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語氣裡滿是堅定,“我等在裡海之所以失敗,與手中無兵馬有關。
倘若我等手中有一營精兵,裡海的產業也不會維持不下去?不如……”
武元爽陰鷙的眸中閃過精光,“不如什麼!!”
“他們莊園的奴隸之所以沒暴動,聽說與淨身有莫大的關係!”
柴令武臉皮抽搐兩下,“淨身??杜兄彆胡言亂語。”
杜荷嗤笑一聲:“胡言亂語?那我得請教一番,他們莊園裡的奴隸,無比的溫順。為何我們莊園的奴隸,一個個桀驁不馴、難以管教??”
“為什麼?”
“很簡單,就因為他們莊園裡的奴隸,都被人像騸牲口一般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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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柴令武、長孫淹等人,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倘若杜荷所言非虛,那…那他們的手段不是一般的殘忍!
長孫淹眼前閃出一道精光,“杜兄,可有證據??”
“當然沒有證據。倘若真有證據,憑他們慘絕人寰的手段,稍加運作就能在朝廷引起軒然大波。”
柴令武捏著下巴道:“其實有沒有證據,壓根不重要。隻要挑撥離間的次數多了,不是真的也變成真的。”
武元爽眼中的驚喜一閃而逝,“柴兄的意思,是想法子弄些彈劾的奏折?”
杜荷、長孫淹等人,驚疑不定中又夾雜著一絲興奮的神色。
杜荷陰惻惻地笑了:
“真假的確不重要。柴兄方才說得對,隻要風聲放出去,說得人多了,假的也能變成真的。
他們莊園裡的奴隸,異常溫順是事實吧?尋常管教奴隸,鞭打、餓飯、關黑屋,總會有幾個刺頭,可你們誰聽過他們那出過奴隸暴亂?
漠北、裡海等地苦寒,他們的奴隸卻老實得過分,不奇怪嗎?”
武元爽眼中凶光閃爍,摸著臉旁缺失的耳朵——都是拜魏叔玉所賜!
他嘶聲道:
“杜兄言之有理,空穴不來風,他們定是用極其殘忍的手段控製奴隸!
此事一旦捅到禦史台,夠他們喝一壺的!就算不能一次扳倒,也能讓他們惹上一身騷,壞了名聲!”
柴令武還是有些猶豫:“可…可無憑無據,如何讓禦史相信?那些禦史也不是傻子。”
杜荷早有算計,壓低聲音道:
“不需要直接證據。我們可以找幾個機靈點、生麵孔的人,扮作遊商去他們莊子附近打聽。
然後讓他們把‘聽來’的傳聞散播出去,就說魏家莊園、房家、程家在邊疆的產業,為徹底控製奴隸,防止他們繁衍生事,將精壯男奴悉數閹割,形同宮刑!”
長孫淹猛拍大腿:
“秒呀!消息先從市井坊間傳起,越傳越廣,細節越傳越真。
等到風聲足夠大,自然會有‘正直’的禦史風聞奏事。
屆時他們如何自辯?要知道那些奴隸遠在幾千裡之遙,壓根就不可能自證清白,到時自然百口莫辯!”
“妙啊!”武元慶撫掌大笑,臉上露出狠毒的笑容。
“此計甚妙!無需我們直接出麵,就能讓他們焦頭爛額!
即便最後查無實據,那‘騸奴’的惡名,他們也彆想輕易洗掉。
看那些自命清高的家夥,還怎麼在長安城裡耀武揚威!”
長孫淹補充道:“不止如此。我們還可以暗中引導,將此事與‘殘暴不仁’、‘有違聖人之教’、‘恐失天下人心’聯係起來。
朝廷中腐儒眾多,他們自然不會放過如此良機。搞不好能阻攔陛下東征,到時誰該承受陛下的怒火呐?”
柴令武終於被說動了,眼中閃過狠色:
“好,就按杜兄說的辦。我們各家都出些人手錢財,務必把這場火燒起來。
武大、武二,你們對魏叔玉恨之入骨。此事就由你倆安排具體人手,務必要小心,不要留下把柄。”
武元爽獰笑:“放心!定叫那魏大郎,吃不了兜著走!”
杜荷舉杯:“諸位,此事若成,不僅能出一口惡氣,說不定還能讓陛下對他們心生嫌隙。
到時候,裡海的產業,乃至更多的好處…未嘗沒有機會再分一杯羹!來,預祝馬到成功!”
幾隻酒杯重重碰在一起,濺出的酒液,映照著幾張寫滿嫉妒、怨恨與陰謀的臉。
晉王府。
聽著手下的彙報,李治的臉色看起來很平靜。
“真是奇怪啊,姐夫敢如此懟父皇,他究竟有著什麼依仗呢?”
書房內頓時一片寂靜。
良久,李治的聲音再次響起:
“可有其它的消息?”
“回陛下,柴公子傳來消息,魚兒已經上鉤。”
李治滿意的點頭:“挑撥離間的計謀一眼就看破,但架不住它好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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