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點了點頭。
唐婧接著說道：“大孫子，你是林家的希望，你爺爺和我對你的過去和現在做了一些調查，但我們還是有些疑惑，今晚把你叫過來，就是想和你推心置腹地聊聊。你爺爺和我都明白，你所走的這條路充滿未知與挑戰。我們有些擔心，你的步子邁得太大，不知道你能不能扛得住？”
老兩個，算是進入正題了。
林哲望著跳動的炭火，沉默片刻後開口：“我明白你們的擔憂。的確，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但正因為走得快，才更要穩住重心，時刻警醒自己身處懸崖邊緣。隻是我從來都不會打沒有準備的仗，這一點，請爺爺奶奶放心。”
林泰嶽倒了茶，遞到林哲手中，溫熱的瓷杯暖了手心。
“大孫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身邊的這些女人都是你的墊腳石。你在謀一盤很大的棋？”
林哲看著林泰嶽問道：“爺爺，你怎麼會這麼說？”
他隻能裝糊塗。
“難道我說錯了嗎？”林泰嶽看著林哲，說得義正詞嚴。
林哲暗自驚歎，他都做到這樣了，難道還被老狐狸看穿了？
他握緊瓷杯，火光映照下神色沉靜，緩緩道：“爺爺，沒這麼複雜。”
林泰嶽微微一笑後，說道：“青州的沈家，牟家，今後都是你的，這不會有錯吧？”
他想了一下後繼續說道：“還有喬家，隻是不知道喬家的資產怎麼樣，能和京城的楚家比嗎？”
林哲搖搖頭說道：“我沒這麼想過。至於喬家的資產，我還真的不知道，但我估計楚家可怕和喬家根本就不在一個級彆。喬家的資產大到超乎我們的想象。”
“哦！”林泰嶽發出驚歎的同時，繼續陳述自己的理由：“牟家第三代都是你的兒子，喬家也是如此。沈家由沈浩然接班。也是你的兒子接班，難道我說錯了？”
林哲輕抿一口熱茶，目光透過搖曳的火光：“浩然不想回青州了。今後沈氏集團恐怕會由沈初雪的兒子接任。”
林泰嶽微微一驚：“這怎麼行，長大了，浩然必須回青州接任沈氏集團掌舵人。”
林哲有些無奈地說道：“我不想為難浩然。不過沈初雪肚子裡的孩子也是我的。”
“啊！”
林泰嶽和唐婧同時發出驚呼聲。
林哲趕忙解釋道：“沈初雪不能生育，他向我借種做試管嬰兒。”
唐婧忍不住笑出聲來：“我的大孫子真是人中龍鳳。”
林泰嶽繼續說道：“好啊！什麼都被你算好了，我們就放心了。”
唐婧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京城的情況更明朗了。楚家和蕭家最後都會成為你的囊中之物。”
林哲不想裝了，林泰嶽的確厲害，已經把他的心思都看穿了。隻是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青州的杜家孫子也是他的兒子。
林泰嶽凝視著林哲的眼睛，緩緩說道：“你布局十年，步步為營，表麵隱忍不發，實則早已掌控全局。沈家、牟家、喬家，甚至楚家與蕭家，皆在你的棋盤之上。外人都以為你是個渣男，見一個愛一個。實則你以情為刃，將所有人脈資源儘數納入掌中。每個女人背後都是一個家族的傳承命脈，而你，早已通過血脈與契約，織就一張無人能破的網。你從一開始就在布局，爺爺猜得沒錯吧？”
“爺爺奶奶，我沒有。”
林泰嶽嗬嗬一笑：“大孫子，你就彆謙虛了。”
林泰嶽說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後，繼續說道：“你的孩子這麼喜歡你，二十年後，他們一個個成為家族的掌舵者，他們的心裡隻有你，今後說不定都會改姓林。你說這些家族的產業不都姓林了嗎？”
林哲低頭不語，火光映照下的神情莫測高深。良久，他輕歎一聲：“血脈隻是紐帶，真正維係這一切的，是利益與信任的平衡。”
林哲繼續說道：“爺爺，其實我真的沒想那麼多，隻是不知不覺就形成這樣的格局了。不過，我的誌向確實遠大，不止於眼下這些家族的產業，我的目標是構建一個超級商業帝國，蕩平四域八荒。”
“這天下，終究是年輕人的。但年輕人的心若係於一處，便能撬動山河。我以親情為引，以利益為基，築起的不隻是商業版圖，更是一條通往未來的路。”
林哲說著，感慨道：“二十年後，當這些孩子站在各自家族的巔峰時，他們所仰望的，不是某個姓氏的榮光，而是共同的使命與信念。那時，林家不需改姓，天下自會歸心。”
林泰嶽大吃一驚，他這個大孫子的野心比他想象的要大多了。
“你已不滿足於世家林立，而是要重塑規則。”林泰嶽聲音微顫，“可這世間，從來都是舊秩序最不願退場。”
“所以我要讓新秩序足夠強大。”林哲抬眼，眸中似有星火燎原，“當資本、血脈與權力在二十年後完成整合，舊牆自會崩塌。我不爭一時姓氏，隻謀萬世基業。到那時，林家不在族譜，而在國運。”
“隻是......”林哲猶豫了一下後繼續說道：“隻是這項宏大的工程在我的手上不一定能完成，還得靠我的子女繼續負重前行。”
老太爺苦笑著說道：“大孫子，你這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了？他們才多大，你就已經規劃到二十年後。每個孩子都背負著家族使命，可他們也有自己的人生要過。”
林哲沉默片刻，輕聲道：“爺爺，正因為他們是我血脈相連的骨肉，我才必須為他們鋪路。今日的負重，是明日的自由。我不求他們感恩，隻願將來回首時，明白這一局棋，下得值得。”
“我從小受儘欺淩，羨慕那些有錢人，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給我的養母買一件新衣服。”
林哲說著聲音有些哽咽：“可當我有了錢，養母卻已經不在了。我捧著那件買好的衣服，站在她墳前，才明白這世上有些遺憾，用多少錢都彌補不了。所以我要變強，強到能讓所有人不必重複我的痛。我不願再有孩子因貧窮失去至親，也不願再有人跪著求一口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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