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想到玄組前些天死了那麼多人，他還忘了去給個交代。
林默收起不耐煩，抱拳回了一禮。
“久聞張指導大名，不知來意是何？”
黑袍人聞聲沒有說話。
不知是不是錯覺，林默感覺對方在笑。
“林先生，我來不是因為前幾日的事，你也不用將那事放在心上，畢竟說起來，劉四山要負責任。”黑袍人開口道。
林默眉頭一皺。
“那你的意思是？”
黑袍人也不隱瞞，開口道：“我來找你合作的。”
“你最近……不，你從今往後的麻煩都不會少，而且你也應該察覺到了，先是你，再是是你周圍的人，或者事。”
林默話聽到一半的時候，臉色就嚴肅了起來。
尤其這黑袍人說話間，目光似乎就落在他的左臂上。
“你……”
林默身形一閃，來到黑袍人的麵前。
狂風吹起他的帽簷。
可惜。
剛剛露出一個麵部輪廓，黑袍人已經先一步低頭，什麼都沒露出來。
“你知道什麼？”林默沉聲道。
黑袍人後退一步，聲音不疾不徐，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溫和。
“我知道的非常多，這也是我來找你合作的底氣和資本。”
林默聞聲嘴角微微一扯，勾起一抹笑容。
回想起劉四山等人。
因為那個‘神’，導致那麼多女孩被抓。
玄組明明提前知道一些消息，卻沒有通知他。
這讓玄組在他心裡的印象，已經一落千丈。
但此時這黑袍人的出現，又讓林默對玄組的印象稍稍改觀。
當然，不是那所謂護世間安穩的大義。
單純就是符合神秘的實力！
“合作……”
林默笑容緩緩收斂，輕聲道：“你想與我合作什麼？”
黑袍人看著近在咫尺的林默，不卑不亢的抬起頭，雖然依舊什麼都沒露出來，可那股謙和的氣質下，還帶著一絲傲然。
“林先生，玄組與道門不同。”
“道門之人修行，在於領悟自然，與天地相融，修心，既是道，道成，法成！”
“而玄組自古以來便是服務世俗，末法時期之前，掌皇權者順天意，掌天下，這其中就免不了玄組的輔佐，直白點說，觀天象，測地儀，開渠過山，修墳建墓……”
黑袍人見林默麵無表情，語氣微微加重。
“堪風水，順龍脈，定天勢，明大勢所趨！”
林默聽到後麵這句話，眸光忍不住一閃。
這張指導前半句說的玄而又玄，聽起來也就那麼回事。
可後麵這句話的信息量，就足夠大了。
風水，龍脈，天勢，明大勢……
這幾個詞串聯在一起。
表明的意思隻有一種。
就是自古朝代的運勢，都是他們在推動。
可這個念頭剛出來。
林默就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他的實力不算弱。
擊殺將級如今是輕而易舉的。
但換個角度來看，他的實力也不算強，最起碼一些古籍上記載的信息，在他看來都是天方夜譚，是他無法理解的境地。
而且有一點他敢肯定。
修道到了這一步，已經能察覺到那天是什麼東西。
就像是一口沸騰的油鍋擺在麵前。
三歲稚子掉進去會死，百歲老人掉進去照樣也是個死。
這無關實力。
僅僅是認知！
所以說，推動天地運勢。
這話不是這家夥把自己當傻子，就是他在吹牛批。
果然。
林默就這麼盯著那黑袍人，眼神仿佛是在說，你把我當傻子唬？
看的久了。
“噗嗤！”
黑袍人突然抬起袖子擋在帽簷下，忍不住笑了聲。
“林先生果然是聰明人，開個玩笑都被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