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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0章 鏈成待赴金鑾殿,要使奸邪膽魄無(1 / 2)

卷首語

《大吳通鑒?證誣錄》載:“天德年秋,謝淵於奉天殿朝議時,遭禦史周德劾‘德佑年間太上皇蒙塵漠北之際,身掌兵部卻緩於營救,坐視邊鎮危局’。此劾借‘舊案重提’之勢,佐以石崇一黨暗中散布的‘私通瓦剌’流言,不僅朝堂上李嵩等舊黨成員附議,連市井間都有不實傳言流布,致京營將士疑竇、邊地軍民惶惑,讒言日熾。

淵深知,德佑舊事距今多載,僅憑同袍口頭憶述,難敵‘有圖有證’的構陷,更恐墮入石崇‘無憑無據卻亂政’的圈套。乃於亥時密召三臣入謝府偏廳:前戶部主事王瑾,素掌錢糧檔冊,曾監發太上皇贖金,令其主理贖金調撥賬冊原件、國庫支出憑單及瓦剌使者簽收回執;大同舊監軍李穆,親隨趙武守邊,親曆糧儘拒敵之艱,令其尋訪德佑三年‘大同兵虛糧儘’密報原件——此報當年由趙武親筆書寫,蓋大同衛朱紅監印,更需尋得邊鎮舊部佐證;玄夜衛死士統領陳默,曾攜藥潛入漠北,親受太上皇折佩為信,令其取太上皇玉佩殘片、玄夜衛死士行蹤記錄載每日潛伏地點、接觸人員及密信傳遞節點)。

複遣人密請三臣協佐:禮部侍郎林文,德佑間曾參讚談判文書歸檔,令其依規調取禮部存檔的‘漠北談判案牘’——含蕭櫟監國時的批文、內閣議事紀要及談判協議草案;玄夜衛文勘房主事張啟,精於墨痕、印鑒、筆跡核驗,令其預備勘驗工具,待證據集齊後辨偽存真,出具《文勘核驗報告》;刑部尚書周鐵,熟稔《大吳律》中證物采集、保存、呈驗之規製,令其預判石崇可能質疑的‘證物合法性’,提前援引律法條文備辯。務使證據鏈自‘談判授權’蕭櫟批文、內閣紀要)始,經‘贖金籌措’賬冊、憑單、回執)、‘邊鎮策應’密報、邊將佐證)、‘潛營救主’玉佩、行蹤記錄),終至‘證物合規’律例背書、文勘報告),環環相扣,鑿鑿可憑,無隙可乘。

時石崇一黨已察覺謝淵動向,暗遣鎮刑司舊吏偽裝成謝府雜役,或潛伏於戶部、禮部檔案庫外,欲伺機竊毀賬冊、文書;更授意詔獄署提督徐靖,擬以‘私藏先帝信物’構陷陳默,欲借‘拿人查物’之機銷毀玉佩殘片。淵與諸臣早有防備,借大吳官製流程為盾:王瑾調賬冊時,持兵部‘邊鎮防務複核’公文及戶部侍郎陳忠聯署函,依規走‘軍餉追溯’之徑,令鎮刑司舊吏無從阻攔;林文取存檔時,援引《禮部檔案則例》‘外政案牘五年內侍郎可調閱,無需帝旨’之條,懟回檔案庫吏‘無聖諭不與’的刁難;張啟核驗證據時,同步將勘驗底稿抄送玄夜衛指揮使周顯,備案存查,防篡改;陳默攜玉佩出行時,以玄夜衛‘密件押運’之製,帶死士隨行,避徐靖攔截。此‘以規製破陰謀’之策,實為‘以證破誣’之關鍵也。”

謝府偏廳的燭火徹夜未熄,銀燭淚順著盤龍燭台蜿蜒而下,在案角積成細碎的蠟珠。燭光照亮案上堆疊的文書與殘件:泛黃的戶部賬冊上,劉煥的朱批“照發”二字仍鮮潤;瓦剌回執的青銅印鑒泛著舊綠,漠北文字的筆鋒間還見當年使者的倨傲;大同密報的紙角雖有火燎痕跡,趙武“誓與大同共存亡”的墨痕卻力透紙背;玉佩殘片溫潤,“桓”字刻痕處仍留太上皇當年指溫;玄夜衛行蹤記錄的暗記,在燭下映出點點銀光,是死士們漠北潛行的印記。每一頁紙都載著德佑年間的忠勇,每一道印都烙著大吳的綱紀,每一片殘件都藏著未泯的真相——它們不再是冰冷的故紙,而是戳破讒言的利刃,是穩固軍民之心的基石,終將撐起大吳朝堂的清明,更護得德佑年間殉國將士的英名不被玷汙,先帝托付的江山不被動搖。

口說無憑難破誣,鑿證需尋舊卷書。

贖金賬裡藏忠跡,密報行間記苦途。

玉佩殘痕凝帝意,行蹤錄上顯臣謨。

鏈成待赴金鑾殿,要使奸邪膽魄無。

謝府偏廳的燭火跳了跳,燈芯迸落的火星落在案上空白紙箋,留下一點淡焦痕。謝淵將袖中沾紅的素帕疊好,指節輕叩桌案,聲音沉得像浸了墨:“諸位,德佑年間營救太上皇之事,雖我等親曆,然口頭憶述終是虛言——石崇一黨若反咬‘串通編造’,縱我們說破喉嚨,也難堵天下悠悠之口,更會給他們留下‘無憑無據’的鑽營空子。”

廳內三人皆斂聲,王瑾攥緊袖中油紙包——裡麵是昨日帶出的贖金賬冊副本,指尖已將紙角捏得發皺;李穆手按隨身木匣,匣內是大同密報的拓本,甲片輕響間透著急切;陳默蒙麵的雙眼掃過案上,腰間佩刀的鞘口泛著冷光,顯是已做好應對變故的準備。

謝淵目光掃過三人,每落一人,便加重一分語氣:“王大人,你當年掌戶部贖金調撥,煩請你明日赴戶部檔案庫,取出德佑年間贖金支出的原件賬冊——需有戶部尚書劉煥的批紅、庫吏的簽收記錄,還有瓦剌使者接收贖金時的回執,回執上的瓦剌首領印鑒,是關鍵憑證。”王瑾躬身應道:“大人放心,戶部檔案庫雖由李嵩大人的親信掌鑰,然屬下與戶部侍郎陳忠有舊,可借‘複核邊鎮糧餉’為由調取,定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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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監軍,”謝淵轉向李穆,“你當年隨趙武將軍守大同,趙將軍那封‘大同兵虛糧儘,需速援’的密報,你曾說藏於邊鎮舊部處——此密報需尋到原件,上麵有趙將軍的親筆簽名與大同衛的監印,可證德佑年間邊鎮確在牽製瓦剌,非‘坐視不救’。”李穆起身,甲片碰撞聲清脆:“屬下明日一早就動身去邊鎮舊營,那密報藏在營中佛龕夾層,當年趙將軍戰死前特意托付,屬下便是拚了性命,也必取回。”

最後,謝淵看向陳默:“陳統領,德佑年間你帶死士潛入漠北為太上皇送藥,太上皇曾將隨身玉佩折為兩半,一半交你帶回為信——那玉佩殘片與死士的行蹤記錄,需從玄夜衛北司檔案庫取出。行蹤記錄需有每日的潛伏地點、接觸人員,可證我們確有暗中營救之舉。”陳默頷首:“玄夜衛北司雖有石崇舊部,然屬下掌死士營時留有備份,藏於私宅地窖,明日便可取來,絕不讓舊部察覺。”

謝淵取過墨錠,在硯台中研磨,墨汁暈開時,寫下“證據清單”四字,隨後逐一列出三人需取的證據名稱、所屬官署、關鍵特征:“此清單你等各持一份,按大吳官製流程行事——戶部賬冊需經陳忠侍郎核驗,大同密報需經嶽謙都督同知佐證,玄夜衛記錄需經張啟主事勘驗,每一步都不可少,如此方能讓證據無懈可擊。”三人接過清單,指尖撫過墨跡,心中皆明——這不僅是證據清單,更是他們破誣的生路,大吳的生路。

次日清晨,王瑾身著青布便服,攜“複核邊鎮糧餉”的公文,來到戶部衙署。戶部檔案庫位於衙署後院,由庫吏劉福掌鑰——劉福是吏部尚書李嵩的遠親,素來依附石崇一黨。見王瑾前來,劉福皮笑肉不笑地迎上來:“王大人,您這退休多年的老官,怎麼突然來查德佑年間的舊賬?按規矩,需有吏部或戶部尚書的批文才行。”

王瑾早有準備,取出謝淵手書的便箋與兵部公文:“劉吏員,此乃兵部謝大人的手令,因邊鎮防務需複核德佑年間贖金支出,以防有疏漏影響今日軍需,謝大人已與戶部侍郎陳忠大人打過招呼,你可去通報陳大人。”劉福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卻仍不肯讓步:“陳大人今日去江南賑災了,不在衙署。再說,沒有李嵩大人的批文,就算有謝大人的手令,我也不敢擅自開庫。”

王瑾心中冷笑——李嵩果然早有安排,欲借庫吏之手阻攔。他沉聲道:“劉吏員,按大吳《戶部檔案管理則例》,凡涉及邊鎮防務的檔案調取,兵部與戶部侍郎聯署便可,無需吏部批文。你若執意阻攔,便是‘阻撓軍務’,謝大人若奏請陛下,你擔待得起?”劉福臉色微變,卻仍嘴硬:“那也需等陳大人回來,我做不了主。”

正當僵持之際,陳忠的親信吏員匆匆趕來,遞上一封陳忠的親筆信:“劉吏員,陳大人昨日離京前,已預料到此事,特留下此信,令你即刻配合王大人調取德佑年間贖金賬冊,若有延誤,按‘抗命’論處。”劉福接過信,見上麵有陳忠的私印,再不敢阻攔,悻悻地取來鑰匙,打開檔案庫的門。

檔案庫內彌漫著黴味,書架上堆滿泛黃的賬冊。王瑾按記憶找到德佑前三年的戶部支出冊,抽出其中一卷,隻見賬冊首頁寫著“德佑前三年冬,撥太上皇贖金二十萬兩,由戶部主事王瑾監發”,下麵有劉煥的朱批“照準”,還有庫吏的簽收日期。翻至末頁,瓦剌使者的回執赫然在目,上麵用漠北文字寫著“已收贖金二十萬兩”,蓋著瓦剌首領的青銅印鑒,印痕清晰可辨。王瑾小心將賬冊與回執收好,對劉福道:“按則例,需給我一份副本,由你簽字畫押。”劉福雖不情願,卻也隻能照辦——他知道,再阻攔,便是自尋死路。

同日清晨,李穆身著戎裝,快馬趕往京郊的大同邊鎮舊營。舊營由趙武將軍的舊部周老卒駐守,周老卒當年隨趙武戰死沙場,斷了一條腿,後便留在此處看守營盤。見李穆來,周老卒拄著拐杖迎上來:“李監軍,您怎麼來了?是有趙將軍的消息了?”

李穆握住他的手,聲音哽咽:“周老哥,今日來,是為取趙將軍當年的密報——德佑前三年,趙將軍寫的‘大同兵虛糧儘’密報,你還記得藏在何處嗎?如今謝大人遭人誣陷,需這份密報作證。”周老卒眼中閃過厲色:“是誰敢誣陷謝大人?當年若不是謝大人力主救援,我們大同守軍早成了瓦剌的刀下鬼!密報藏在營中佛龕的夾層裡,我這就去取。”

兩人來到營中佛龕前,周老卒搬開佛龕,露出後麵的牆磚,他敲了敲第三塊磚,牆磚應聲而開,裡麵藏著一個油布包。周老卒打開油布包,取出一卷泛黃的密報,遞給李穆:“這便是當年的原件,趙將軍寫好後,怕被石遷的人截獲,特意讓我藏在這裡,說‘將來若謝大人有需,便給他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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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穆接過密報,展開一看,隻見上麵寫道:“德佑前三年冬,大同被圍三月,糧草僅夠三日,士兵凍餓者過半,瓦剌以太上皇為質,逼我軍投降。臣趙武誓與大同共存亡,然需朝廷速派援兵,否則恐難支撐。”末尾是趙武的親筆簽名,下麵蓋著大同衛的朱紅監印,印痕雖有些模糊,卻仍能辨認。

李穆剛將密報收好,營外忽然傳來馬蹄聲,是幾名身著黑衣的人,自稱是“鎮刑司的人”,要“檢查營中舊檔”。周老卒怒喝:“這裡是大同舊營,不是你們鎮刑司撒野的地方!沒有兵部的批文,休想進來!”李穆心知是石崇的人來搶密報,他將密報藏進甲片夾層,對周老卒道:“周老哥,你攔住他們,我從後門走!”周老卒點頭,拄著拐杖擋在營門口,與黑衣人格鬥起來。李穆趁機從後門離開,快馬趕回京師——他知道,密報到手,證據鏈又多了一塊關鍵拚圖。

與此同時,陳默回到自己的私宅。他的私宅位於京師南城的小巷中,低矮簡陋,卻處處透著警惕——院牆高一丈,上麵插著碎瓷片,院門後藏著機關,這是他當年為防石崇舊部報複所設。進了屋,陳默掀開床板,露出下麵的地窖,地窖內堆滿了玄夜衛的舊檔案,還有一個木盒。

他打開木盒,裡麵放著一塊殘破的玉佩——玉佩呈白色,上麵刻著“桓”字,是太上皇蕭桓的隨身之物,德佑前四年春,他送藥去漠北時,太上皇將玉佩折為兩半,一半交給他,說“若我不能回去,你便拿著這半塊玉佩,告訴謝大人,我從未怪過他”。陳默指尖撫過玉佩的裂痕,眼中泛起濕潤——當年的情景,仿佛還在眼前。

木盒中還有一本小冊子,是當年死士的行蹤記錄,上麵詳細寫著每日的行動:“德佑前四年春,潛入漠北,至太上皇營帳外,遇瓦剌巡邏隊,殺三人,傷一人,成功送藥;次日,傳回太上皇密信,言瓦剌欲拖延時間,需朝廷速派援兵……”每一頁都有陳默的簽名與玄夜衛的暗記,證明記錄的真實性。

陳默剛將玉佩與小冊子收好,院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是玄夜衛的探子——他知道,是石崇的舊部在監視。他吹滅燭火,從地窖的密道離開,密道直通巷尾的柴房。出了柴房,他換上一身平民服飾,將玉佩與小冊子藏進靴筒,快步趕往謝府——他不敢耽擱,怕夜長夢多,證據被截。

當日午後,王瑾、李穆、陳默陸續回到謝府,將各自取來的證據交給謝淵。謝淵將贖金賬冊、瓦剌回執、大同密報、玉佩殘片、行蹤記錄一一擺在案上,仔細翻看,眉頭卻漸漸皺起:“證據雖有,卻仍有缺口——德佑年間的談判文書,如與瓦剌的協議草案、蕭櫟的批文、內閣的存檔,這些還未找到,若沒有這些,便無法證明談判是經朝廷批準,而非我個人擅自決定。”

王瑾道:“談判文書應存於禮部檔案庫,當年林文大人任禮部郎中,負責談判文書的存檔,或許他能幫忙。”謝淵點頭:“林文大人如今任禮部侍郎,正直可靠,且德佑年間參與過談判,定會相助。陳默,你去禮部找林文大人,就說我請他調取德佑年間的談判文書存檔,需有蕭櫟的批文與內閣印鑒。”陳默躬身應道:“屬下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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