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確認死者的屍體在哪裡,其實是很簡單的一件事,隻要屍體在那屋裡頭,她一進去就能給算出來。
但是在執法的同時,也要合法。
彭商為此已經拒絕過他們入室的請求,他們強行闖入可不就是知法犯法嗎?
就如付姍所說的,還真的是讓老兩口去搜是最合適的。
慕白白和駱岑裡合計了一番,最後兩人一拍即合,計劃開始實施。
該請的人還是要請,意外的是他們派去的人還沒有到,老兩口先紅著眼睛到了警局了,說他們的女兒已經遇害。
老兩口的原話是,朱靜敏托夢給他們,請求他們一定要給她報仇,她被害死了。
僅憑一個夢,誰也沒有辦法給彭商定罪,但是他們可以去搜證,證明他犯了罪,用證據說話。
老兩口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同意再去搜罪,被告知存在的危險之後,老兩口也絲毫沒有畏懼。
朱靜敏他們是老來得女,都要絕經了,上帝可憐他們又賞賜了這麼一個孩子。
朱母身體不好,當時醫生並不建議他們生下這個孩子,否則懷孕的過程很辛苦不說,還容易生產困難。
當時她連生孩子都不怕,如今是給女兒討一個公道,就算付出這條性命也在所不惜。
他們的態度很堅決,也同意配合警方的行動。
在他們離開的擦肩而過
慕白白看了一眼他們的麵相,是有福澤之人,裡麵卻是摻雜著淡淡的死氣。
還沒有細看,兩老口已經互相攙扶著往外走了。
掐指算了算,她也抬腿跟上。
這兩老口的福報還沒有來,朱靜敏的事對於他們而言是一個劫,熬過福澤綿長,熬不過寥寥此生。
小區裡
他們挑了一個彭商去上班的時間,再次來到了朱靜敏的家,根據提示這次著重去看有沒有夾層。
朱靜敏是一個很會生活的人,冰箱上貼了標簽,上麵排列著冰箱的東西,種類名稱,生產日期與購買日期均有記錄,以確保食物的新鮮。
經過核實,並沒有在冰箱裡發現類似人民碎片的可疑物。
其次是這個屋子做了很多收納的櫃子,八十幾平方的套內麵積,光是櫃子就占了十幾個平方,屋內還有榻榻米。
榻榻米,他們之前就檢查過,這次還是謹慎的又看了一遍,依舊什麼都沒有。
就連床底下他們也沒有放過,除了落灰,空空蕩蕩。
他們一邊擦著額頭的汗,一邊坐在沙發上歎氣,看著牆上女兒的照片,眼眶不由得就濕了。
他們結婚不過一年,連喜字都是嶄新的,還有光澤。
女兒幸福的笑容,當時出嫁時的樣子,不過一年的光景,她已經生死不明了。
早知如此,當初是說什麼也不會同意這門婚事。
他們彼此安慰著,頓時連活下去的目標都沒有了。
不明白為什麼老天如此不開眼,讓他們再一次失去了孩子,這種痛承受一次都痛徹心扉,而他們,經曆了兩次。
這一次,陰陽兩隔。
視線下移,這才發現屋內多了幾株大盆栽,一米高的發財樹種在半米高的花盆裡麵,從他們這個角度,隻能看到和土壤相接的樹根。
家裡突然多了幾盆這麼大的樹,突兀的放在那兒,以前也沒有見彭商有這個喜好啊!
朱老爺子站了起來,往盆栽走去,有那麼一瞬間,他仿佛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再細聞的時候已經沒有了。
他懷疑是女兒給的提示,既害怕又期待的挪步過去。
正當他要將這個花盆推倒時,身後響起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
“爸,媽?”
砰的一聲,朱老爺子嚇得手一哆嗦,花盆推倒了,他人也跟著摔了下去。
他摔在了種植的土壤上,沒受一點傷,隻是胸腔裡的心臟在撲通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