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白掀了掀眼皮,神色有些倦怠。
萬福福這隻鬼王,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對自己保留實力,刻意的接近可以說是步步為營。
她不懂他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何,自己有什麼能讓他圖的,他怎麼偏偏不願意投胎,就他這個造化,來世也非富即貴。
但可以肯定的一點,這萬福福生前肯定是極為富貴的,她所能看到的淺顯資料,他是大家公子,但相處下來,慕白白覺得他的身份一定沒有那麼簡單。
和他死有關,和他不投胎也息息相關。
慕白白就像在刮彩票,一點點的去刮,刮到最後是驚喜還是意外都隨遇而安。
“小陰差,我們可以談談正事”
慕白白都要睡著了,聽他這麼說又強自打起了精神,撐著眼皮嗯了一聲,等他的下文。
“邪佛的社區廟被發現,它肯定是不會回去了,一時半會你說它會去哪裡?”
“吳家鎮”她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
鬼王其實是明知故問,就是想借著她口將話題引到吳家鎮去。
如願提到了吳家鎮,鬼王桃花眼勾了勾,邪魅的向上挑起。
“那什麼時候,我們再去一趟”
慕白白沒有意見,本就是計劃之內的事情,隻是時間提前了而已。
“那明天”也就是正月初九
“老黃曆,諸事不宜。”
慕白白困得直打哈欠,若不是她這副困倦的樣子,滿目淚光,鬼王隻想擇日不如撞日。
明天,已經是他能耐住性子,等的最後期限了。
慕白白打完一個哈欠,勉強睜開眼皮看他,正巧看到了他眼底的失望。
“不是,你失望什麼?你是不是和那邪佛有仇,想揪著它給滅了?”
就上次去吳家鎮,慕白白便發現了他對邪佛的事很上心,是敵非友,有你沒他的那種。
慕白白借著玩味兒將心底的疑惑問出來,自然也沒有錯過他眼底那一閃而過的陰鷙。
看真切了,是真有仇。
鬼王也供認不諱,吊兒郎當的翹著腿嗯了一聲。
“是有仇”至於什麼仇,以慕白白現在的記憶,他們還不熟,沒有到非說不可的地步。
“明天晚上幾點去?”他又追問一次,這臉上都寫了非去不可四個大字。
慕白白翻了個白眼,也在臉上寫了四個大字無語至極
“就非得明天?老黃曆都說不適合出門了”
鬼王揚唇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頓時春暖花開了。
“諸事不宜和諸事皆宜就一字之差,四舍五入一下等於沒有差彆,那便是可行的”
瞧瞧什麼是謬論,這就是謬論。
差之毫厘失之千裡!
這鬼東西,有點欠打呢…
但是這狐狸毛太舒服了,勾得人睡蟲直往頭頂上竄。
她便有些支撐不住這凡人之軀的生理現象,眼皮耷拉著無法再張開。
鬼王側眸去看她,正好看到她蹭了蹭狐狸毛,還滿足的喟歎了一聲,唇角揚起很細微的弧度,牽出一個若有似無的酒窩。
這小陰差,還真是可愛。
就是記性不太好,這才幾百年的功夫,就把自己給忘了。
“小騙子……”之前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慕白白這一覺睡得很沉很香,狐狸毛上帶著淡淡的沉香,讓她一夜好眠,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日薄西山,才被一通電話給吵醒。
來電人竟是小胖子周晉安,慕白白險些忘記這號人的存在,搜腸刮肚的想了好一會兒,才記起這麼一位人物,正是她大年初一去破生死劫的那位。
周晉安很忐忑,一口一個小仙女的喊,旁邊還有其他男子的聲音,管她叫大師。
是小胖的好友林子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