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瞅著加代這樣,樂了:“行了行了,彆跟我裝了!死不了就行!”
代哥苦著臉說:“死不了是死不了,但這罪遭的,是真他媽難受!得嘞,我聽你的,好好養著!”
“嗯,養著吧!”
勇哥拍了拍他的肩膀,“過兩天我再來看你!”
打這之後,勇哥沒啥事兒就隔三差五往醫院跑,來看看代哥。
其實代哥身上的傷早就好利索了,壓根就沒啥事兒,他就是不敢出院,生怕勇哥知道他裝病,所以天天擱醫院裡糊弄人。
可時間一長,代哥實在是挺不住了,醫院的日子太無聊了。
這天勇哥又來看他,代哥趕緊湊過去,一臉苦相地說:“哥啊,我跟你說個事兒!”
勇哥挑了挑眉:“啥事兒?你又想整啥幺蛾子?”
代哥撓了撓頭,嘿嘿一笑:“哥,我之前拍的那片子,大夫整差了!其實我壓根就沒啥事兒,心臟也沒傷著,肺子也好好的,啥毛病沒有!我尋思著,跟你說一聲,我這就準備出院了!”
勇哥一聽,當時就瞪起了眼,抬手就照著代哥的後腦勺拍了一下,笑罵道:“你他媽跟我倆玩呢?!是不是閒的沒事兒乾了,擱這兒糊弄我?!”
代哥趕緊捂著後腦勺,連連擺手:“沒有沒有!哥,我咋敢跟你玩呢!真沒有!”
“你還敢說沒有?!”
勇哥佯怒道,“你小子膽兒是越來越肥啦!明目張膽地擱我眼皮子底下裝病!”
代哥一看勇哥“生氣”了,趕緊陪著笑說:“哥,你彆生氣!你彆生氣!你要是有啥要求,你儘管提!我指定照辦!”
勇哥瞅著他這慫樣,憋著笑,故意板著臉說:“行!你小子要出院也行,給我整塊手表!我最近正好缺塊像樣的手表!”
代哥一聽,立馬保證:“妥了哥!不就一塊手表嘛!小事兒!明天我就讓濤哥過來,專門給你研究一塊好表!保證讓你滿意!”
勇哥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他媽還差不多!
代哥也敞亮,二話沒說,直接砸了一千萬,買了一塊限量款的名牌手表,專門給勇哥送了過去。
到了勇哥跟前,代哥陪著笑,遞上手表就說:“哥,你消消氣,這事兒是咱的不是。你放心,就他媽這一次,絕對沒有下回了!你看你連手表都收了,那就是不跟小弟計較了,下不為例啊!”
勇哥瞅了瞅手表,又看了看代哥那低眉順眼的樣子,也沒再跟他掰扯,擺了擺手就應了句:“行吧。”
這麼一來,代哥這頭的事兒算是徹底平了。但經過這麼一檔子事兒,代哥身邊那幫兄弟,對柴大富那是徹底刮目相看了。
大家夥兒私下裡都念叨,說老柴這兄弟,那絕對是夠用的!真要是攤上事兒了,他是真敢往上衝,真能替你扛事兒,這兄弟沒毛病!
就這麼著,代哥他們一夥人,對老柴的印象那是相當的好。
這事兒鬨到最後,對麵那幫人也徹底老實了,再也不敢找代哥的麻煩了。
為啥?因為他們清楚,代哥背後有勇哥撐腰,誰敢找不痛快?那不純純是找削嗎?指定得被乾得服服帖帖的!
咱說…這事兒過去之後,代哥就回了四九城。
代哥對柴大富那都有了全新的認識,一個個都豎大拇指,說柴大富這哥們兒,那是真牛逼!就衝這份義氣,那也得交這個朋友!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著,眼瞅著,之前跟著柴大富跟代哥他們一塊兒衝突打仗,最後受傷住院的兄弟老鐘,傷勢也養得差不多了,順利出院了。
出院的頭一天早上,天剛蒙蒙亮,柴大富就揣著手機,給代哥撥了個電話。
電話“叮鈴鈴”響了沒幾聲,那邊代哥就接了,一開口就帶著點剛睡醒的迷糊勁兒:“喂?柴哥啊?”
柴大富趕緊笑著回話:“代哥,是我!我尋思問問你,你這功夫擱家呢嗎?”
代哥打了個哈欠,說道:“我這才睡醒沒多大一會兒,你咋起這麼早啊?”
柴大富樂了:“我這天天都這德性,早上七點來鐘準起床,收拾收拾屋子,再吃口早飯,一天就這麼開始了。代哥,你這功夫確定擱家呢,沒出門呢唄?”
代哥應道:“擱家呢,沒動彈。咋的了?打電話過來,有啥事兒啊?”
柴大富搓了搓手,語氣誠懇地說道:“也沒啥大事兒,就是想跟你說一聲,老鐘這不是出院了嘛。我倆尋思一塊兒過去,看看丁健和老金他們幾個,也算是一點兒心意。畢竟之前那檔子事兒,大家夥兒都跟著受累了。”
代哥一聽,立馬擺手說道:“柴哥,這可使不得!丁健他們傷還沒好利索呢,你們就彆來回折騰了。再說了,之前的事兒都過去了,還提那乾啥!”
柴大富趕緊說道:“彆介啊,代哥!真就是一點兒心意,不麻煩。而且就我跟老鐘倆人去,人多了也鬨挺。你想啊,要是不去看看,老鐘這小子心裡指定不得勁兒,總覺得欠著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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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哥心裡這麼一琢磨,老柴這話說得忒誠懇了,要是再拒絕,那可就太不給麵子了,傳出去也顯得自己不近人情。
“行,那你們就去吧。”代哥乾脆利落地應了下來。
老柴一聽這話,立馬樂了,又趕緊追問:“那啥,你也一塊兒去唄?咱們仨一塊兒過去,多熱鬨啊!”
代哥笑了笑:“行,那你們先往醫院那邊趕,我隨後就到,咱們在東城醫院門口彙合就行。”
“妥了!我知道了!”
老柴趕緊應下,“啪嗒”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說實話,老柴的歲數比代哥大了不老少,但是不管啥時候,一口一個“代哥”叫得那叫一個恭敬,半點兒含糊都沒有。
老柴剛掛了電話,旁邊的老鐘就湊了過來,撓了撓頭,一臉感慨地說:“柴哥,我跟你說,一會兒到了醫院,我嘴笨,可不太會說話。我是真沒想到,加代這人這麼講究,做事兒忒仁義了!”
老柴一聽,立馬瞪了他一眼,特意囑咐道:“我跟你說啊老鐘,一會兒見著人,你可彆直呼其名喊加代,必須得叫代哥,聽沒聽明白?”
老鐘連忙點頭:“明白明白!我知道!他可比我小十多歲呢!”
“那咋的?”
老柴撇了撇嘴,“他是比你小十多歲,但是咱現在場子的活路,不都是人家代哥給鋪的嗎?咱能按歲數論高低嗎?做人得知恩圖報,必須得尊重人家,知道不?”
“知道知道!”
老鐘連連點頭,又有點不放心地問,“那啥,柴哥,咱拿這八萬塊錢,是不是有點少啊?”
“不少不少!”
老柴擺了擺手,“咱就量力而行,這就是一片心意。你要真有一個億的家底,拿八萬那指定讓人挑理;但咱就這條件,拿八萬過去,人家指定啥話都不帶說的。再說了,代哥是那小氣的人嗎?”
老柴說完,拍了拍老鐘的肩膀:“得了,彆琢磨了,快走吧!”
說著,這老哥倆就拎著裝著八萬現金的包,直奔東城醫院而去。
倆人剛到醫院樓下,就瞅見代哥和王瑞早就在門口等著了。
老柴趕緊迎上去,笑著打招呼:“哎,代哥!”
代哥也笑著回了句:“柴哥,你們來啦!”
倆人握了握手,一旁的老鐘也趕緊跟著問好。
老鐘這人,五十來歲的年紀,比老柴的歲數都大,是個實打實的老實人,憨厚,嘴巴笨不會說漂亮話,但是心裡透亮,做人也特彆講義氣。
他瞅見代哥,趕緊恭恭敬敬地喊了兩聲:“代哥!代哥!”
代哥笑著衝他點了點頭,關切地問:“來了?傷恢複得咋樣了?”
老鐘連忙擺手:“基本上好利索了,啥也不耽誤了,就是隔三差五換個藥就行。”
“那就好。”
代哥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安慰道,“心裡彆有啥疙瘩,之前的事兒,都過去了,你可彆往心裡去,也彆挑理。”
老鐘一聽,立馬樂了:“代哥,我挑啥理啊?咱混社會的,今兒個你打我,明兒個我打你,這不都家常便飯嗎?算個啥啊!”
代哥聽了這話,滿意地點了點頭,一揮手:“行,那咱彆在這兒站著了,進去吧,看看丁健他們去。”
“走走走!”
老柴和老鐘連忙應著,跟著代哥和王瑞就往住院部裡走。
幾個人一路來到病房門口,代哥伸手“吱呀”一聲就把門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