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柴一聽這話，瞪著眼睛說道：“多少錢我也洗得起！彆他媽在這兒狗眼看人低！”
說完，老柴帶著人，“哐當”一下就推開了門，直接往裡進。
幾個人剛一進大堂，正好撞見一樓的王經理在大堂裡頭溜達。
王經理瞅著他們這幾個人的打扮，皺著眉頭走了過來，皮笑肉不笑地問道：“你好，哥們兒，這是咋的了？有啥事兒啊？”
王經理上下打量著他們，又補充了一句：“你們是來乾活的，還是咋的？”
“我們來洗澡的！”老柴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王經理像是聽到了啥笑話似的，上下又掃了掃他們，重複了一遍：“你們？來洗澡的？”
“對，都是一起的！”老柴梗著脖子說道。
“不是哥們兒，我跟你們說實話，你們洗澡倒也行。”
王經理搓著手，眼神裡滿是輕蔑，慢悠悠地說道，“但是我得問一句，你們有錢嗎？這可不是啥大眾浴池！”
王經理頓了頓，又打量了一圈他們的穿著，撇著嘴說道：“有錢嗎？”
“你他媽說啥？”
老柴當時就急了，伸手一指王經理，從兜裡“啪”的一下就掏出一遝錢來，足有一萬塊！
老柴舉著手裡的一萬塊錢，“啪”的一下拍在了旁邊的櫃台上，瞪著王經理吼道：“你他媽看清楚了！這一萬塊錢，夠不夠我們這幫哥們兒進去洗個澡、搓個澡的？”
“我告訴你！要是他媽有剩下的，我全給你當小費！咋的？我們穿得不好，就他媽沒錢啦？就他媽不配來這兒洗澡啦？”
王經理一瞅這夥人來者不善，再看領頭的柴大富那架勢，立馬堆起一臉褶子的笑，點頭哈腰地往裡頭讓：“哎，兄弟們，大哥，裡邊請裡邊請啊！男賓三十位，裡邊請！”
你瞅沒瞅著，這玩意兒到哪都是錢好使，剛才王經理還耷拉著臉呢，這一看柴大富他們這排場，當時臉色就變了，非常殷勤。
柴大富他們一行人往洗浴裡頭走，走到門口的時候，柴大富一歪腦袋，衝旁邊的大筐和二狗遞了個眼神，壓低聲音說道：“大筐，二狗，你倆彆進去了，就在門口給我盯著，聽沒聽著？萬一咱一會兒動手砸場子的時候，他們門外邊來兄弟或者來啥人支援，你倆隨時通知我們，咱好趕緊跑，彆讓人給堵到這個洗浴裡邊，聽到了嗎？”
二狗趕緊點頭，應道：“行哥，我知道了！”
倆人說著，就往門口兩邊的牆根兒一靠，懷裡邊都鼓鼓囊囊的，一人夾著一把五連子，那家夥都憋著呢，就等著裡邊的動靜。
柴大富又轉頭衝人群裡一個腦袋、腦門子賊大的小子喊：“哎，奔兒嘍，你領兩個人上二樓去！我在一樓男賓這塊，一會兒我一動手，你聽到五連子的響聲之後，你直接就在二樓也動手！聽著啊，咱不打人，先把二樓的客人都給攆走，直接跟他們放五連子就行，把人都整走了再砸，明白沒？”
奔兒嘍拍了拍胸脯，應道：“行哥，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說完，奔兒嘍領著兩個兄弟，噔噔噔噔就往二樓跑，那腳步聲老大了，在洗浴的走廊裡都帶回音。
隨後，柴大富自己領著二十多號人，直奔男賓浴區就進去了。
這幫人懷裡邊都彆著五連子，一個個都夾得緊緊的，生怕露出來引人注意，畢竟現在還沒到動手的時候，整太明顯了容易提前露餡。
柴大富領著人進來之後，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們是來砸場的，根本就不是來洗澡的。
這幫人連衣服都沒換，直接就往浴區裡闖，浴區門口的服務員想攔都不敢攔，隻能眼睜睜瞅著他們往裡走。
柴大富帶著人，在浴區門口這塊站一塊，那塊站一塊，把浴區門口堵得嚴嚴實實的，老柴自己則領著兩個人，徑直就往浴區裡頭走。
你說你進浴區洗澡，不得脫衣服嗎？這幫人倒好，壓根就沒脫，就在浴區門口東張西望的，還一個勁兒地往裡邊探頭探腦。
結果這個時候，咱說也真是巧了，昨天晚上給二老硬搓澡的那個小子，叫大驢嗎？
這小子就是個閒不住的，愛管閒事，你說你一個搓澡的，人家進浴區換不換衣服，關你啥事兒？
大驢一瞅這幫人咋咋呼呼的，還不換衣服就往裡闖，當時就不樂意了，叉著腰就過來了：“乾啥呢？你們是乾啥的？”
柴大富身邊的一個小弟斜楞著眼睛瞅他，撇著嘴說道：“乾啥？跟你有關係啊？
洗澡換衣服不懂規矩嗎？你不換衣服，到浴區你乾啥來了？抓緊給我換衣服去，聽沒聽著？”
“找茬是不是？你他媽是乾啥的？
我就是個搓澡的，咋的？我在這塊打工，我就是這塊的一員，這浴區的規矩就得守！明不明白？他媽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趕緊去換衣服去！”
那小弟當時就樂了，歪著腦袋說道：“我就不換呢，我不換能咋的？”
“哎喲我操！”
大驢當時就火了，指著這幫人，“你們真他媽的是一天天的，淨來這兒裝逼！我今天真是邪了門了，這兩天我是衝著啥了？昨天來個二逼，那小領頭的小子叫啥來著，挺能嘚瑟的，擱這跟我倆嗚嗚渣渣的，又要乾我怎麼的，最後不還是讓我們給攆出去了？今天又來一波裝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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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瞅大驢這話一出口，柴大富身邊的小弟當時就炸毛了，指著大驢：“你說誰呢？昨天那事兒跟你有關係？
昨天那夥人是讓我們打出去的，少他媽在這兒廢話，抓緊給我換衣服去，你媽蛋的！”
柴大富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心說昨天那檔子事兒，指定就是因為你們這幫癟犢子才惹出來的！
老柴當時眼珠子一瞪，咬著後槽牙就罵：“你媽的，老子今天就先拿你開刀！本來我尋思著不打人，就他媽砸砸場子出出氣拉倒，但是今天，我必須得給你點顏色看看！”
話音剛落，老柴“啪嚓”一下就把懷裡的五連子拽出來了，槍口直接對準大驢的大腿，“咚”就是一下子！
“哎呀我的媽呀！”
大驢當時就慘叫一聲，那子彈打在大腿上，說實話都得給乾下來一塊肉，血“唰”地一下就冒出來了，他直接一頭栽倒在地上，捂著大腿嗷嗷直叫喚，那動靜大得都快把房頂給掀了。
老柴這邊一動手，整個浴區瞬間就亂了套了！
本來浴區裡人就多，正是洗澡的高峰時候，這幫洗澡的客人一瞅有人掏槍打人，當時全他媽懵了，一個個魂都嚇飛了，哇哇地就往出跑。
有的慌不擇路直接往水池子裡鑽，有的光著腳丫子就往門外衝，還有的連褲衩子都沒顧得上穿，光腚就往外跑，那場麵亂得跟一鍋粥似的。
誰不怕啊？萬一那槍子兒不長眼，崩到自己身上，那不得直接交代在這兒？
有的反應快的，隨手扯過一條浴巾圍在腰上就往外竄，有的啥也沒顧上，就這麼赤條條地衝出去了，哪還顧得上啥臉麵不臉麵的，命都快沒了！
老柴大手一揮，喊：“兄弟們，給我砸！往狠了砸！”
這一聲令下，身後二十多號人嗷嘮一嗓子就衝上去了，手裡的五連子、大砍刀輪得呼呼作響，對著男賓浴區的更衣櫃、板凳、水池子，“噗咚噗咚噗咚”一頓猛崩猛砍，劈裡啪啦的響聲跟放鞭炮似的。
樓下這邊一鬨騰，二樓的奔兒嘍立馬就聽見動靜了。
咱說這洗浴的二樓，跟一樓那可是天差地彆，燈光暗乎乎的，跟電影院似的，平時就專門安排那些穿小黑絲、小短裙的小丫頭在這兒晃悠，等著客人點單做按摩。
那些站崗的服務生一瞅來客人了，趕緊就往跟前湊，還有那小丫頭，直接就坐到客人旁邊的沙發上，把手往人家大腿上一搭，嗲聲嗲氣地說：“哥，按摩不？哥呀，做個按摩唄，老得勁兒了。”
正好就有個小丫頭，正纏著一個客人磨嘰：“哥，上包房唄，上包房按摩多舒服啊，保證讓你渾身舒坦。”
那客人擺著手直往後躲：“不去不去，我就歇會兒。”
“去唄哥，真的老得勁兒了！”
小丫頭不死心，還一個勁兒地勸，一邊勸一邊“啪啪”地拍著自己的大腿，手還在客人的大腿上來回劃拉，那股子黏糊勁兒，一般人真扛不住，指定得被她給領走。
就好比說三哥要是擱這兒，指定得麻溜兒地跟著走，壓根扛不住這小丫頭的磨纏。
結果就在這時候，奔兒嘍領著兩個兄弟，已經在二樓大廳裡貓了半天了，一聽見樓下傳來五連子的響聲，當時眼睛就亮了，一揮手就帶著兄弟衝了上去。
奔兒嘍瞅著那個正纏著客人的小丫頭，直接就湊了過去，咧著嘴說道：“老妹啊，我跟你去啊，老妹，我跟你去包房！”
那小丫頭一愣，瞅著奔兒嘍他們仨都穿著衣服，壓根不像是來消費的，當時就有點懵：“你乾啥呀？你咋還穿衣服上來了呢？我這是叫他上包房，不是叫你。”
“他不去，我跟你去！我跟你去躺會！”奔兒嘍說著就往小丫頭身邊湊。
旁邊那客人一看這架勢，當時就不樂意了，皺著眉頭說道：“哥們兒，你咋回事？這是我先叫的技師，你乾啥啊？是不是找事兒？他不去，我也沒說讓你上啊！”
“來來來，彆他媽廢話！”
奔兒嘍一擺手，壓根沒搭理那客人，直接衝小丫頭說道，“老妹，來來來，我先看看你這雷子咋樣啊，這雷夠不夠大，夠大我就跟你去！”
“不是，你乾啥呀？”
小丫頭當時就有點慌了，往後退了兩步，“這不讓穿衣服進來的，你趕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