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所有人,都覺得他本來就是壞人,因為她,才變成好人。
良月,雲城,黎縣,初好鎮,雲家嘴,白雪家
確實應該好好補一補,一路上就沒有閒著。
明輕在心裡感歎,應該給他的阿因,好好補補,都瘦了一圈,還一直在消耗。
“唉,”白雪抹了抹眼淚:“我的阿煙,都瘦精精,在那邊,吃了很多苦吧。”
這還瘦,她都已經胖回來。
也就過了那幾天的苦日子,沒有吃好,後麵,明輕天天給她補。
現在,已經恢複原來的體重,又是一百斤。
要說她苦,還真的沒什麼苦。
和他重逢後,都是他在為她忙,後來,兩人在一起,他直接像個老母親,什麼都管,她什麼都不用做,就沒有受過苦。
“外婆,”南煙搖了搖頭,嫣然一笑:“我很好,一點事都沒有,快吃飯吧。”
“還說,”白雪嗔怪一聲:“你還跑去村裡,還遇上泥石流,外婆都怕得心突突。”
南煙驚訝地瞪大眼睛,看了一眼雲河,他笑著點頭,表示是他告訴給老人。
但是,舅舅怎麼會,把這些事情給外婆說。
他一向怕老人,會情緒波動大,導致身體出問題。
南煙想不通。
“阿煙,”白雪輕歎一聲:“幸好你沒有事,當時聽到,你和你舅舅打電話,說你們那裡,有山體滑坡,都嚇死我。”
原來,是這樣知道的。
打電話,怎麼好像是一個漏勺,總是因為,這個原因,就瞞不住。
似乎,每一次都是這個原因,看來,以後打電話要注意。
“媽,”雲河安慰道:“現在,阿煙不是好好的嘛,這就是好事,你那麼想她,她來了,你就不要一直哭。”
白雪聽到這話,抹了抹臉上的眼淚,雲河正準備遞紙巾,南煙急忙給白雪擦眼淚。
雲河一臉欣慰地笑了笑,仿佛在讚許南煙的做法。
“外婆,”南煙笑著安慰:“這次,我多住一些日子,多陪陪您,開心嗎?”
“開心,”白雪喜笑顏開:“外婆的小阿煙,外婆好開心,快吃飯,外婆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掃帚菌。”
打開蓋子,果然是淡黃色的珊瑚菌,還是與排骨一起燜,是南煙最喜歡的吃法。
明輕和雲河,一一將所有蓋子打開,全都是南煙喜歡吃的菜:
糖醋排骨、油燜大蝦、紅燒獅子頭………珊瑚菌燜排骨。
家裡沒有蝦,也沒有新鮮的排骨,隻有臘肉臘排骨,也沒有冰箱。
看來是,舅舅現時去鎮上買回來。
南煙無法想象,是雲河一大清早,就去騎著摩托車,來回兩個小時,去鎮上買回來。
現在才七點,加上做菜的時間,雲河就是五點就跑去鎮上。
這麼早,根本就沒有賣的,應該提前打好招呼,讓人給他留的。
雲河是村乾部,又儘職儘責,人脈廣,人緣好,這也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明輕從外套兜裡,掏出一次性手套,輕車熟路地戴上。
給南煙剝蝦、剔去排骨的骨頭………將紅燒獅子頭,夾成小塊。
雲河和白雪看到,他們如此恩愛,明輕將南煙照顧得這麼好,臉上出現欣慰的笑容。
四人吃完飯,白雪就興衝衝地找來黃豆、石磨,想要給南煙做新鮮豆腐。
看著那年代久遠的石磨,南煙感慨萬千,時間匆匆,一晃就過去十一年。
當年,他們一起做豆腐,她被燙到,他紅著臉給她上藥,都曆曆在目。
磨完豆糊,就將豆糊放進大鍋裡煮。
雖然,機器方便許多,但這樣的手磨豆腐,還是不一樣,口感更加細膩,豆香更加濃鬱。
明輕被雲河叫走,就剩下白雪和南煙,南煙坐在灶台前,看著爐火,白雪則在時不時攪拌一下鍋裡。
倏忽之間,白雪來到,南煙身旁坐下。
“阿煙,”白雪猶豫再三,緩緩開口:“當年,我就看出來,你和明輕的感情不一般,”
南煙驚訝不已,隨即臉上浮現紅暈。
她還以為,她藏得很好,原來早就被發現。
想來,她當時不知道,自己的感情,隻是下意識地靠近明輕,絲毫沒有控製自己。
再說,愛是藏不住,眼淚就會流淌出來。
“我觀察過很多次,”白雪輕歎一聲:“好在,明輕是真心待你,”
原來,他們都這麼關心她,還好,外婆沒有出手阻止他們。
不然,這輩子,她就會失去明輕。
年少時,她不懂得她對他的感情,隻知道,他很重要。
但如果那時候,就被阻止,她確實沒法去堅持。
沒有資本的人,就沒有勇氣,會退縮,他也會。
他的勇敢,是因為她生病,他意識到,他自己對於她的重要性,他才能堅持。
而時候不一樣,選擇就會不一樣,她會不堅定。
如果長大後,她再去找他,他會更加不確定,還是會退縮。
還好,不是這樣。
“以前,”白雪心有餘悸地說道:“你們一起做豆腐時,聽到你的叫聲,我嚇得魂飛魄散,生怕你被明輕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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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湯勺燙得那一次嗎?
南煙瞪大眼睛,看著白雪,想要知道答案。
“幸好,”白雪輕舒一口氣:“隻是你被燙到,他沒有欺負你,但他那麼著急,確實裝不出來。”
真的是這一次。
為什麼,他們都認為明輕對她的好,是裝出來?
為什麼,他們都要這樣提防明輕,就好像,他會對她不好?
南煙想起玉米地裡,明輕一本正經地玩笑,也是說外婆會以為,他在欺負她。
可是,明輕隻是一個孩子,又會怎麼欺負她。
後來,他們都長大,他也有那個能力,也對她彆的心思,還差不多。
為什麼,會對一個孩子,有那麼高的戒備心?
“外婆,”南煙想了想,還是問出心裡的疑惑:“為什麼,您會覺得,明輕會欺負我?特彆是,他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
白雪長長地歎息一聲,深深地看著南煙的眼睛,看到她依舊眼神清澈,乾淨得像一汪清泉。
“阿煙,”白雪輕唉一聲:“他是明天養大的,見過的東西多了去,沒有男人的能力,不代表沒有齷蹉的心思。”
南煙詫異地瞪著眼睛,嘴唇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