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0章 傾囊沽醴枝邊酌,酣醉拂英臥草窠_玄楨記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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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0章 傾囊沽醴枝邊酌,酣醉拂英臥草窠(1 / 2)

卷首語

《尚書》有雲:“民惟邦本,本固邦寧。”大吳中葉,秋霜遍覆皇城宮瓦,英宗蕭桓沉屙纏綿,久未痊愈,連常朝之儀亦數度中輟。是日淩晨,太子蕭燊於晨霜之中承繼君命,總攝朝政,肩負起維係社稷安穩之重任。論及治世根基,必及蒙冤早逝之賢臣——前太保兼兵部尚書、禦史大夫謝淵。

這位曾總攬全國軍政、節製九邊防務,兼領禦史台監察百官的正一品重臣,以“寧負君恩,不負民心”為立身之銘,生前平定西南之亂、整飭官場積弊,雖遭魏黨構陷含冤而卒,其遺著《民本策》與“信賢納諫”之治策,仍如暗夜明燈,指引治世方向。

從禦書房徹夜不熄之燭火,至太和殿震徹雲霄之朝鐘,儲君蕭燊循禮製承命,文武賢臣各秉職守奏陳政務,一段以賢為基、以禮治國的治世序章,正隨階前晨露緩緩鋪展。

歲華吟

前夜繁英綻碧柯,今朝素蕊委庭阿。

榮枯代謝本常道,豈獨霜風促此麼。

少壯當追逸興樂,暮年對景意如何。

傾囊沽醴枝邊酌,酣醉拂英臥草窠。

風送英飄偎翠蘚,絳敷綠綺韻彌和。

韶華苦短蜂虛擾,塵世如流人漸皤。

目極歲闌生彆緒,堪憐烏鬢換霜蓑。

休教英逐滄波去,殘英恐付逝川波。

四更三鼓,皇城仍浸於濃墨般夜色之中,唯禦書房燭火如孤星明滅,執著不熄。蕭燊身著玄色暗紋常服,束發之碧玉簪上猶沾階前輕霜——此乃儲君處理庶務之規製服飾,素淨雅致間,難掩眉宇間的英武之氣。他端坐案前,右手執紫毫,左手輕按章奏,朱批已閱儘大半“留中待議”之文,唯筆尖懸於“河南士子因貧棄考”一折之上,遲遲未落下。案頭另一側,一冊泛黃卷邊的《民本策》靜靜攤開,“信賢納諫”四字經朱筆反複圈點,墨跡深透紙背,正是正一品太保謝淵之遺墨,頁邊小字批注“士者國之基,不可因貧失賢”,蕭燊指尖撫過墨跡,紋路清晰可辨,先賢遺誌如在目前。

“殿下,”內侍總管劉金躬身入內,足履沾霜,步履輕緩,聲量壓至極低,“養心殿急報,陛下後半夜咳疾加劇,太醫剛進湯藥,言今日早朝……恐難親禦。”依大吳禮製,帝王若無法臨朝,需提前傳諭告知,劉金劉金劉金劉金劉金此般急報,已是打破常例的特殊情形。

蕭燊聞“恐難親禦”四字,驀地起身,案頭銅鎮紙被撞得發出清越聲響,一滴濃墨恰好濺於《民本策》“賢”字之上,他卻渾然未覺。快步穿行於禦書房與養心殿相連的回廊,深秋寒風掀動常服衣袂,霜氣撲麵方驚覺,倉促間竟未束玉帶——此乃太子朝服之必備配飾,亦為儲君威儀之象征。養心殿內藥氣彌漫,與陳年檀香交織,蕭桓半臥於鋪著白狐裘的軟榻之上,枯瘦之手緊攥錦被,指節因用力而泛白,見蕭燊入內,渾濁眼眸中方泛起微光,他艱難抬頜,聲如砂紙摩擦般沙啞:“燊兒,傳朕口諭……今日早朝,由你代為主持,百官自當遵奉。”

依大吳百年禮製,儲君代政須持帝王親授信物,方可總攬朝政大權。蕭桓喘息稍定,顫巍巍探向枕邊鎏金虎符,符身紋路因常年摩挲而光滑溫潤,凜然威儀卻絲毫不減。遞符之際,其臂抖顫甚劇,幾難握持:“謝卿當年以正一品太保之尊,手握重兵而不恃權,常言‘治吏先信賢,信賢先正心’。你莫學朕昔日糊塗,錯信魏黨奸佞,寒了忠良之心。持此虎符,朝中有老臣若有異議……即以朕之名義鎮撫。”蕭燊雙膝重重跪地,膝頭與金磚相撞發出悶響,雙手過頂穩穩接符,冰涼鎏金貼於掌心,仿佛承接住江山社稷之重:“兒臣遵旨,必守‘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之古訓,不負父皇囑托,更不負謝太保遺願。”

他俯身替父親掖緊狐裘邊角,動作輕緩如護琉璃,目光掠過父親鬢邊霜發,心下一陣酸澀。蕭桓望見他身上未束玉帶的玄色常服,輕輕搖頭,聲雖微弱卻意甚鄭重:“速換朝服……太和殿乃天下之儀範,殿中禮儀,一絲一毫不可有差。”蕭燊領旨退至外間,等候於此的內侍即刻上前,手捧繡四爪暗龍的玄色朝服躬身侍立。他抬手更衣,內侍為其束玉帶時,腰間玉玨相擊發出清越之聲,在寂靜殿宇中回蕩,恰似為即將開啟的朝會,奏響威儀序曲。

卯時三刻,第一縷晨光越過高聳的太和殿琉璃瓦,將簷角瑞獸鍍上暖金,丹陛薄霜融作細密水光,踏之微潤。依大吳禮製,儲君代政時,龍椅需圍明黃錦緞,而非帝王所用之明黃帷帳,以彰“代行職權而非繼位”之彆。蕭燊立於龍椅左側側階,朝服暗龍紋在晨光中流轉,玉帶束身,身姿挺拔如青鬆,完全契合“側立承旨、代君理政”之規製。丹陛兩側,文武百官已按品階分班侍立,文官列東、武官站西,隊列齊整如刀裁。正一品大將軍蒙傲身著玄色鎧甲,甲片霜氣未消,立於武官首列,身姿如鐵塔沉穩;從一品太子太保、吏部尚書沈敬之則衣繡仙鶴的緋色朝服,手持象牙笏板,位列文官前排,鬢邊白發在晨光中尤為顯目,二人皆神情肅穆,依禮肅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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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龍體違和,今日朝會暫由孤代掌。”蕭燊聲如洪鐘,響徹殿宇,他循朝儀略抬右袖,動作標準沉穩,“《尚書》有雲‘任賢勿貳,去邪勿疑’。謝太保當年以正一品之身親赴西北戍邊,踏冰臥雪仍上疏直言,謂‘直言者國之福,壅蔽者國之禍’。今日諸卿奏事,皆可依製出列,直言無隱;若孤處置失當,隻管當庭進諫——此乃父皇親口囑托,亦是我大吳治世之根基。”其目光掃過階下百官,澄澈而堅定,令在場諸臣皆感此位年輕儲君的氣度與決斷。

話音方落,從一品太子太保、吏部尚書沈敬之即從文官首列循朝儀緩步出列,雙手捧紫檀木奏冊,躬身時朝服拂地,輕響可聞:“殿下,臣總掌全國官吏銓選遷擢,近日核查選賢令推行情狀,察得兩處重大弊政:河南州官私設‘出身核查費’,每名下試士子需繳銀五兩方準報名,已逼退十餘名寒門士子;蘇州通判張茂才借補官之機,納賄三千兩,安插三名魏黨餘孽任職。臣依‘拾遺奏事’之製,已將涉案人員名錄及貪腐供詞整理成冊,恭請殿下禦覽。”其聲剛落,正三品左都禦史虞謙便從武官隊列側出列,這位以“鐵麵”聞名的禦史身著青色朝服,麵容冷峻如霜:“臣奉殿下密令,暗訪蘇州十日,不僅查實張茂才納賄之事,更查獲其強占民田百畝之賬冊,受害農戶三十餘人已聯名上告,證據確鑿無疑!”

蕭燊依禮上前,自沈敬之手中接過奏冊,指尖劃過“士子棄考”“強占民田”等字樣,眉峰微蹙,指節泛白。他速閱供詞,目光在張茂才與魏黨餘孽的通信記錄上稍作停駐,沉聲道:“正二品吏部左侍郎溫庭玉,”抬聲之際,目光精準落於文官班中緋色朝服者身上,“卿即刻率三名禦史趕赴河南,依‘貪墨案’規製,即行褫奪涉案州官職銜,查抄其家產,所追繳錢款儘數退還寒門士子;虞禦史,卿牽頭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法司,依楊璞閣老修訂新律審訊張茂才,罪成之日,即在蘇州府衙前當眾問斬——務必使百姓親見國法無情,以儆效尤。”

溫庭玉與虞謙齊聲應“諾”,免冠跪地領旨,方欲起身退下,正二品工部右侍郎張嵩卻從隊列中快步出列,躬身奏道:“殿下容稟,張茂才曾於江南治水時立有微功,是否可……”“功過豈能相抵?”蕭燊聲線陡然轉沉,目光如炬射向張嵩,“謝太保當年以正一品太保之尊,彈劾貪腐官員時,即便是皇親國戚亦不避諱,終遭魏黨構陷,含冤而逝。今日若因些許微功便縱惡養奸,何以告慰謝太保忠魂?又何以麵對受欺壓之百姓?”張嵩被問得麵色慘白,額滲冷汗,連忙伏地免冠請罪。朝儀將畢之際,沈敬之緩步至蕭燊身側,低聲歎道:“殿下今日依禮治朝,不徇私情,頗有謝太保當年風骨。”蕭燊摩挲掌心虎符,望向養心殿方向晨光,輕聲道:“禮正則朝清,朝清則民安,此乃治世根基。”

卯時五刻,朝會漸近尾聲,依大吳禮製,此時需由代政儲君總括政務,明確後續章程。蕭燊重立側階,目光緩緩掃過丹陛百官,聲沉力穩:“諸卿謹記,此後無論選賢納士,抑或是賑災撫民,皆需依‘實奏製’行事——政績卓著者,朝廷絕不吝於褒獎;若有徇私舞弊、玩忽職守之徒,亦必嚴懲不貸,斷不可因私廢公,辜負陛下與百姓之托。”言畢稍頓,目光掃過文官末列,揚聲道:“正七品戶科給事中錢溥,卿可出列奏對。”

錢溥身形雖略顯清瘦,身著七品青色朝服,自文官末列快步出列,行至丹陛中央躬身跪地,聲氣肅然:“臣在。”“寒門士子資助事宜,自今日起由卿親掌。”蕭燊道,“卿職司戶部監察,最悉底層疾苦。偏遠州縣士子赴京應考,路途遙遠,耗費甚巨,其路費、食宿須依‘賢才庫’規製足額支應,毫厘不得克扣,更不可使貧士因家境困窘錯失功名。”錢溥聞言,麵露感佩之色,再叩首道:“臣遵旨!臣已預按規製在貢院旁設‘迎賢館’,可容兩百名士子,館內三餐、筆墨紙硯一應俱全,今日便將規製榜文張貼於貢院外及各城門處,使天下士子皆知殿下愛才之心。”

此時內侍總管劉金劉金劉金劉金劉金輕步至殿門,躬身通報,聲量雖低卻清晰可聞:“殿下,養心殿來報,陛下聽聞朝會處置貪腐、扶持寒門之情形,精神轉佳,已能進半盞小米粥,特命老奴傳口諭——讚殿下‘依禮治朝,持重有方,不負所托’。”依大吳禮製,內侍傳帝王口諭時,百官需全員躬身聽宣,丹陛之上瞬間響起整齊的衣料摩擦聲,正一品大將軍蒙傲鎧甲銅扣碰撞作響,從一品沈敬之躬身時,花白鬢發幾近觸及笏板,神情極為恭謹。

蕭燊側身向養心殿方向,撩起朝服下擺,鄭重躬身:“兒臣謝父皇褒獎,必當恪守初心,不敢有絲毫懈怠。”起身之後,複望向階下百官:“今日朝會至此結束,諸卿即刻依旨行事,三日後將辦理進展彙總至內閣,由首席閣老周伯衡統一呈報。”依大吳朝儀,太子宣布散朝後,文官需按正一品至從九品品階依次退下,正一品蒙傲所領武官則需留列片刻,由正二品兵部尚書秦昭彙總邊防軍務——此規製無論帝王親政抑或儲君代政,皆需遵行,從未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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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退去後,空曠太和殿內僅餘蕭燊與劉金二人,晨光已灑滿丹陛,將殿內金磚映照得熠熠生輝。蕭燊摩挲掌心鎏金虎符,符身“禦賜”二字在日光下格外鮮明,冰涼觸感使其始終保持清醒。“劉金,”他輕聲吩咐,目光投向養心殿方向,“備轎,孤往養心殿侍疾複命。”依大吳禮製,儲君代政結束後,須親赴帝王駕前複命,詳稟朝會諸事,此既是孝道之體現,亦是禮製之要求,更是父子間傳遞江山信心的重要儀節。

自太和殿至養心殿的禦道上,蕭燊的明黃色轎輦依製緩行——儲君轎輦速度須較帝王轎輦慢半拍,以彆尊卑之序。轎旁隨侍的內侍與禁軍皆按品階站位,正三品禁軍副將林銳一身戎裝,親率四名禁軍護駕,身姿挺拔,按刀而立,步履輕緩如踏晨露,唯恐驚擾轎內儲君。轎中,蕭燊展閱沈敬之所呈《寒門士子名錄》,指尖輕停於“李默”二字旁的批注——“河南開封人,家貧,七歲失怙,賴母紡線供讀,鄉試第三,因路費匱乏,幾欲棄考”,寥寥數語,令其不禁憶及謝淵微末之時的境遇。

“停轎。”蕭燊驟然掀開轎簾,清冷晨光瞬間湧入轎內,照亮其眼中決斷。此時轎輦剛至東華門,不遠處貢院門前已聚集不少士子,人聲熙攘。依大吳禮製,太子非祭天、巡幸等大典,不可隨意在禦道上下轎,然其今日目睹士子困境,已下決斷——“以民為本”方為禮製根本,特批自破此例。轎旁禁軍反應迅捷,即刻圍攏形成嚴密護衛圈,正三品林銳按刀立於轎門側,目光銳利掃視四周,過往士子見太子儀仗,紛紛駐足躬身避讓,神色間滿是敬畏。

蕭燊步行往貢院方向,遠遠便見“迎賢館”朱紅牌匾剛懸於門楣,錢溥正指揮吏員張貼榜文,榜前已圍十餘名士子觀瞻。人群中,一名身著補丁粗布長衫的士子尤為醒目,身形瘦弱,麵色蠟黃,正仰頭專注閱榜,唇瓣乾裂滲血,片刻後身形微晃,雙腿一軟便要暈厥。蕭燊快步上前,在其倒地前穩穩扶住——儲君親扶寒門士子,此舉雖不合常例,卻令周圍士子與吏員皆屏息動容,蕭燊則渾然不覺,僅關切探其脈搏,察覺為中暑之症,即刻命內侍遞上涼水。

士子飲下涼水後緩緩蘇醒,看清扶己者乃太子,驚惶間掙紮跪地,不顧頭暈目眩便行三叩大禮,聲帶哭腔:“學生李默,拜見殿下!不知殿下在此,方才失禮,懇請殿下恕罪!”蕭燊親手扶起他,輕拍其肩,語氣溫和而堅定:“安心休養,無需多禮。我大吳選賢,唯才是舉,不問出身。卿能憑己身才學獲鄉試第三,實屬不易,斷不可因路費之事錯失前程。”李默含淚頷首,淚汗交織淌於麵頰:“賴殿下依製設‘迎賢館’,又蒙正二品吏部右侍郎陸文淵大人親往坐鎮安排食宿,學生方能順利抵京。若得幸及第,學生必以謝太保為楷模,不求功名富貴,唯願為百姓辦實事,不負殿下厚愛與期許。”

此時錢溥已快步躬身至蕭燊身側,詳稟道:“殿下,依大吳規製,‘迎賢館’需由三品以上官員主理,以彰朝廷重賢之心。臣已專請正二品吏部右侍郎陸文淵大人前來坐鎮,陸大人專司寒門士子及民間專才舉薦,識見卓絕且體恤民情,必能確保每位士子皆享應有待遇,絕無克扣刁難之弊。”蕭燊順錢溥目光望去,貢院門前,一名緋色朝服官員正耐心解答士子疑問,神情溫和,正是陸文淵。他頷首稱許:“如此安排甚妥。”轉身望向貢院大門“為國求賢”鎏金匾額,晨光遍灑其上,熠熠生輝——其豁然領悟,禮製真諦從來非刻板規條,而是順應民心、廣開賢路的赤誠。

返回養心殿時,蕭桓已靠於鋪有軟墊的軟榻等候,榻邊依製設一張小巧“禦案”,案上置剛批畢的《西北邊防簡訊》,朱批字跡雖微顫,卻依舊工整。見蕭燊入內,蕭桓費力抬臂,依父子私禮示意其坐於榻邊小凳——此乃褪去君臣身份後,專屬父子二人的溫情時刻。“朝會處置貪腐、扶持寒門諸事,德全已詳稟於朕。”蕭桓聲音較清晨清亮幾分,目光落於兒子身上,滿是欣慰,“你今日依禮治朝,既震懾貪墨,又安撫民心,連正一品蒙將軍與從一品沈公皆對你心服,較朕當年初登大寶時更為穩當。”

蕭燊將貢院外扶救李默、設立迎賢館等情詳細稟明父親,蕭桓聞之不禁發笑,牽動咳疾,他擺手示意無礙,緩聲道:“謝卿當年以正一品太保之尊巡查地方,亦曾於途中扶起中暑寒門書生,且自掏俸祿資助其赴考,後來那書生成就江南清官之名。他常言‘禮者,循民心為本’,若刻板規條違背民心,便非真正禮製。你今日破轎輦常例扶士子,雖不合小禮,卻合治國大禮,所為甚是。”言罷顫手取案上《大吳律》,書頁已顯泛黃:“此律由內閣閣老楊璞牽頭修訂,特增‘阻撓選賢’重罪,專為寒門士子鋪路,你此後需嚴格依律執行,不可因人情廢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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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謹記,父皇安心。”蕭燊雙手接過《大吳律》,指尖撫過書頁,忽觸到一張夾藏便簽,正是謝淵當年批注——“律法者,賢路之盾也,當護善懲惡,不可偏私”。字跡剛勁有力,儘顯正一品賢臣的剛正風骨。依大吳規製,先帝及曆代重臣的批注、遺稿,需由儲君妥善珍藏,待繼位後編入“祖製錄”,供後世帝王參鑒,此乃大吳“以史為鑒、以賢為鏡”的重要舊例,蕭燊向來將這些珍貴遺物密藏於禦書房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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