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淳陰柔一笑:神君的心思豈是他能揣測?多半是自取其辱。況且神君見與不見尚在兩可之間。
可要屬下前往紫竹山莊通傳?
曹少欽請示道。
罷了,還是咱家親自走一遭。
曹正淳似想到什麼,改口道:備車駕。
屬下即刻安排。
曹少欽領命退出院落。
不必伺候了。
曹正淳揮退小太監:更衣。
……
半個時辰後,紫竹山莊外。
馬車緩緩停駐,幡子跪伏車轅充作踏凳。曹正淳踩著下了馬車,抬首望見紫竹山莊匾額。
門口的黑衣侍衛齊齊行禮:恭迎曹督主。
曹正淳微微頷首,道:“前方引路,咱家要與神君商議要事。”
一名黑衣侍衛躬身作揖,領著曹正淳穿過紫竹山莊的朱漆大門。行不過數丈,忽見一圓潤身影疾步迎來,錦袍拂動間露出彌勒般的笑臉,正是黑石組織的總管肥油陳。
“曹督主大駕光臨,可是稀客啊!”肥油陳拱手寒暄,腰間玉墜隨動作叮當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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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正淳撚著蘭花指道:“有樁小事需請教神君,不知此刻可方便?”
“巧了不是?”肥油陳袖中肥手朝後園方向一展,“神君正在荷塘垂釣,隨我來。”
二人沿碎石小徑徐行,繞過多重花障,忽見水光瀲灩。岸邊青石上默坐玄袍男子,衣袂紋絲不動,恍若與周遭竹林碧水凝成水墨畫卷。
肥油陳踮腳碎步至韓浩身後,低語:“幫主,曹督主為麵晤之事前來。”
“近前說話。”韓浩目光仍鎖著水麵浮標,指節輕叩魚竿。
曹正淳整了整蟒紋袖口,垂首行禮:“神君安好。”
“講。”
“方才宮中來報,小皇帝突發奇想求見神君。”曹正淳眼尾掃過驚起漣漪的荷塘,“依老奴淺見,怕是要與您談些條件。”
韓浩指尖倏然收緊。浮標陡然下沉,金線繃直的刹那,一條三尺金鯉破水而出,鱗片映著天光灑落金雨。
“明日我自會入宮。”他反手將掙紮的鯉魚摁入竹簍,魚尾拍打聲混著後話:“且看他能翻出什麼浪花。”
待曹正淳的皂靴聲消失於竹廊,韓浩再度拋竿入水。浮標尚未立穩,忽聞急促腳步聲——
“稟幫主!”張大鯨頂著滿頭汗珠奔至塘邊,懷中賬冊嘩啦作響。
何事如此匆忙?
韓浩抬眼望去,見張大鯨氣息紊亂,沉聲問道:莫非十大將軍那邊出了狀況?
近日為十大將軍籌建軍營之事,韓浩特派張大鯨前往督辦。作為京師首富,張大鯨向來以精明強乾著稱。
十大將軍要求補充軍需,言稱從邊疆匆忙赴京,輜重不足,日後長駐城外需添置裝備。
張大鯨平複著呼吸稟報。麵對十位威名赫赫的將軍輪番提出軍械短缺等理由,即便以他的身份也不敢擅自定奪,隻得速回請示。
軍需補給確在情理之中。
韓浩略作思忖,頷首道:既令其駐守京城,自當配齊所需物資。
幫主,所需數目龐大,若全部照辦恐耗費巨資。
張大鯨麵露猶疑。
無須顧慮銀兩,橫豎不用我們承擔。
韓浩拍了拍他的肩,你且去東廠走一趟,將此事告知曹正淳,命他負責籌措軍需。
屬下這就去辦。
張大鯨立即領命。
紫竹山莊外,張大鯨召來黑衣侍衛:備車。
片刻後,華貴馬車已侯在門前。
速往東廠。
登車後,張大鯨簡短下令。馬車疾馳入城,不多時便停在了東廠牌坊前。
在此等候。
吩咐完車夫,張大鯨取出黑石令牌。守門幡子見狀立即賠罪,引他入內。穿過重重院落,最終停在議事廳外。
勞煩通報曹督主。
張大鯨從容靜候。幡子躬身應諾,快步入內稟報。
幾名東廠番子引領張大鯨穿過回廊,不多時便停在議事廳外。為首之人躬身示意:大人,督主在內等候。
張大鯨整了整衣冠徑直入內,抬眼望見曹正淳端坐主座。但見這位東廠提督身著絳紫蟒袍,銀絲束發白玉為帶,雖兩鬢如霜卻神采奕奕。
若在往日,張大鯨斷不敢如此放肆打量。而今黑石勢大,見曹正淳亦為同僚,便少了顧忌。他早年在商界時,就對這位權傾朝野的太監充滿好奇,今日終得近觀。隻是想到鐵膽神侯已命喪韓浩之手,未能得見全盛風采,不免心生唏噓。
原來是張先生大駕光臨。曹正淳拂袖輕笑,不知幫主有何鈞令?他早察覺對方審視目光,卻因身份所限不便發作。
張大鯨抱拳施禮:見過督主。
先生請坐。曹正淳袖中真氣微吐,無形勁力已將對方扶起。
督主好精深的內家功夫。
雕蟲小技罷了。曹正淳擺手道,比起幫主通天徹地之能,不過螢火之於皓月。
待侍女奉茶畢,曹正淳切入正題:先生此來是......
正是幫主授意。張大鯨輕啜香茗,京城外十座軍營選址已定,十大將軍又索要全套軍械。幫主說既由東廠督造營房,軍備自然也交予督主統籌。
曹正淳指節輕叩案幾:所需數目幾何?
隻說要足數齊備。
聞聽此言,曹正淳眉心微蹙。沉默片刻終是頷首:既是幫主鈞旨,本督自當效力。
如此張某便告退了。張大鯨聞言即起。
何妨用些茶點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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