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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瞅見病房裡,丁健、洪斌、老金,還有小癟子,這四個人雖然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利索,但氣色已經好了太多,正圍在一塊兒打撲克呢,說說笑笑的。
代哥一瞅,忍不住樂了。
老柴和老鐘緊跟著走了進去,老柴挨個跟屋裡的人打了招呼。
老鐘瞅著丁健他們,一臉愧疚地說:“兄弟啊,對不住了!之前那事兒,也是陰差陽錯的,我也不知道咋就鬨到動手的地步了,實在對不住!”
丁健一抬頭,衝老鐘擺了擺手,咧嘴一笑說道:“老哥你可彆這麼客氣!咱這叫啥?這不打不相識嘛!都是混江湖跑社會的,哪兒來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客套話?啥也彆說了,從今兒起咱們就是哥們兒,之前的事兒翻篇兒了!”
老鐘聽著這話,心裡也敞亮了,轉頭就跟丁健、洪斌、老金還有小癟子挨個打了招呼,又關切地問:“哥幾個,你們身上的傷好得咋樣了?”
洪斌咧著嘴回道:“好得快,沒幾天就能出院了!”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嘮著嗑,說著說著就都找地方坐下了。
老柴也沒閒著,把之前拎來的兩個果籃往床頭櫃上一放,然後扭頭衝老鐘遞了個眼神,低聲說道:“老鐘,把東西拿出來吧。”
老鐘點點頭,從隨身的布兜子裡“啪”地掏出一遝厚厚的現金,整整八萬,直接往桌子上一放,搓著手一臉誠懇地說:“兄弟幾個,我也沒啥大錢,這八萬是我跟柴哥湊的,正好你們四個,一人兩萬。錢不多,就是我一片心意,你們可千萬彆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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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健、洪斌和小癟子一瞅桌上的錢,當時就擺手推辭:“忠哥,這可使不得!我們咋能要你的錢呢?你快收回去!”
老金也跟著幫腔:“是啊老哥,真用不著!你這錢留著自己花,回北京想買點啥買點啥,千萬彆跟我們客氣!”
老鐘一聽這話,急得臉都紅了,連忙說道:“你們就收下吧!真就是我的一片心意,我沒啥彆的想法。之前那事兒,我一直覺得挺過意不去的,今兒過來看看哥幾個,要是你們不收這錢,我這心裡頭實在是不得勁兒!”
丁健、洪斌、老金和小癟子,那可都是在道上混了半輩子的人,身經百戰,啥樣的人沒見過?心裡頭都有一杆秤,瞅一眼就能知道對方是啥路數。
這哥四個瞅著老鐘這憨厚誠懇的樣子,心裡都明鏡兒,知道這老哥是個講究人,實在,絕對是個可交的朋友。
他們也明白,要是再跟老鐘撕撕巴巴地推辭,指定得讓老鐘心裡更不得勁兒,乾脆就點頭應了下來:“行,老鐘哥,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說完,哥四個就把這八萬現金分了,一人揣了兩萬。
隨後大家夥兒又在病房裡嘮了一個多小時,天南海北地侃大山。
代哥瞅了瞅時間,站起身來說道:“行了,彆在這兒耽誤哥幾個養傷了,我安排你們倆吃飯去,咋樣?”
說完,代哥又扭頭問病房裡的四個人:“你們四個一塊兒去不?”
丁健他們擺了擺手:“我們就不去了,還沒出院呢,跑出去不方便。”
這麼著,代哥就領著王瑞、老柴和老鐘,一塊兒出了病房,下了樓。
走到醫院大門口,代哥扭頭問老柴:“柴哥,你們想吃點啥?彆跟我客氣!”
老柴咧嘴一笑:“代哥,我們啥都行,不挑!”
“不挑就行!那咱就去東四那邊,有家新開的餡餅店,聽說味兒賊正,咱去嘗嘗!”
“妥了!”老柴應了一聲,轉頭瞅了瞅老鐘,“那咱走吧!”
代哥瞅著老柴和老鐘欲言又止的模樣,挑了挑眉問道:“咋的了?是不是有啥事兒?有事兒就直說。”
老柴搓了搓手,往前湊了兩步,一臉認真地說道:“代哥,我們把錢拿來了。”
“啥錢?”代哥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就是場子那乾股的錢!不是說好了每個月都給你分一份嗎?”老鐘在旁邊補充道,生怕代哥聽不明白。
代哥一聽這話,當即擺了擺手,滿不在乎地說道:“我操,這錢你們倆自己留著花唄,我這兒不差這點兒,真不用給我!”
“彆彆彆!代哥你要是這麼說,這場子我們倆乾脆就沒法開了!”
老柴一聽連忙說道,“我跟老鐘早就商量好了,最開始咱們定的是二八分賬,你二我八,可這事兒越想越不對勁,你這也賠得太多了!哥,你看這麼行不行?以後咱改四六分,我們倆留四成,你拿六成!這場子從選址到打通關係,裡裡外外全是你一手操持的,我們倆就隻管日常經營,拿四成都覺得占了大便宜,你要不答應,我們心裡實在不得勁兒!”
代哥當時臉就沉了下來,佯怒道:“你倆這是拿我當外人?還是覺得欺負你代哥年紀小好糊弄咋的?我告訴你們倆,彆看你們歲數比我大,彆跟我整這些沒用的!我加代在道上混,講究的就是一個義字,這二八分賬是最開始就定好的規矩,說啥也不能改!賬也彆算了,這錢你們倆留著,給底下兄弟們發點福利也好,自己添點家當也罷,都隨你們的便。”
代哥頓了頓,又加重了語氣說道:“柴哥,老鐘,你們倆給我記住了,啥時候你們在北京買房買車,娶媳婦生孩子,日子過得紅紅火火了,再琢磨給我分錢的事兒!現在這規矩就這麼定了,誰也彆想改!你們倆要是敢不好好乾,場子這邊剛掙倆錢,那邊就拿去胡吃海喝,再沾點小快樂那種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到時候可彆說我加代不講情麵,直接把場子收回來,不跟你們合作了!你們隻要踏踏實實好好乾,這錢就踏踏實實揣自己兜裡,聽見沒?”
老柴和老鐘被代哥這番話說得眼圈都紅了,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話來:“代哥,你……你這麼整,我們倆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行了行了!”
代哥一擺手,打斷了他倆的話,“趕緊走,吃餡餅去!對了,你倆能喝點不?咱哥仨今兒個整點!”
“能喝!咋不能喝!必須能喝啊!”
老柴和老鐘立馬換了副模樣,連忙應道,“走走走,趕緊的!”
三個人說說笑笑,直奔東四那家新開的餡餅店。
到了店裡,點了一大桌子餡餅,又配了幾個爽口的小菜。
老鐘一瞅菜單,立馬搶著說道:“那啥,今兒個這頓我請!你們隨便點,彆跟我客氣!”
加代和王瑞對視一眼,笑著點頭:“行,那今兒個就沾你的光了!王瑞,去取幾瓶二鍋頭來,咱哥幾個一人整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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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著,哥幾個圍坐在桌子旁,吃著噴香的餡餅,就著爽口的小菜,喝著辛辣的二鍋頭,哥幾個非常熱鬨。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老柴瞅了瞅代哥,又有點不好意思地開口:“代哥,我跟老鐘吧,琢磨了個事兒,不知道當說不當說,你方便不?”
“啥事兒?有啥不方便的,直說!”
代哥夾了個餡餅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
“就是你身邊那個個兒不高的兄弟,是不是叫馬三啊?”老柴小心翼翼地問道。
“對,是叫馬三,咋的了?”代哥點點頭。
“我們哥倆吧,想給他拿個一萬兩萬的,不知道他方不方便……”老鐘在旁邊補充道。
代哥愣了一下,有點納悶:“給他拿錢乾啥?馬三可不缺錢。”
“不是,他缺不缺錢是一回事,我們哥倆是想借他的車用一趟!”
老柴趕緊解釋道,“我倆自己的車不太好,尋思借馬三兄弟的車用用。你放心哥,我們肯定小心開,絕對不能給他刮了碰了,油也給加滿,再給他拿個一萬兩萬的辛苦費,不能白用人家的車!我們倆就想開著車回一趟老家哈爾濱,這一晃都兩三年沒回去了,尋思風風光光回去一趟。”
代哥聽完樂了,瞅著他倆問道:“合著你們倆是相中人家的車了,還是相中人家那車牌了?”
“都相中了!”
老柴和老鐘異口同聲地回道,那車牌瞅著就賊拉嚇人,太有排麵了!
老鐘也跟著點頭,一臉感慨地說道:“代哥,你還記得不?第一次你去我們燒烤店的時候,開的就是這台車!當時你那車往我們門口一停,我跟你說,就衝這車牌,當天我那五連崩都沒敢往你身上打,全往地上招呼了!你要是開個彆的破車去,我跟你說,那天我指定就往你身上乾了!”
代哥聽完這話,直接笑噴了,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說道:“照你這麼說,我還得謝謝這台車唄?我跟你們倆說實話吧,那牌照啊,純純是假的,套牌!”
老柴一聽這話,當時就樂了:“我當是真的呢!那掛著彆人的牌照,人家車主不得找上門來啊?”
“找過一回!”
代哥撇撇嘴,滿不在乎地說道,“直接給打服了,打那之後就不找了!現在都處成哥們兒了,處得還挺好!”
老柴和老鐘對視一眼,連忙擺手:“那啥,哥,要是這麼回事兒,那車我們就不借了,拉倒吧!”
“咋的了?”
代哥瞅著他倆,有點納悶,“你們倆是真喜歡馬三那車啊?要是就想圖個麵兒,我再給你們借彆的車,比他那車好的有的是!”
“彆彆彆,哥,不用麻煩了!”老柴趕緊搖頭,“借彆的車多不方便啊!”
“啥不方便的?”
代哥一挑眉,“勞斯萊斯行不行?比馬三那車排麵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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