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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5章 死獄忠魂終待雪,濁世清風必自昭(1 / 2)

卷首語

《大吳通鑒?德佑帝本紀》載:“天德二年冬,帝蕭桓準理刑院所擬謝淵罪狀,詔曰:‘謝淵通敵謀逆、私挪軍需、結黨營私,罪證確鑿,免其立斬,打入詔獄死牢,嚴加看管,待後議決。’徐靖、石崇、魏進忠、周顯四人,借‘肅清謝黨’之名,總攬朝政,黨羽遍布六部內閣、玄夜衛、鎮刑司,權傾朝野,時人謂之‘四奸專權’。”

史評:《通鑒考異》曰:“蕭桓之詔,非明斷,非寬宥,實乃畏縮也。謝淵威望震於邊軍,恩義存於百姓,桓恐立斬生變,故囚之死牢,既全奸黨之意,又避兵變之險,看似兩全,實則縱容奸佞,自毀長城。太祖蕭武立朝,定‘宦官不得乾政、特務不得掌兵權’之製,今魏進忠掌鎮刑司、周顯掌玄夜衛,皆握生殺之權,此乃祖製之廢;《大吳刑律》明定‘死囚需三法司會審複奏’,謝淵入死牢,未複奏、未對質,此乃律法之亡。

四奸專權,非一日之寒。徐靖掌理刑院,操司法之柄;石崇掌總務府,握內廷之權;魏進忠掌鎮刑司,行特務之惡;周顯掌玄夜衛,監朝野之動。四人勾結,官官相護,賣官鬻爵,濫殺無辜,朝堂成其私院,百姓為其芻狗。昔東漢黨錮之禍,唐末宦官專權,皆因君主昏聵、奸佞當道,終致國亂民亡。大吳之危,不在外患,而在朝內;不在疆土,而在民心。謝淵困於死牢,非一人之冤,實乃國之哀也!”

破陣子?明公道

昔執龍圖斷案,今秉赤膽除妖。

偽供累案欺天聽,私賂盈箱亂政條,民聲徹九霄。

鐵麵豈容奸佞,丹心唯向公道。

死獄忠魂終待雪,濁世清風必自昭。

朱批一道,如千鈞巨石壓向忠良。禦書房內那抹暈開的墨痕,藏著帝王的猶疑與妥協,最終還是化作“打入死牢”的冰冷諭令,將太保兼兵部尚書兼禦史大夫謝淵的赤誠與功勳,一並鎖進了詔獄的寒暗之中。

曾經戍邊十餘載、浴血守疆土,曾經傾祖產賑災、救萬民於水火的忠臣,未曾死於北境的刀光劍影,反倒栽在了朝堂的陰謀詭計裡,這道朱批,鎖得住他的身軀,卻鎖不住天下人心中的公道。

奸佞登壇,勢焰熏天。徐靖、石崇、魏進忠、周顯四人,借“肅清謝黨”之名,踩著忠良的脊背登上權力的頂峰。理刑院不再是執掌司法的公堂,反倒成了羅織罪名、製造冤獄的魔窟,文書筆下的每一個字都透著狠毒,偽證堆疊的每一頁都藏著陰謀,多少正直官員因與謝淵有過公務往來,便被冠以“黨羽”之名,或下獄受刑,或貶謫流放。

玄夜衛緹騎遍布京城街巷,鎮刑司密探潛伏朝野內外,他們的刀鞘砸向的是無辜百姓的脊背,他們的鎖鏈鎖著的是忠良官員的清白,朝堂上下,奸風盛行,人人自危,唯有趨炎附勢者方能苟安。

權傾朝野的滋味,讓奸佞們利欲熏心,愈發肆無忌憚。徐靖總攬理刑院大權,將司法變成排除異己的工具,內閣六部皆有其親信滲透,政令一出,無人敢違;石崇掌控總務府與宮廷買辦,借物資調配之名中飽私囊,連宮中用度都成了斂財的渠道;魏進忠的鎮刑司詔獄內,慘叫聲日夜不絕,嚴刑逼供下的偽供成了構陷的“鐵證”;周顯的玄夜衛監視著每一個角落,稍有異議便冠以“謝黨餘孽”之名,悄無聲息地抹去。

他們安插親信、打壓異己,賣官鬻爵、濫殺無辜,將太祖蕭武立下的祖製拋諸腦後,將《大吳律》的尊嚴踩在腳下,朝堂綱紀大亂,吏治腐敗叢生,大吳的江山,在他們的肆意妄為中搖搖欲墜。

死牢寒暗,孤臣守節。詔獄最深處的潮濕與黴味,掩不住謝淵挺直的脊背。囚服上的補丁是他的堅守,腳踝上的鐵鏈是他的勳章,麵對奸黨的威逼利誘,他始終傲骨錚錚,寧死不低頭。他心中念著北境的邊防,念著青州的災民,念著戰死的長子,這份忠誠與清白,曆經牢獄折磨而愈發純粹。

而在這黑暗之中,並非隻有絕望——邊關的秦飛暗中聯絡舊部,收集奸黨罪證;理刑院的張啟隱忍蟄伏,複刻偽證破綻;內閣首輔劉玄暗中保護忠良,為反擊保留力量。他們如同暗夜中的星火,雖微弱卻堅定,在奸佞的高壓下默默蟄伏,等待著真相大白、公道昭雪的晨光,終將穿透這漫天奸焰,照亮大吳的河山。

禦書房內,燭火通明,映照著案上那份厚厚的謝淵罪狀疏。蕭桓手持朱筆,筆尖懸在“處置”一欄上方,遲遲未落。案角放著《大吳律》與《太祖祖訓》,書頁被風吹得微微翻動,仿佛在無聲地勸諫。

按《大吳律?刑獄篇》規定:“凡定謀逆重罪者,需三法司會審、內閣複奏、帝王親核,三覆五核後方可行刑。”謝淵一案,既無三法司會審,又無內閣複奏,僅憑徐靖四人聯署的罪狀疏,便要定其死罪,本就於法不合。

蕭桓的指尖劃過“通敵謀逆”四字,心中滿是複雜。他想起謝淵當年野狐嶺大捷,渾身浴血回京,百姓沿街跪拜,高呼“謝公活我大吳”;想起青州賑災,謝淵上書“願捐祖產,以濟災民”,言辭懇切,情真意切;想起謝淵的長子謝雲戰死北境,謝淵僅領撫恤金,未求半分封賞,依舊堅守邊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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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淵若真謀逆,何必如此?】蕭桓心中自問,【徐靖四人的證據,雖看似確鑿,卻處處透著刻意。那封密信,筆跡雖像,卻少了謝淵戍邊多年的蒼勁;那些供詞,雖有手印,卻皆是嚴刑逼供而來;那些賬目,雖有塗改,卻無謝淵親筆署名。】

可他轉念一想,徐靖四人手握司法、特務、內廷大權,黨羽遍布朝野。若駁回罪狀疏,徐靖等人必定發難,輕則朝堂動蕩,重則引發兵變。更何況,謝淵手握軍政大權多年,威望甚高,北境將士多是其舊部,若今日不除,日後恐成心腹大患。

【帝王之道,本無萬全。】蕭桓心中暗道,【江山穩固為重,個人清白為輕。謝淵,朕知你或許蒙冤,但為了大吳江山,你隻能委屈了。】

他深吸一口氣,朱筆落下,寫下“打入死牢,嚴加看管,暫緩行刑”十二字。筆尖在“暫緩行刑”四字上頓了頓,墨汁暈開一小團深色,如同他心底未散的糾結。他知道,這道諭令,既給了奸黨想要的結果,又給自己留了一絲餘地——若日後民怨沸騰,或北境生變,尚可借“重審”之名挽回。

內侍李德全躬身接過諭令,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案上的罪狀疏,轉身退出禦書房。他深知,這道朱批,不僅將一位忠良推入絕境,也為大吳王朝埋下了禍根。

李德全將禦批諭令送到理刑院時,徐靖、石崇、魏進忠、周顯四人正圍坐議事,神色焦灼地等待消息。他們雖篤定蕭桓會準奏,卻仍擔心出現變數——畢竟謝淵的威望太深,若蕭桓一時心軟,駁回罪狀疏,他們多年的謀劃便會付諸東流。

“陛下有旨!”李德全展開諭令,高聲宣讀,“查謝淵通敵謀逆、私挪軍需、結黨營私,罪證確鑿,著即打入死牢,嚴加看管,暫緩行刑。謝黨餘孽,仍按律嚴懲,不得姑息!”

徐靖四人聞言,懸著的心瞬間落地。徐靖率先躬身接旨,眼底的狂喜幾乎藏不住,卻仍故作沉痛地說道:“臣等遵旨!必當嚴加看管謝淵,絕不讓其再有異動,以報陛下信任。”

轉身送走李德全,四人再也按捺不住,相視一笑,那笑容裡滿是勝利者的得意與囂張。“太好了!謝淵這顆眼中釘,終於被拔掉了!”魏進忠尖著嗓子說道,語氣中滿是快意,“死牢之內,插翅難飛,就算暫緩行刑,他也遲早是個死!”

石崇也笑著說道:“暫緩行刑又如何?隻要他在死牢裡一日,便翻不了天。我們正好借這個機會,徹底清除朝堂異己,安插親信,將大權牢牢握在手中。”

周顯點頭附和:“玄夜衛已在死牢四周布下天羅地網,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謝淵縱有通天本事,也難逃脫。接下來,我們該商議如何分配權力了。”

徐靖抬手示意三人安靜,神色嚴肅地說道:“陛下雖準了罪狀,卻暫緩行刑,可見其心中仍有顧慮。我們不可操之過急,需循序漸進,逐步掌控朝政。”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理刑院由我總攬,負責‘肅清謝黨’,借機安插親信,掌控司法大權;石總長掌總務府與宮廷買辦,負責物資調配與特務訓練,掌控內廷大權;魏提督掌鎮刑司,負責審訊‘謝黨’餘孽,震懾百官;周指揮使掌玄夜衛,負責監視朝野動向,鏟除異己。”

“如此甚好!”石崇說道,“內務府次長蔣忠賢已投靠我,宮中用度、特務調度皆可由我掌控。我還可借宮廷買辦之名,斂財聚寶,為我們的大業提供資金支持。”

魏進忠也說道:“鎮刑司已關押了數十名‘謝黨’官員,我可對他們嚴刑拷打,逼取更多供詞,牽連更多異己,將朝堂之上的反對者一網打儘。”

周顯補充道:“玄夜衛已在京城各坊市、六部內閣、地方官府布下眼線,任何人稍有異動,我便會第一時間知曉。誰敢反對我們,便冠以‘謝黨餘孽’之名,悄無聲息地除掉。”

四人達成共識,眼中都閃爍著權力的欲望。他們知道,謝淵被困死牢,朝堂之上再無對手,屬於他們的時代,已然到來。

數日之內,理刑院徹底淪為徐靖四人的私人朝堂。按《大吳理刑院章程》,理刑院掌司法監察,需受內閣與三法司製衡,重大案件需聯名上奏。可如今,徐靖卻將內閣與三法司的官員拒之門外,理刑院的大小事務,皆由他一人決斷。

徐靖坐在理刑院正堂的主位上,身前擺放著“肅清謝黨”的名錄,上麵密密麻麻地羅列著官員的名字。他拿起名錄,逐一翻閱,對身旁的親信說道:“禦史台蘇大人,曾多次彈劾石總長,將其列為‘謝黨餘孽’,明日便派人將其抓捕,打入鎮刑司大牢。

兵部侍郎楊武,是謝淵的得力助手,雖未直接參與謀逆,卻對謝淵忠心耿耿,將其貶謫至苦寒之地,永不錄用;刑部尚書周鐵,曾反對我們擬定的罪狀,將其罷官還鄉,由劉景接任刑部尚書之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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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信躬身應諾:“屬下遵命!”

徐靖的目光掃過名錄,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他要借“肅清謝黨”之名,將所有反對自己的官員一一清除,將理刑院乃至整個朝堂,都變成自己的勢力範圍。

與此同時,石崇正在總務府內,與內務府次長蔣忠賢商議宮廷用度。“宮中近日需采買一批綢緞,你可借此機會,抬高價格,從中牟利。”石崇說道,“采買的綢緞,不必選上等品,中等品即可,差額部分,我們二一添作五。”

蔣忠賢連忙點頭:“石總長放心,屬下明白。另外,宮中的特務訓練,已按您的要求,選拔了一批親信,日後他們皆聽您調遣。”

石崇滿意地點頭:“很好。你要記住,宮廷是我們的根基,隻有掌控了宮廷,我們才能穩坐釣魚台。”

魏進忠的鎮刑司內,慘叫聲此起彼伏。鎮刑司的兵卒們對關押的“謝黨”官員嚴刑拷打,逼取供詞。“說!你是不是謝淵的黨羽?是不是參與了謀逆?”一名兵卒拿著鞭子,狠狠抽在一位官員身上。

官員渾身是傷,卻依舊倔強地說道:“我不是謝黨,謝大人是被誣陷的!你們這些奸黨,遲早會遭報應!”

魏進忠冷笑一聲,走上前,拿起一杯冷水,潑在官員臉上:“報應?現在給你機會,隻要你簽下供詞,承認自己是謝黨,參與了謀逆,我便放你一條生路。否則,你就等著受儘酷刑,死在這鎮刑司大牢裡!”

官員看著魏進忠凶神惡煞的模樣,心中滿是恐懼,卻仍搖了搖頭:“我不能誣陷忠良,不能簽下這份虛假的供詞。”

魏進忠臉色一沉,下令道:“給我打!直到他簽下供詞為止!”

兵卒們應聲上前,揮舞著鞭子,朝著官員打去。官員的慘叫聲越來越微弱,最終昏死過去。魏進忠看著昏死的官員,眼中滿是狠厲:“把他拖下去,等他醒了,繼續審訊!”

周顯的玄夜衛,則在京城的街頭巷尾布下了天羅地網。玄夜衛的緹騎們身著便服,穿梭在茶館、酒肆、客棧之中,監聽著百姓的談話。但凡有人提及謝淵的名字,或對奸黨表示不滿,便會被緹騎當場抓捕,打入詔獄。

京城的百姓們人心惶惶,出門皆是行色匆匆,不敢多說一句話。往日裡熱鬨的街頭,如今一片死寂,隻剩下玄夜衛緹騎的身影,如同陰影般籠罩著整個京城。

吏部尚書李嵩的府邸內,官員們絡繹不絕,皆是前來拜訪的。他們帶著奇珍異寶,想要搭上李嵩這棵“大樹”,謀求一官半職。

“李尚書,這是下官的一點心意,還望您笑納。”一名官員將一個錦盒遞給李嵩,裡麵裝滿了金銀珠寶。

李嵩接過錦盒,打開看了看,滿意地點了點頭:“你有心了。你之前舉薦的官員,我已看過,皆是可用之才。明日我便上奏陛下,提拔他們擔任要職。”

官員大喜,連忙躬身道謝:“多謝李尚書提拔!下官日後定當唯您馬首是瞻,為您效犬馬之勞!”

李嵩微微一笑,示意官員退下。他深知,徐靖四人是如今朝堂的掌權者,自己隻有與他們緊密勾結,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甚至更進一步。他利用吏部尚書的職權,大肆安插親信,將那些趨炎附勢之輩,提拔到重要崗位上,而那些正直的官員,則被他一一排擠。

“尚書大人,徐提督派人送來消息,讓您儘快將吏部的官員任免名單上報理刑院,由他最終審定。”李嵩的親信說道。

李嵩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將名單整理一下,重點標注我們的親信,確保他們都能得到提拔。”

親信應諾:“屬下明白。”

與此同時,石崇正在與戶部侍郎陳忠商議賦稅之事。“近日陛下下令增加賦稅,以充軍餉。你可借此機會,擅自提高賦稅額度,額外征收的部分,我們分了。”石崇說道。

陳忠有些猶豫:“石總長,這樣做會不會引起百姓不滿?萬一百姓鬨事,恐怕不好收場。”

石崇冷笑一聲:“百姓不滿又如何?有玄夜衛和鎮刑司在,他們翻不了天。再說了,賦稅之事由你負責,就算出了問題,也由你承擔。你若乖乖聽話,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你若不肯,後果你是知道的。”

陳忠心中一凜,連忙點頭:“石總長放心,屬下照辦便是。”

石崇滿意地點頭:“這才對嘛。記住,富貴險中求,隻要我們緊緊勾結在一起,就能掌控整個大吳的財富,享不儘的榮華富貴。”

官官相護,權錢交易,在朝堂之上愈演愈烈。徐靖四人如同四張巨大的網,將整個朝堂籠罩其中,凡是想要晉升的官員,皆需投靠他們,凡是不肯屈服的官員,皆被打壓排擠。朝堂之上,儘是趨炎附勢之輩,再也無人敢直言進諫,再也無人敢反對奸黨的惡行。

詔獄最深處的死牢,潮濕陰暗,牆壁上滲著水珠,混合著黴味與血腥氣,令人作嘔。謝淵身著單薄的囚服,坐在冰冷的石地上,頭發已有些花白,卻依舊脊背挺直,如同北境的青鬆,不屈不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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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鏈鎖在他的腳踝上,沉重的鐵鐐磨得腳踝通紅,每動一下,便發出刺耳的聲響,卻困不住他眼中的清明與堅定。他抬起手,撫摸著囚服上的補丁,那是他在獄中用破舊布條一針一線縫補的,每一針都藏著他的堅守與不屈。

獄卒送來粗糲的飯菜,放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飯菜散發著淡淡的黴味,難以下咽。謝淵隻是淡淡瞥了一眼,並未動筷。他的心思,不在這牢獄之中,不在這飯菜之上,而在北境的邊防,在青州的災民,在朝堂的清明。

“北境的關隘,不知是否依舊穩固?冬季將至,將士們的棉衣是否充足?”謝淵低聲自語,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牽掛,“青州的災民,不知是否已得到妥善安置?今年的收成,能否讓他們度過寒冬?”

他想起自己的長子謝雲,那個年輕有為的少年,為了守護大吳疆土,戰死在北境的沙場。“雲兒,爹對不住你,未能護住這江山,也未能護住清白。”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悵然,眼中閃過一絲淚光,卻很快被堅定取代,“但你放心,爹絕不會向奸黨屈服,絕不會讓你白白犧牲。”

他靠在冰冷的牆壁上,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北境的草原、青州的田野、京城的宮牆。他想起自己年輕時投身軍旅,立誌守護大吳疆土;想起自己入仕以來,直言敢諫,隻為朝堂清明;想起自己賑災時,與百姓同食共住,隻為救萬民於水火。這一切,都曆曆在目,從未後悔。

“徐靖、石崇、魏進忠、周顯,你們可以定我的罪,可以將我打入死牢,可以取我的性命,卻永遠無法磨滅我心中的忠誠,永遠無法抹去百姓心中的公道。”謝淵在心中默念,眼神堅定如鐵,“我謝淵一生,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對得起陛下的信任,對得起百姓的期盼,此生無憾。”

牢門外,傳來腳步聲,由遠及近。謝淵緩緩睜開眼,知道是有人來“探視”他了。他不用想也知道,來的定是徐靖等人,他們是來欣賞自己的“慘狀”,來炫耀他們的“勝利”的。

徐靖身著官服,在一群親信的簇擁下,走進死牢。他看著坐在地上的謝淵,衣衫襤褸,頭發花白,卻依舊脊背挺直,眼中沒有絲毫懼色,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忌憚,隨即被快意取代。

“謝淵,彆來無恙?”徐靖笑著說道,語氣中滿是嘲諷,“沒想到你堂堂太保兼兵部尚書兼禦史大夫,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困在這暗無天日的死牢裡,真是可悲可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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