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溪淼的身體條件符合所有落胎的條件,包括這個孩子就算打掉,她也可以沒有影響的懷下一個孩子。
她好像沒有任何可以挽救他的機會
孩子
她撫摸著自己平坦的腹部,不舍得用大拇指摩挲著,才一個多月,好像已經建立了很深厚的感情。
“怎麼有點舍不得呢?”
她勾勾唇,淒然一笑,眼淚就這麼大顆大顆滾了下來。
牆上的時針在7,分針在9的位置,不超過二十分鐘,她就要進手術室了。
她的孩子就要從肚子裡離開
這一刻她的不舍幾乎要達到頂峰
“對不起寶寶,媽媽對不起你”
這句話,她這幾天重複了很多遍。
一遍一遍的說著對不起,可是越說,這顆心臟就越痛。
在哭了一場之後,她沒忍住撥打祁鳴的電話。
如果祁鳴說想要這個孩子留下來…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年溪淼沒繃住抱住了自己屈起的膝蓋,她愛祁鳴,可是也愛著這個孩子。
“對不起寶寶,下一次,能不能再來找媽媽?”
豆大的眼淚順著她的臉頰砸在床單上,在雪白的被子上暈染開一攤濕濡。
慕白白推門而進,看到的年溪淼哭得正傷心,連日來積壓的情緒在這一刻發泄了出來,不過是幾天的時間,她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下去。
在愛人和骨肉之間抉擇取舍
走到床邊,慕白白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年溪淼支起身子抱住了她的腰肢,此時纖細的身子也給她撐起了一片遮風擋雨的安全所。
慕白白安靜得一句話也沒說,溫柔的拍著她的後背。
“白白,我很難過”
難過到怎麼也忍不住,心裡的愧疚自責在放大,幾乎要將她湮滅。
“如果打掉這個孩子,我不能再繼續喜歡祁鳴了,我和他隔了一條命”
這個孩子會成為一個隔閡,在他們之間隔開楚河漢街,誰也彆想越界。
同時她也做不到像以前那樣,心無旁騖的和他在一起,因為她為了這段感情,犧牲過一個孩子。
她哭得像個小孩一樣緊緊拽著慕白白的衣服,從始至終慕白白都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她想勸年溪淼留下這個孩子,可是她有什麼權利去乾涉一個成年人做出的決定。
門從外麵用力被推開,一條被黑色西裝褲包裹的長腿,疾步走了進來,是渾身裹著著低氣壓的年知行。
“哥……”
年知行周圍的氣壓很冷沉,年溪淼眼淚掛在臉上,連哭都忘了。
就在她以為年知行要衝上前給自己兩下的時候,年知行在距離一米的安全距離停了下來。
“孩子不想要了?”他開門見山的問
年溪淼打了一個哭嗝,眼淚還在眼眶裡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