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報人名了啊!你怎麼還問?”孫峰還想強,可話剛說完,濤哥手裡的電棍就“呲啦”懟在了他胳膊上。
電流一竄,孫峰“哎呀”一聲就抽抽了,電棍懟了足足十秒才拔下來,他當場就昏了過去。
小弟趕緊端來涼水,“嘩啦”一下澆在他臉上,孫峰剛醒,“呲啦”一下,電棍又懟了上去,沒幾秒又昏了。
就這麼用水澆醒、用電棍打昏,來回折騰了四回,孫峰徹底懵了,眼神都直了。
濤哥把筆和紙“啪”拍在他麵前:“給你半個小時。把朱大良這些年讓你乾過的事,寫出十條來。寫得讓我滿意,我就讓你走;寫不出來,你看我怎麼‘出溜’你。”
孫峰“哇”一下就哭了,鼻涕眼淚混在一起:“大哥,這朱大良不是啥好人啊!這些年讓我乾的事太多啦!可我現在手都抖得拿不了筆了,我說你寫行不行?”
“自己寫。”濤哥語氣沒商量。
“行行行!”孫峰趕緊抓過筆,生怕再挨電棍。
其實他跟朱大良剛認識沒幾天,哪有什麼“十件事”?可他一瞅濤哥那眼神,就知道不寫肯定不行,隻能硬著頭皮瞎編。
他趴在桌上“刷刷刷”寫得飛快,半小時一到,就趕緊把紙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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濤哥拿過來一瞅,先愣了愣:“操,你這字寫得還挺漂亮。”再往下看內容,語句通順,用詞還挺像那麼回事,一樁樁一件件寫得有模有樣。
“這些都是朱大良讓你乾的?”濤哥抬眼問。
“全是他讓我乾的!沒一件是我自己想乾的!”孫峰趕緊點頭,生怕說錯一個字。
濤哥盯著他,眼神裡全是懷疑:“這他媽是真的假的?”
孫峰反倒委屈了:“不是你讓我寫的嗎?你咋滿意我就咋寫唄!”
“老弟,你是真敢寫啊。”濤哥笑了,轉頭衝小弟說,“把他關起來!等我問完朱大良,再跟他算賬,帶走!”小弟們立馬上前,架著軟塌塌的孫峰就往外拖。
當天後半夜,都快兩點了,朱大良還在家睡大覺,夢裡正美呢——夢見自己指揮著手下收拾加代,把加代逼得走投無路。可正得意呢,突然覺得腦瓜門兒一涼,像是貼了塊冰。
他猛地睜開眼,就看見一把七七式頂在自己腦門上,濤哥站在床邊,臉色黑得嚇人。
沒等他反應過來,濤哥“啪”一把就把他從被窩裡拽了出來,朱大良光著身子,凍得一哆嗦,還敢叫喚:“你敢這麼對我?你考慮過後果嗎?啊!考沒考慮過!”
濤哥根本不跟他廢話,問:“河北有個姓孫的,說最近來北京了,你認識嗎?”
“不認識!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姓孫的!”朱大良嘴硬。
“啪!”一個大嘴巴子直接扇在他臉上,打得他嘴角都破了。“帶走!”濤哥一揮手,小弟們就跟拖死狗似的,把朱大良往白房帶。
到了審訊室,地上還有剛才潑孫峰剩下的水,沒乾呢,黏糊糊的。
濤哥找了把椅子坐下,看著嚇得直抖的朱大良,慢悠悠地說:“我不打你,也不罵你,就給你看一樣東西,你就知道咋回事了。”
濤哥衝隊員抬了抬下巴,隊員立馬把孫峰寫的那幾張紙“啪”地拍在朱大良麵前的桌上。朱大良眯著眼一瞅,當場就炸了:“這他媽純純胡說八道啊!這是啥玩意兒?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啥不可能?”濤哥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開口,“上麵寫著,他二姨和二姨夫離婚是你攪和的,這事你不認?”
朱大良急得直拍桌子:“他二姨夫跟他二姨離婚,跟我有雞毛關係啊!這根本不是我乾的!”
“下麵有備注,你自己看清楚。”濤哥指了指紙頁,“到了這兒,你還敢跟我吱哇亂叫?一共就十條,你慢慢看,不著急。”
他頓了頓,又補了句,“對了,上麵都簽字了,孫峰說全是你指使的。”
說完,濤哥轉頭喊李子:“今晚你就盯著他,先問第一條,問明白、問清楚就行,彆的不用管,明白不?”
“濤哥,我明白!”李哥立馬應下,轉頭就衝朱大良開了口,“咱打開天窗說亮話,第一條這事兒,到底是不是你乾的?說實話!”
就這麼審了五個小時,李哥跑去找濤哥彙報:“濤哥,第一條審出來了,供詞對得上!”
“行,那接著問第二條。”濤哥點點頭。
其實不用問完十條,剛問到第四條的時候,朱大良就徹底老實了——哪怕不是他乾的事,也全咬牙認了,就怕再遭罪。
等他全認了,濤哥才盯著他說:“行了,彆扯那些沒用的,跟你說正事。老鄭那事兒是怎麼回事?”
朱大良一聽見“老鄭”倆字,臉瞬間白了,哆哆嗦嗦地全招了:“是……是我小舅子潘大富讓我收拾老鄭的!本來老鄭那事兒,最多判兩三年,是我後來找人‘加工’了一下,最後給他定了十五年……”
“你他媽淨乾這些傷天害理的事兒!”濤哥氣得拍了下桌子。
“是是是,我知道錯了!錯了!你們該咋處罰就咋處罰,我認!”朱大良趕緊點頭,就差跪下了。
說實話,濤哥審人、問供在行,但沒權力定最後的處罰。
可單說朱大良找孫峰,帶著十來個人、十來把五連子來尋仇這一條,就夠給他判無期的了。
所以濤哥提交材料的時候,特意加了條建議:“此事性質惡劣,情節嚴重,建議判處無期徒刑。”
材料一交上去,沒過多久就有了結果——朱大良最終被判了無期,孫峰那小子也沒跑掉,同樣落了個無期的下場。
孫峰帶來的那十來個人更慘:其中五個是在逃的通緝犯,剩下的也全是有案底的,以前在道上混的時候沒少犯事。
這次聚眾持械闖事,又撞進了白房,自然沒輕饒,全被扔進去判了重刑。
這邊的事剛了,另一邊馬三他三姨夫的事也有了結果。
當初馬三他三姨夫把姓潘的打得不輕,最後賠了對方二十萬,自己也被判了一年半。
濤哥特意跟裡頭打了招呼:“我把話撂這兒,他在裡邊待著,一點罪都不能受。要是讓我知道他受了委屈,我第一個找你們!”
有了這話,馬三他三姨夫在裡頭的一年半,沒遭過半點罪,到點就順順利利地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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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良、孫峰還有孫峰帶來的那十來個小子,一旦被扔進去,基本就沒啥盼頭了。
尤其是朱大良,都六十來歲的人了,還被判了無期,這輩子想從裡頭出來,那純純是做夢——就他這歲數,在裡頭熬都熬不到能出來的那天。
孫峰也一樣,無期的判決往那兒一放,他也得在裡頭一直待著,誰也說不準啥時候才能有轉機,大概率也是這輩子都得困在裡頭了。
倒是馬三他三姨夫,待了一年半就出來了。出來之後也沒彆的心思,還是接著開他的飯店,日子跟以前沒啥兩樣。雖說之前賠了姓潘的二十萬,但錢的事兒總能過去,人出來了,能接著過日子,就啥都值了。
至於當初那夥人闖白房、找加代麻煩的事兒,隨著朱大良、孫峰他們全被判刑,馬三他三姨夫也服完刑出來,這事兒也就算徹底過去了,沒人再提,也沒人再揪著不放,就跟沒發生過一樣,慢慢在道上沒了聲響。
咱先把之前的事兒捋捋——馬三哥他三姨家開飯店讓人欺負,最後這事兒總算過去了,朱大良也徹底栽了。說句實在的,要是這事兒沒遇上馬三,沒遇上加代大哥,就朱大良那號人,一般人根本治不了他,他想怎麼拿捏你,你就得受著。
所以說朱大良這種人是真可恨,就得讓加代這樣的硬茬去收拾他,不然被他纏上,你就徹底完犢子了。這事兒就算徹底過去了!!這事兒過去了,但是咱們代哥故事還得繼續
!!
咱今天要講的這位,那可是四九城裡頭響當當的人物,甚至有人稱他是“四九城內黑道教父”,他是誰啊?正是杜崽,杜雲坡!
咱說杜崽在四九城,那絕對是赫赫有名,說是道上不可缺少的人物,一點都不誇張。
以前還有記者公開發文,直稱杜崽是“京城黑道教父”。
他媳婦郭英,早年也是混社會的,而且特彆會來事兒,在圈裡也有不少人脈。
當年加代剛回北京的時候,沒少受杜崽的幫襯,倆人後來處成了鐵哥們兒、好兄弟。
不過他倆的關係也不是一直順順當當的,之前就因為不少事兒鬨過掰,好在最後都和好了。
直到後來郭帥那事兒,倆人又鬨崩了,這次鬨得還挺凶,直接互放狠話,說從此不再相識。
但其實倆人心裡都還念著過去的舊情,就是都拉不下臉來先低頭,所以暫時肯定是沒法來往了。
杜崽以前跟人吹過牛逼:“你在四九城跟我叫板?給我一小時,我能召集三百個兄弟;給我兩小時,四五百人立馬到跟前兒!!!”
這話可不是吹牛逼,當年他在道上的號召力,確實有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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