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樣。
何雅雯心裡也很清楚。
林默這句不想冒險的背後，是因為自己拖累到他了。
正想著。
“唔！”
何雅雯捂著頭倒吸了口氣，疑惑的看著林默。
林默笑著拍了拍何雅雯的腦門，輕聲道：“彆多想。”
“那家夥應該是對我們沒惡意，隻要能確定這點就夠了，至於目的……如果真是為了秘境，那我們與他們接觸與否都不重要。”
林默的語氣很是輕鬆。
“畢竟，天山就在這擺著呢。”
何雅雯這才收起眼中的委屈，有些感動，又有些得意的問道。
“那要不要，獎勵你一下？”
林默聽到這話腰子下意識一抽。
“這，這不能亂來啊，我還得緩一緩，哎，你，你停下，嘶……
門外。
陽氣一閃。
屋裡的場景什麼都看不見了，甚至就連聲音都聽不到。
瘸子和大嘴也都習慣了。
這他娘的是付費節目又開始了。
“年紀輕輕，精力就是旺盛哈！”
大嘴摸著下巴笑了起來。
一旁。
瘸子也在笑，可眼神多少有些茫然。
大嘴自然發現了這點。
兩百年的老夥計，很多時候餘光一撇，就能察覺到對方的想法。
“林默那小子心胸大，他說你這老家夥既然想走那一條路，就讓你走。”
大嘴低聲開口道，語氣與以往的大大咧咧截然不同。
瘸子聞聲愣了愣，旋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可大嘴話鋒一轉。
“那你怎麼想的，你卡在這個修為也不短了，光想靠著陰德，林默小子現在又不引渡，你提升的難度太大了！”
瘸子聞聲笑容一收，臉上肉眼可見的浮現出了掙紮的神色。
“現在林默小子的麻煩越來越大，換個角度而言，你我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我倒是還跟得上，可你，幫不上忙不說，難聽點你就是個拖累！”
瘸子聽到這話徹底破防了，一把薅住大嘴的衣領子。
“他娘的，你到底要說什麼？”
大嘴看著老夥計這氣衝衝的模樣，反倒是笑出了聲。
“林默小子對你好，你個老東西也自己提一把勁來，他不引渡了，但何丫頭可巴不得引渡的越多越好。”
瘸子恍然反應過來，看了眼滿是陽氣的屋內，又聽大嘴繼續說道。
“豁出你這老臉來吧，彆的不說，引渡你是一把好手，當個狗奴才好好配合何丫頭，那丫頭身上的天子印，有些不對勁。”
“尋常人獲得天子印，撐死也就能進行引渡的儀式，這點林默小子都不例外，神性降臨，人會變得越來越麻木。”
大嘴說到這頓了頓，聲音驟然嚴肅起來。
“可在何丫頭身上，這情況沒有出現過，你在她身上察覺過神性嗎？”
瘸子聽到這話瞳孔一睜。
關於這點他自然察覺到了，甚至是他率先發現告訴大嘴的。
獲得天子印，吸收陰德滋生神性，過程並不遙遠。
曾經林默在引渡何勝雄之後。
僅僅是第一次引渡。
後來在麵對靈異管理局的陸川時，憤怒之下神性就短暫的出現過一瞬。
可之前何雅雯引渡了一整夜，林默後來又陪著她引渡了整整三天，卻從始至終都沒出現過神性。
“而且……”
“之前何丫頭有幾次幫林默小子時，她身上那可怕的力量，絕對不是單純的屬於天子印！”
瘸子聽到這話，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
大嘴知道瘸子聽懂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林默小子既然都說了那話，這是那小子的孝心，也是給你的機會！”
大嘴哈哈一笑。
“當條狗，好好配合何丫頭吧！”
瘸子甩了甩頭，最終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抬起頭笑道。
“看來的確是麻煩一下何丫頭，說來慚愧啊。”
瘸子無奈的笑了笑，目光緩緩盯著大嘴。
“大嘴，老子知道你是好心，可就是改不了說話難聽的毛病，但我沒想到，你他娘的今天說話能難聽到這地步。”
瘸子一巴掌呼在大嘴的嘴上。
“老狗？”
“老子撕了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