利地掃視著四周,不似善類。他們說話聲音壓得很低,但莫子硯內力雖未完全恢複,耳力卻依舊敏銳,隱約聽到“迷霧穀”、“陰煞珠”、“少主”等字眼。
當聽到“少主”二字時,莫子硯心中一動,聯想到了那個黑袍人。他不動聲色地端起茶杯,假裝喝茶,眼角的餘光卻始終留意著那兩人。
隻見其中一個漢子壓低聲音道:“……那‘陰煞珠’關係重大,絕不能落入外人之手。少主已經帶人進去探查了,我們必須守好這裡,防止消息泄露,同時也要留意那些可疑的江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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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漢子點了點頭:“放心吧,這落風鎮就這麼大點地方,隻要他們敢有異動,我們立刻就能察覺。隻是……那迷霧穀內陰煞之氣越來越濃,連我們的人都有些吃不消,少主他……”
“少廢話!少主的實力豈是我們能揣測的?我們隻需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兩人又低聲交談了幾句,便匆匆結賬離開了。
莫子硯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眉頭緊鎖。陰煞珠?看來這迷霧穀的異動,很可能就是因為這所謂的“陰煞珠”。黑袍人,也就是他們口中的“少主”,顯然也是衝著這陰煞珠來的。蘇前輩的師門讓她來探查,恐怕也是為了此物吧?
一枚神秘的陰煞珠,引來了多方勢力的覬覦,這落風鎮,恐怕很快就要不平靜了。莫子硯端起茶杯,一飲而儘,眼神變得凝重起來。他知道,他們卷入的,可能是一個巨大的旋渦。而他和林見雪,現在隻能暫時在這旋渦邊緣,小心翼翼地積蓄力量,等待時機。
他起身付了茶錢,決定先回客棧,將此事告知林見雪,然後好好調息,應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變故。至於清風閣,他打算等傷勢再穩固一些,再去拜訪蘇清瑤前輩。
莫子硯回到客棧,將在茶館聽到的消息告訴了林見雪。林見雪聽完,臉色變得十分凝重:“這陰煞珠如此重要,各方勢力爭奪起來,我們怕是會被殃及池魚。”莫子硯點了點頭:“所以我們得儘快提升實力。這幾天先好好調養,等傷勢恢複得差不多了,就找個地方閉關修煉。”兩人正說著,突然聽到客棧外一陣嘈雜聲。莫子硯打開窗戶一看,隻見一群黑衣人正與幾個江湖客對峙,氣氛劍拔弩張。莫子硯心中一動,懷疑這些黑衣人就是在茶館聽到的那夥人。他對林見雪說:“你留在這裡不要出去,我去看看。”說罷,他施展禦空術,悄悄靠近人群。就在他快要接近時,突然一個黑衣人朝著他藏身的方向看了過來,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那黑衣人目光如電,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緩緩舉起了手中的彎刀,刀身在月色下泛著森冷的寒光。莫子硯心中一凜,知道自己已被發現,再想隱匿已是不及。
他當機立斷,不再躲藏,身形一晃,如狸貓般悄無聲息地滑到旁邊一處屋簷的陰影下,將自己再次藏好,同時凝神觀察。
隻見那對峙的幾個江湖客,衣著各異,手中兵器也不儘相同,但此刻都麵帶怒容,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怒喝道:“你們這群藏頭露尾的鼠輩,光天化日之下雖已是夜晚,意指法理昭彰)竟敢強搶民女,當真以為江湖中無人能治你們嗎?”
莫子硯聞言,目光掃過黑衣人中間,果然看到他們挾持著一個年輕女子,那女子被堵住了嘴,眼中滿是驚恐,正奮力掙紮著。
為首的黑衣人,身材高瘦,臉上蒙著黑布,隻露出一雙陰鷙的眼睛,他冷哼一聲,聲音沙啞難聽:“我‘影煞閣’辦事,也敢有人插手?識相的,速速滾開,否則,今日便讓你們橫屍此地!”
“影煞閣?”莫子硯心中一動,這個名字似乎在茶館的議論中聽到過,好像正是那夥不擇手段追尋陰煞珠下落的勢力之一。看來,他們不僅在找珠子,行事也的確如傳聞般霸道凶殘。
那魁梧漢子顯然也聽過影煞閣的名頭,臉色微微一變,但隨即又挺起胸膛:“哼!影煞閣又如何?朗朗乾坤,豈容你們如此放肆!兄弟們,跟他們拚了,救出這位姑娘!”
說罷,他率先揮刀衝向黑衣人。其餘幾名修者也怒喝一聲,各挺兵器,一同攻上。
一場混戰瞬間爆發!
黑衣人人數雖不多,但個個身手矯健,出手狠辣,招式之間毫不留情,招招致命,顯然都是經曆過生死搏殺的亡命之徒。那幾個江湖客雖然也算有些武藝,但在影煞閣的殺手麵前,很快便落入了下風。
哀聲一片,不過片刻功夫,已有兩名江湖客倒在血泊之中,眼看是活不了。那魁梧漢子也險象環生,身上已添了數道傷口。
莫子硯眉頭緊鎖,他本不想多管閒事,隻想儘快提升實力,遠離這些紛爭。但眼見影煞閣如此殘暴,那幾個江湖客雖實力不濟,卻也算義薄雲天,若是袖手旁觀,未免心中不安。
更何況,這影煞閣正是尋找陰煞珠的勢力,他們的行事風格,讓莫子硯隱隱感到一絲威脅。今日若讓他們如此輕易地屠戮義士,將來若是自己和林見雪的行蹤暴露,恐怕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
“罷了!”莫子硯低聲一歎,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不能讓這等惡徒如此囂張!而且,或許可以趁此機會,試探一下影煞閣的實力,也為自己積累一些實戰經驗。
就在那魁梧漢子即將被一名黑衣人一刀劈中的危急關頭,一道青影如鬼魅般閃過!
“嗤!”
一聲輕響,那名即將得手的黑衣人隻覺得手腕一麻,手中的彎刀竟再也握持不住,“當啷”一聲掉落在地。他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便感覺一股沛然巨力從胸口傳來,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撞在牆上,口吐鮮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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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場中所有人都為之一滯。
莫子硯的身影已出現在魁梧漢子身前,手中握著一柄不知何時出鞘的長劍,劍身瑩潤,在月光下閃著柔和卻又鋒銳的光芒。他目光平靜地掃過剩下的幾名黑衣人,淡淡開口:“影煞閣的手段,未免太過下作了。”
“你是什麼人?!”為首的高瘦黑衣人,也就是之前發現莫子硯的那個,此刻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陰鷙的目光死死盯著莫子硯,充滿了殺意。他沒想到,在這小小的客棧外,竟然還隱藏著如此高手,一招之間便斃了他一名得力手下。
莫子硯並未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劍尖一指那被挾持的女子:“放了她。”
“找死!”高瘦黑衣人怒喝一聲,“給我殺了他!”
剩下的三名黑衣人對視一眼,立刻舍棄了那已重傷的魁梧漢子,齊齊朝著莫子硯撲來,刀光劍影,瞬間將他籠罩。
莫子硯神色不變,身形滴溜溜一轉,如同風中楊柳,看似輕柔,卻總能在毫厘之間避開對方的攻擊。同時,他手中的長劍如同毒蛇出洞,每一次出擊都精準狠辣,直指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