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握著那顆溫熱的星珠,隻覺得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填滿了,暖暖的,脹脹的。他用力點頭,金色的豎瞳裡重新燃起了光,對著盤淩咧嘴一笑:“好!俺老孫記著了!走,咱們趕緊回五莊觀,彆讓鎮元子那老神仙等急了!”說罷,他翻身跳上筋鬥雲,揮手示意盤淩跟上,風聲裡沒了剛才的滯澀,滿是輕快。
盤淩望著他重新變得矯捷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腳下踏著星芒跟上。雲巔之上的風依舊呼嘯,可此刻兩人之間的空氣裡,卻滿是無需多言的默契——有些感動不必說破,有些情誼藏在心底,懂得人,自然都懂。
盤淩望著孫悟空強裝鎮定卻難掩暖意的模樣,眼底笑意更甚,順著他的話輕輕點頭,語氣裡滿是縱容:“是是是,小猴子你說的都對,是風大,是沙子迷了眼。”
他抬手拂去衣角沾染的雲絮,指尖星芒微閃,目光望向五莊觀的方向,語氣輕快了幾分:“不過咱們確實得快些趕路了——方才離開前我娘說,三光神水的靈氣需得趁新鮮用,要是耽擱久了,藥效怕會折損幾分,到時候救不活人參果樹,鎮元子大仙怕是又要拿袖裡乾坤‘留’咱們吃茶了。”
這話一出,孫悟空果然立刻繃緊了神經,撓了撓後腦勺,咧嘴一笑:“俺咋把這茬忘了!走走走,俺老孫的筋鬥雲快,保準天黑前到五莊觀!”說罷,他腳下的筋鬥雲驟然加速,雪白的雲團在天際劃出一道弧線,還不忘回頭朝盤淩招手,“盤淩真人,跟上俺!”
盤淩笑著應了聲,腳下星芒流轉,身形如流星般追了上去。雲巔之上,一人一猴的身影漸漸遠去,風聲裡裹挾著少年人的輕笑與猴子的爽朗吆喝,將方才那點微妙的感動悄悄藏進風裡,隻留下滿途輕快,朝著五莊觀的方向疾馳而去。
孫悟空腳踩筋鬥雲,金箍棒往腰間一插,嘴裡喊著“駕”,那團雪白的雲團便如離弦之箭般往前衝,雲海在他身後翻湧成浪,連風聲都被甩得遠遠的。他時不時回頭瞧,見盤淩還慢悠悠地踏在星芒上,衣袂飄飄的模樣半點不急,心裡不由得犯了嘀咕——俺這筋鬥雲一個跟頭就是十萬八千裡,這盤凜真人怎麼還跟沒事人似的?
他索性催動仙力,筋鬥雲周身泛起一層金光,速度又快了三分,連前方的山巒都成了模糊的影子。可再回頭時,盤淩依舊跟在身後數丈遠,腳下的星芒似與天際星辰相連,明明沒見他動多少,卻總能穩穩咬住,半點沒被拉開距離。孫悟空不服氣,猛地一個轉身,金箍棒在手中轉了個圈,對著雲團狠狠一戳:“俺就不信甩不掉你!”說罷,他借著金箍棒的力道,讓筋鬥雲來了個急轉彎,朝著斜下方的山穀衝去,想借著地形甩開盤淩。
哪料剛衝下山穀,就見一道星芒從頭頂掠過,盤淩穩穩落在前方的山崖上,正笑眯眯地看著他:“小猴子,急什麼?就算你先到五莊觀,沒有三光神水的容器,不還是得等我?”孫悟空這才想起,裝三光神水的玉瓶還在盤淩手裡,頓時泄了氣,撓了撓頭,將筋鬥雲放緩下來:“俺……俺就是覺得快些到,心裡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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