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即將東征的緣故,最近長安城迎來勳貴子弟們的成親潮。
那些老狐狸們心裡門清,東征高句麗是家族子弟難得的機會。
倘若不把握住的話,以後想找如此好的機會,幾乎不可能!
既然讓家族子弟上戰場,那麼讓他們早早成親,說不定動身前能種上瓜。
一大清早。
魏叔玉在鄭麗婉的伺候下,總算洗漱完成。不過禦姐範的鄭麗婉,不僅衣裳淩亂,眼神還格外幽怨。
“老爺...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還沒等魏叔玉開口,魏小婉與小兕子‘騰騰騰’的闖進來。
“哥哥,哥哥,娘娘喊你一同去用早膳。”
小兕子則抱著魏叔玉的大腿:“鍋鍋...抱明達過去好不好嘛。”
魏小婉做個羞羞的動作:“哼!小兕子就你嬌氣,每次都霸占著我的哥哥。”
魏叔玉捏捏小兕子的臉蛋,彎腰將她抱起來。
“吧唧!”小兕子在他臉上親上一口。
“鍋鍋最好啦。”李明達拍個馬屁,然後得意的在魏叔玉頸窩裡蹭著。
看著懷裡的小兕子,長孫皇後連忙招手:“明達,趕緊下來與婉婉坐在一起。”
“母後沒事,坐哪裡都一樣。”
“嗯,那就傳膳吧。”
公主府的早餐很豐盛,大體上以清淡為主。
“哥哥,婉婉要吃旦旦麵,你幫婉婉拌一下嘛!”
魏叔玉寵溺的搖搖頭,“怎麼,哥哥我拌的麵,要好吃一些?”
小兕子剛想開口,被長孫皇後的輕咳聲打斷了。
“玉兒,那房遺愛今日娶劉家女子,也不知高陽為啥看不上他。”
魏叔玉並沒有答話,而是喝著麵前的蓮子羹。
長樂眼神一轉:“夫君,程家老三派人傳話,讓你幫他作幾首催妝詩呐。”
“嫂嫂,啥是催妝詩呀?”
長樂刮刮她的小鼻子:“就是催新娘子趕緊出門的詩詞。”
“哦......”
話音剛落,白櫻急匆匆走過來。
“駙馬爺,房二郎派人傳話,想找公主府借百輛四輪馬車。”
長孫皇後語氣有些酸:“那房二郎,看來在漠北沒少賺呐。”
魏叔玉笑得有些嬉皮笑臉:“真是奇怪呀,今天早上沒上醋料,為何感覺有股子酸味?”
長孫皇後跺跺腳:“玉兒,你......”
看著撒嬌的母後,長樂有些懵逼。眼前小女兒態的貴婦人,還是她那賢良淑德的母後嗎?
不過說起來,每次母後來公主府住幾天,她的臉色都會好上不少。
“告訴趙豐一聲,讓他備好百輛四輪馬車送過去,記得都用嶄新的馬車。”
白櫻應了聲,轉頭到前院找趙豐。
長孫皇後用錦帕擦拭下嘴巴,“玉兒,四輪馬車的生意挺不錯,你為何不願意放開來?”
長樂笑吟吟道:“母後,物以稀為貴,夫君控製住數量的確是上策。”
......
與此同時。
李世民在公主府發怒的消息,最終還是傳出去。
胡玉樓,二樓臨街廂房內。
看著公主府源源不斷駛出的馬車,武元慶牙齒都咬碎了。
“哼!房二棒槌今天算是出儘風頭,聽說找公主府借上百輛四輪馬車。”
柴令武的眼裡滿是嫉妒:“劉家嫁女兒的排場是真大,比公主出嫁還要大啊。”
杜荷拍拍柴令武的肩膀,“柴兄你還強點,起碼娶到公主為妻。不像我呐,簡直是守活寡啊。”
幾位勳貴子弟憐憫的看著他,杜荷的確是夠慘的。
李世民原本將城陽尚給她,那曉得城陽壓根不願意。
皇室公主中,城陽與高陽都很叛逆,兩人都玩起出家的戲碼。
柴令武滿眼期盼問:“房府今日想必熱鬨非凡,咱們也彆在胡玉樓喝悶酒,何不去房府玩耍一番。
萬一他們願意帶我們一把,那豈不是美事一樁?”
武元爽眼中閃出怨毒之色:“要去你們去吧,我武元爽可不想看到那狗東西!”
看著神情猙獰,單耳朵的武元爽,幾個勳貴心裡偷偷發笑。
長孫淹敲敲桌子,“柴兄切莫再說胡話。他們不會帶我們玩的。你就死掉那條心吧。
倘若那魏大郎真有心,豈會讓我們在裡海無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