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雪的帶領下,他們很快就到了地方,隨著盧家的倒台,之前還在門口守著的人早就跑了。
慕白白認得,那兩個拋屍的人之一,就是前一日來,在門口看著的那位,在處理乾淨之後便拍拍屁股走了。
大門落了鎖,駱岑裡地上隨意撿了一根鐵絲便將鎖給打開了,動作快得鑰匙也沒有那麼絲滑。
一行人往裡麵走,越是靠得近,林雪身上抖得越厲害,憤怒又害怕。
她就是這裡被殺死的,活生生的被桎梏著,綁在那張冰冷的手術台上,他們麵無表情的脫了她的衣服,將刀尖對著她的胸膛劃下去。
那種痛是光想想便會目眥欲裂,她的胸腔打不開,他們便拿著大力鉗生生給鉗斷,幾次痛得昏死過去,又被折磨醒來,血液流了一地,宛如她的生命,也在流逝。
那淒厲的慘叫聲,也被嘴巴塞著的布條阻去,發不出來丁點,一條舌頭更是被她幾乎咬爛。
痛不欲生,不過如此了。
後來她才知道,他們的目標,是自己胸腔那顆跳動的心臟,放在容器之後,便任由著她死去了。
他們不是人,比畜生還不如,他們該死,該死!
一縷淡淡的金光打在她的身上,很快就隱沒在了魂體中。
方才的林雪險些被怨恨所控變成厲鬼,所幸有慕白白的度化。
它便是一個勁兒的哭,嚶嚶嚶的。
突然的哭聲還如此哀切,在場看不到林雪的警察,除了駱岑裡皆是一驚。
抱著突然起來的雞皮疙瘩,四下看了一圈,頭頂那盞白熾燈開始搖曳,因為磁場被林雪影響,開始忽明忽暗。
詭異,十分的詭異。
他們默契的彼此靠近,再看前麵的幾個人,都是一臉的淡定,見怪不怪,連瘦弱的慕白白也沒有半分懼色,頓時又怕又慚愧的跟著。
那個辦公室的門被打開,入口竟然在櫃子後。
之前駱岑裡開過這個櫃子,除了一些文檔什麼都沒有,若是當時他搬開櫃子看一下,此時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櫃子後麵是一堵牆,牆上有一扇隱蔽的隱形門,說是隱形,細看之下也能看到一條細小的門縫。
隻是這門的開關,卻無跡可尋。
“開關在哪?”慕白白問
在找開關的眾警察懵了,這小姑娘在問誰呢?
沒有人回她,隻有鬼王看到林雪在搖頭說不知道。
她手指向櫥子
“我看到他們就是拍了幾下櫃子,那個門就開了。”
慕白白又將視線落在櫃子上,對眾人道“它說開關在櫃子上”
各位警察沒動,因為他們麻了,不明白慕白白口中的它指的是誰。
反正他們的脊背是發寒的
今天的值班同事和他們說了,在接到報案人的電話之前,他接到了死者的電話…
之前還以為這是個玩笑話,現在看起來,保不齊真接到了。
脊背發寒的他們麵麵相覷,隻有駱岑裡很配合的去看櫃門。
檢查了一會兒,他將外麵那層門漆整個撕了下來。
嘩啦一聲,便露出了櫃子的原木色,以及上麵一個平麵的按鈕。
門的開關!
有人驚呼一聲,門已經緩緩打開了,很厚重,如手術室的大門,慢慢向兩側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