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燕城,鎮北王府,一隻信鴿從南邊飛來。停靠在了賢親王房門前的石欄之上。
咕咕的幾聲叫聲,讓緊閉的房門被打開。
趙景言緩步而出,一手抓起信鴿,一手解下它足上的布條。
布條解開,他取下一個小巧的竹筒,打開拿出了裡頭的一張信紙。
趙景言將信鴿抱在懷裡,用手指打開了那張信紙。
上頭隻有一句話:“睿王謀逆,陛下病危。”
趙景言挑了挑眉,這一切進展的有點快啊!
太子剛到北境兩天,他們還沒開始忽悠他留下,這睿王就已經坐不住了?
他收好紙條,命人去把陸彥清和鎮北王請來。
他抱著信鴿轉身回了屋裡,將其放到了一邊,隨後靜靜的等待著。
陸彥清和鎮北王他們很快就到了,兩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似乎猜到賢親王這個時候找他們,肯定是有什麼大事需要商議!
“皇叔公,陸將軍,你們快些坐,京城那邊,有消息傳來了。”
兩人一進來,趙景言就急不可耐的說道。
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陪同著趙景言在屋裡坐下。
下人送上了茶水,趙景言讓簡安守在屋外,隨後他將那張紙條取了出來,展開遞給了對麵的趙括。
鎮北王伸手接過,打開一看,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
陸彥清出於好奇也湊了過去,當看到上頭的內容時,他不禁咋舌道:
“這睿王動手的速度怎麼這麼快啊?太子才剛來兩天,我們還沒做出挽留他的舉動,京城竟然就出事了!”
趙景言歎了口氣:“確實有些出乎意料了,比我預計的快了些!不過這反而對我們來說是好事。睿王動手的越倉促,破綻就越多,我們收拾起來也就越簡單。”
陸彥清盯著他,忽地笑道:“倒是末將有些低估殿下了,似乎這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中。不知您留在京城的內應有多少,又是什麼人呢?”
趙景言神秘兮兮的說道:“這個嘛,現在還不是告訴陸將軍的時候,等我們一起回到京城的那一天,你就知道了。”
這個時候,從進來還沒有開過口的趙括就說道:
“睿王謀反此事非同小可,我們得儘快發兵回京救駕。”
卻見陸彥清皺了皺眉:“我們要以什麼樣的名義發兵呢?畢竟要不是這封密信,京城那邊根本沒有傳出什麼消息過來。咱們至少得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睿王謀反是實打實的。隻有這樣,我們才有起兵的理由。”
趙括冷哼一聲:“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那我們就找證據。”
他把目光落到了趙景言的身上,說道:
“景言啊,你最好想辦法讓你的人拿到皇帝的秘詔,名正言順的起兵。如果不能,那就退一步,拿到什麼重要人物的親筆信也行。”
趙景言微微點頭:“請皇叔公放心,我會派人去做的,保證拿到父皇的詔書。”
兩人都看著他,見賢親王的臉上是自信滿滿的神情,都不由鬆了口氣。
……
京城皇宮,這已經是睿王封城的第六天了,宮裡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小心翼翼,提心吊膽,怕一不小心做錯了什麼事,被抹了脖子。
太極宮皇帝寢殿,夜已經深了,守門的人換了一批,唯一不換的是崔楠這位統領。
有人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覺得有些困。
崔楠看了他一眼,說道:“如果困了的話,就到旁邊小憩片刻。”
那人立即搖了搖頭:“不,大人,我不困。”
嘴上說著不困,頭卻一點一點的,身體搖晃了幾下,突然直接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