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相信,他們都是這樣想他,可他一直都是一個善良的人。
為什麼,他們知道他的苦難,不但不會同情他,還要防著他?
她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但他們都沒有,進入他的內心,怎麼就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他。
她的明輕,從未被人愛過,真的好可憐,她的心開始隱隱作痛。
“阿煙,”白雪語重心長地勸說:“你單純,不知道人心險惡,明輕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
南煙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看著白雪,聽著她詆毀,明輕的話語。
她沒有開口,隻是因為,外婆是她的家人,她又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會傷到外婆。
不可以,把壞情緒對著家人,再說,外婆的思想,早已經根深蒂固,無法改變。
“阿煙,”白雪微微一歎:“明輕比明天還要狠,不然,怎麼在他手裡活下來,他從小就是有名的‘活閻王’,”
他們從未嘗試,去了解他,真的如此。
南煙好替明輕難過,難怪,他一直說,他隻有她。
沒有一個人真心對他,哪怕有,也是微薄的真心,還帶著算計。
“外婆,”南煙義正言辭地說道:“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他是明輕,他很善良,是明天的錯,他沒有錯。”
白雪再次歎息,眼裡都是惋惜與無奈。
她不信南煙的話,一點都不信。
她曾經見過,明輕的狠厲,他可以把人打得半死不活,毫不留情,眼神陰狠。
那時的他,不過才十歲,就這麼狠毒,以後,隻會變本加厲。
對於南煙,她此前也後悔過,應該在他們的感情,還沒有發芽時,就將其扼殺在搖籃裡。
白雪看得出,明輕早就栽在南煙身上,深深地愛著她,並且對她言聽計從。
好在,這麼多年,南煙拿捏明輕的程度,越來越高,他倒是越來越聽話,都變成一個體麵人。
是南煙讓一個注定要成為,地獄惡魔的鬼,變成善良溫柔的天使。
“外婆,”南煙扯著哭音:“我知道,你不信他,但你要信我,我了解他,他不是這樣的人。”
“阿煙,”白雪對自己深信不疑:“你還是不了解,不要以為,他是你的枕邊人,你就了解,很多人,都是被枕邊人傷害,”
南煙知道,很多人,都是被在意的人傷害。
越親近,就越了解弱點,傷害的時候,就最痛苦。
但她還是認為,不是因為了解,而是這個人,就是這樣惡毒的人,與其他無關。
她也知道,環境對人的影響也很大,但總有人出淤泥而不染。
明輕就是這樣的人。
她不是天真,隻是真的看到,明輕的善良。
她愛他,不僅僅因為他好看溫柔,還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極具魅力的人。
他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君子,內心裝著溫和的良善。
“阿煙,”白雪苦口婆心地勸說:“他是因為愛你,就控製自己,哪天,他不愛你,就會毫不留情,你要早做打算。”
白雪是因為,雲兮雲夢兩姐妹,遇見的人,都是這樣,便一竿子打死所有人。
南煙從來沒有,自信地認為,自己就是那個獨特的人,能夠改變彆人。
她不會說,自己想要什麼樣的愛人,就去找一個人來改造成,自己想要的模樣。
依靠最可靠,也是最不可靠的愛情,來拴住對方。
這是愚蠢,她不會這樣做,哪怕,她也是一個傻子。
隻有,她甘心當傻子才可以,她不會被迫去犯傻。
想要知道溫柔體貼的愛人,就應該直接,去找這樣的人,而不是不喜歡抽煙,逼迫對方戒煙。
她知道,明輕因為愛她,確實改變許多,但他的底色,從來都是善良。
她堅定地相信他,不同於,當初的一腔孤勇,認為錯了,就承擔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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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真的愛他信他,要用真心真誠信他的一切,愛他一輩子。
“外婆,”南煙輕輕一笑:“如果是這樣,我就是一個愚蠢的人,注定會輸的賭徒。”
南煙不懂,明輕長得國泰民安,又成熟穩重,本來就是,長輩最喜歡的類型。
可他們都討厭他,都防備他,把他和明天歸為一類。
就隻是因為明天,他就被打上標簽,承受這麼多年的惡意。
他們都害怕明天,以至於,忘記當年的明輕,還是一個孩子,他也不是,他們口中的惡人。
“不,”白雪反駁她:“阿煙一點也蠢,你很聰明,才能駕馭住明輕,”
見白雪如此固執,南煙也不再解釋,不想做無謂的解釋,多說無益。
外婆年事已高,她更加不應該和老人爭辯。
都說,觀點不同沒有關係,隻要心在一起,就是家人。
南煙假裝讚同地點頭。
驀然間,門外出現一個撞擊聲,像是什麼東西掉落下來。
南煙跑出來看,是明輕的氣味,他肯定聽到,她們的談話。
白雪疑惑道:“是什麼?”
“是明輕,”南煙著急地說道:“他聽到我們的聊天,肯定在難過,”
南煙迅速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轉頭向白雪說道:“外婆,我現在要去找明輕,”
說完,南煙便跑出去。
“阿煙,”白雪慌張地大喊道:“彆去,”
見沒法勸阻,白雪急忙拿出小靈通,撥通雲河的電話,讓他去看著南煙,怕明輕發狂傷到她。
雲河一邊安慰白雪,一邊沿著,南煙跑出去的方向追出去。
雨越下越大,一切都變得朦朧起來,蒙上一層薄霧。
隻有近處的樹木泥地,才能看到些許,全都霧蒙蒙。
南煙找不到明輕,電話也一直,處於不接的狀態。
他從來不會,不接她的電話,還將手機關機,他到底在哪裡?
看來,這一次,他真的很生氣、很難過。
泥地濕滑,南煙不小心摔在水坑裡,手臂被地上,尖銳的石頭劃開一條長痕,卻顧不上疼痛,急忙艱難地爬起來,繼續尋找。
“明輕,”南煙在雨中哭著大喊:“你在哪裡,你出來,不要躲著我,我愛你,我沒有認同外婆的話…”
她邊跑邊喊,嗓子都喊啞,卻依舊在嘶啞著喊他,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爬起來。
正當她處於絕望中時,一抹高大落寞的身影,從迷霧中一點點變得清晰。
他低垂著頭,搖搖晃晃地走著,身上已經全部打濕。
純白的衛衣休閒褲,濕漉漉地粘在身上,勾勒出,他精瘦結實的肌肉紋理,以及充滿性張力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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