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譚斌也接到消息了,譚斌是誰?那是洗浴老板譚健的親哥。
一聽說自家的洗浴讓人給砸了,譚斌二話不說,直接就乾到分局去了。
譚斌一到分局門口,裡頭的人哪個不認識他?
分局的一把老徐,聽說譚斌來了,那是一路小跑,噠噠噠噠地從樓上就衝了下來,臉上堆著笑,老遠就喊:“哎呀,譚總!譚總!您咋親自過來了!”
譚斌瞅著他,沒跟他廢話,直接就問:“老徐,咋回事?我洗浴的事兒你知道了吧?那幫砸場子的人?都給你抓起來了?人擱哪兒呢?”
“擱這呢擱這呢!”
老徐趕緊點頭哈腰地回話,“就在後頭那鐵籠子裡關著呢!譚總您彆急,我這就領您過去!”
正說著這話的功夫,譚健也從醫院趕過來了,鼻梁上還貼著紗布,一瘸一拐地就往裡頭走。
譚斌一瞅他來了,當時就皺起了眉頭:“小健,你不在醫院養傷,跑這兒來乾啥?”
“哥!咱洗浴讓人砸成那樣了,我能躺得住嗎?”
譚健急赤白臉地說道,“我過來看看,倒要瞧瞧是哪個癟犢子敢動咱們的場子!我看我認不認識!”
“行,那走吧!”
譚斌一揮手,“老徐,前頭帶路!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
老徐趕緊點頭,領著老譚家這哥倆,直奔關人的鐵籠子那邊就過去了。
再看老柴,這會兒正蹲在鐵籠子裡頭呢,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明顯是讓人給收拾過了,整個人蔫了吧唧的,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老徐走到鐵籠子跟前,照著欄杆“哐哐”就踹了兩腳:“給我站起來!聽見沒?趕緊站起來!”
老柴疼得齜牙咧嘴,耷拉著腦袋哼哼:“我……我起不來啊,渾身疼得要命……”
“起不來?你他媽跟我裝呢?”
老徐當時就火了,瞪著眼睛罵道,“因為啥起不來?是不是挨揍挨得舒坦了?我告訴你,趕緊給我站起來!”
老柴還是不動彈,老徐一瞅這架勢,直接扭頭衝旁邊的手下喊:“電棍!把電棍給我拿過來!”
手下趕緊遞過來一根電棍,老徐接過來,直接就把電棍懟到鐵籠子的欄杆上,“呲啦”一下就摁了下去,藍色的電火花“劈裡啪啦”地直響。
老柴哪受得了這個,當時就跟觸電似的,“哎呀”一聲就蹦了起來,渾身直哆嗦。
“你媽的!讓你站起來你他媽吭哧癟肚的!”老徐罵罵咧咧地說道,“再他媽裝死,老子讓你嘗嘗電棍的厲害,整不死你!”
這時候譚斌才慢悠悠地走上前,歪著腦袋瞅著籠子裡的老柴,衝老徐問道:“老徐,你們審出啥來了嗎?這幫人到底是乾啥的?”
“還沒審呢譚總,這不剛把他們抓回來,還沒來得及問呢!”
老徐趕緊回話,又湊到譚斌耳邊壓低聲音說道,“不過我跟您說一聲,這幫人是管子幫的!”
“管子幫?”譚斌挑了挑眉。
“對!”
老徐點頭,接著說道,“就是那幫保外就醫出來的!本來身上就背著案子呢,因為查出來有病,才放出來的!沒想到膽兒這麼大,敢來砸您的場子!”
“是嗎?”譚斌冷笑一聲,沒說話。
旁邊的譚健早就憋不住了,扒著鐵籠子的欄杆,衝老柴就喊:“兄弟!我問你,咋回事?!你他媽到底是咋回事?!我知道你們這幫人,指定是替人家來辦事兒的!你跟我說實話,是誰讓你來的?!誰他媽讓你砸我們洗浴的?!”
老柴梗著脖子,回了一句:“誰也沒讓我來!我自己來的!我自己樂意砸你家場子!”
“操!你他媽還挺硬!”
譚健氣樂了,指著老柴說道,“老弟,我勸你識相點!你要不承認,你下邊這幫兄弟都得跟著你遭殃,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我告訴你,最好現在就招了,誰指使你的,說了,我們這邊還能輕點收拾你!”
“收拾我?你收不收拾我能咋的?”
老柴冷笑一聲,滿不在乎地說道,“我就不說,你能把我咋的?”
“你不說?我他媽能整死你,信不信?”
譚健當時就火了,眼珠子都紅了,“你他媽是保外出來的,本來就犯著事兒!現在又跑出來砸場子,我想把你整沒影,有的是辦法,你信不信?”
“行!我知道你們有權有勢的!”
老柴挺直了腰板,瞪著譚健喊道,“來來來!有本事你就整我!你給我整死!整死我我就認了!行不行?來整死我!我肯定啥也不帶說的!”
譚健一瞅這油鹽不進的架勢,當時就忍不住了,揚手就隔著鐵籠子,“啪”的一個大嘴巴子就扇在了老柴的臉上。
老柴挨了一巴掌,愣是沒躲,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沒事兒!打吧!來!再打!有本事你就往死裡打!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爺們!”
老柴絕對是有剛,梗著脖子喊:“你們有能耐就整死我!來啊!我倒要看看你們能不能把我整死!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要是整不死我,就彆讓我有出去的機會!我但凡能從這兒走出去,指定把你們這幫犢子整得沒影沒蹤!我不管你們是乾啥的,聽沒聽明白?老子就是爛命一條,咱就看看誰的命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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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健瞅著老柴這副滾刀肉的樣:“你媽的,你這嘴是真他媽硬啊!說!是不是那個什麼加代讓你來的?你他媽倒是說!是不是有人指使你來的?”
老柴梗著脖子瞪他:“不是!我就是看你們這幫玩意兒不順眼!我就是瞅你家這洗浴中心開得這麼大,心裡不得勁兒!老子就是仇富,你們有錢,我就樂意過來砸你們的場子!”
譚斌一聽這話,歪著腦袋就衝旁邊喊:“小健?不對,咱那邊洗浴中心是不是有幾個小崽子過來鬨事兒?
就是那檔子事兒!”
譚健皺著眉頭問:“是那個叫什麼加代的?對!就是他!昨兒個後半夜,就是這幫人,我領著咱洗浴中心的保安還有服務員,差點沒把他們打死,狠狠給他們揍了一頓!”
譚斌追問:“他們是乾啥的?是哪旮旯的?因為啥跑咱這兒來鬨事兒啊?”
“哥啊,當時那小逼崽子老橫了,我剛要動手揍他的時候,他還跟我提人兒呢!先是提圈龍,又提大小鋼柱,我當時直接就懟回去了,我說他們那幫玩意兒在我麵前啥也不是,就是小逼崽子!不服的話,讓他把人找過來,我照樣收拾!”
頓了頓,譚建又接著說:“完了之後,他們又跟我提五爺!我當時就尋思,這幫犢子純純是吹牛逼,他們能認識五爺?那根本不可能!我沒慣著,直接就上手給他們乾趴下了!哥,你瞅瞅我這鼻梁骨,就是動手的時候,他們先給我打了一下,我才還手給他們一頓乾的!”
譚斌一聽“五爺”倆字,眉頭皺得更緊了:“你說啥?他們提五爺了?
對,提五爺了!
那這個事兒,你當時咋沒跟五爺說一聲呢?”
譚健滿不在乎地擺手:“我沒說啊!我尋思他們淨他媽扯犢子吹牛逼呢,他們咋可能認識五爺呢?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兒!”
譚斌當時就急了,指著譚健的鼻子罵:“你為啥不說?老弟啊,要不說你他媽歲數小,辦事兒就是不行!那萬一他們真認識五爺呢?畢竟五爺那背後的關係網多硬!這事兒要是讓你整岔劈了,到時候咋收場?”
譚健還強嘴:“哥,那指定不能認識!”
“怎麼就不可能?你給我消停一會兒!”
譚斌說著,摸出手機說,“我現在就給五爺打電話!你媽的!”
旁邊的徐局一看這架勢,趕緊上來打圓場,臉上堆著笑說:“譚總,你看這事兒鬨的,要不你到我辦公室去打?咱哥倆一邊喝茶一邊打電話,多好啊!彆在這兒站著了,走走走,上我辦公室嘮去!”
譚斌瞪了老柴一眼,扭頭就說:“走!上你辦公室!”
一行人呼啦啦地跟著徐局,直接就來到了老徐的辦公室。
譚斌摸出手機,麻溜地就給五爺撥過去了,電話一接通,他立馬點頭哈腰地喊:“哎!五哥呀!五哥!是我,兄弟譚斌!”
電話那頭傳來五爺的聲音:“咋的了兄弟?有事兒直說!”
譚斌趕緊說道:“五哥,跟你說個事兒!有一夥不長眼的,跑到我開的洗浴中心砸場子來了!”
五爺哼了一聲:“砸你場子?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