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魚帶人走進芳蘭宮,敷衍的朝著呂舒蘭躬身行禮。
“誰給你們的膽子,來我芳蘭宮?”呂舒蘭擺出貴妃的架子,對李魚怒目而視。
李魚不卑不亢,微微弓腰。
“奴才奉旨行事,還望娘娘不要為難奴才。”
話音落下,不管呂舒蘭答應不答應,李魚大手一揮,身後帶來的太監和禁軍立馬開始在芳蘭宮搜尋。
“住手……”
呂舒蘭的貼身宮女出聲阻止,隻是沒人去搭理她。
“娘娘……”
“算了,讓他們搜。”
呂舒蘭坐回主位,臉上沒有絲毫慌張,目光不善的落在李魚身上。
“若是搜不出東西,李公公可是要給本宮個交代。”
李魚聞言隻是陪著笑臉,沒有其他的動作。
“找到了。”
殿內傳來禁軍的聲音,身披甲胄的禁軍手裡捧著個錦囊走出來,交到李魚手上。
李魚打開錦囊,一股濃烈的味道鑽入鼻腔,他立馬拉緊錦囊的繩子,順手遞給旁邊的小太監。
“這裡也有……”
有了第一個,後來又連續找出四五個類似的錦囊,都是藏在角落的。
呂舒蘭起初並未在意。
隨著拿出的錦囊越來越多,她臉色越發蒼白,坐在原地渾身難受。
“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李公公不會是隨便拿些東西,來陷害本宮吧?”
“奴才怎敢?”
李魚不卑不亢的回話:“這些都是陛下的親信,他們也不會聽奴才一個閹人的。”
“裡邊是什麼東西。
貴妃難道不知道?”
“本宮還真不知道。”
呂舒蘭神色淡然:“在此之前,本宮更是從未見過這些東西。”
李魚不辯駁,朝著門外招招手。
“那就請東廠司的錦衣衛,來認認這是什麼東西吧。”
東廠司的錦衣衛走進殿內,小心的打開錦囊一頓查看。
“此物正是造成七皇子夭折之物。”
“胡說八道。”
錦衣衛話音剛落,呂舒蘭就開口辯駁。
“本宮這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娘娘,這東西要問您自己了。”
李魚也不廢話,臉上恭維的笑容少有收斂。
“去跟陛下稟報。”
“禁軍圍住芳蘭宮,沒有陛下旨意,任何人不得進出。”
“不可能,你們誣陷本宮。”
呂舒蘭已經意識到會發生什麼,額頭有細密汗珠冒出。
“你們……你們都是跟蕭靖淩一夥的。
本宮要見陛下。
你們陷害本宮。”
“娘娘,您還是省點力氣吧。”
李魚不急不緩的解釋:“消息傳到陛下耳中。
陛下要見您,肯定會有旨意的。”
“至於您說的其他的,都是無稽之談。
奴才們都是陛下的人,跟淩王又有什麼關係?”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
前去跟蕭佑平稟報的小太監回到芳蘭宮,手裡多了份聖旨。
“陛下有旨,貴妃呂氏,品行不端,有失儀德,奪取貴妃名號,打入冷宮……”
“不,不可能……”
呂舒蘭聽完聖旨,整個人宛若暴躁的母雞,疼的站起來向外衝。
“我要見陛下。
他不能這樣對我。
我可是他的結發妻子。
這都是蕭靖淩的陰謀。
我要見陛下……”
淒厲的哀嚎聲傳遍後宮。
周圍的宮女太監聽到聲音紛紛駐足,望向芳蘭宮這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