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張尋暗道不妙。
他本欲立刻逃離,但轉念一想,今日若不能將目擊者或可能知情的餘黨儘數滅口,日後必將永無寧日,甚至可能連累小豆子!
想到這,他牙關緊咬,非但不逃,反而手持滴血的鐵片,主動衝出了棚屋!
外麵聞聲趕來的野狗幫混混們,隻見一個渾身是血,蔓延瘋狂的少年從老大屋裡衝出。
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少年已如虎入羊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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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叫聲響起。
但約莫半刻鐘後,慘叫聲漸漸平息,最終歸於死寂。
張尋站在一堆死狀各異的屍體中間,濃烈的血腥味幾乎凝成實質,衝得他頭暈目眩。
他再也支撐不住,彎腰劇烈地嘔吐起來,胃裡本已空無一物,此刻隻能嘔出酸水,直到渾身脫力,幾乎虛脫。
強行壓下不適,張尋不敢久留,踉蹌著衝回狗哥的棚屋,迅速搜刮了一些壓縮餅乾,一小瓶淨水和那把手槍及彈夾。
將所有東西胡亂塞進一個袋子當中,張尋朝著小豆子藏身的地下管道拚命狂奔。
他的心臟狂跳,隱隱有一種不安。
果然,剛跑出垃圾場範圍沒多久,遠處就傳來了警笛聲。
張尋心頭一緊,再次加快速度,他必須儘快趕回小豆子身邊,然後遠遠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直到接近藏身的那段排汙管道區域,他才稍稍放緩腳步,劇烈喘息著。
他靠在一處斷牆的陰影裡,迅速檢查了一下自身,用破布仔細擦掉臉上和手上尚未乾涸的血跡,又用力拍了拍臉頰,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猙獰可怕,以免嚇到小豆子。
然而當他悄悄探出頭,望向那處管道入口時他的腳步猛的頓住了,全身的血液更是瞬間瞬間凝固。
隻見井蓋上不知何時竟然悠閒的站著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穿著西裝,氣質與周圍肮臟破敗環境格格不入的中年男子。
夜色朦朧,看不清他具體的麵容,隻能看到一個輪廓分明的側影。
更讓張尋不安的是男子手中還牽著一個小男孩。
正是本該藏在管道深處的小豆子!
小豆子手裡似乎還拿著半塊沒吃完的精致糕點。
張尋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小豆子怎麼會被他帶出來?
這人是誰?他想乾什麼?
無數念頭在腦中飛速閃過,張尋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將手中袋子迅速塞進旁邊一個廢棄的鐵桶後麵藏好,然後他攥緊了拳頭,從牆後一步步走了出來,直視著那個不速之客。
“你是誰?”張尋聲音沙啞,身上那尚未散儘的殺氣隱隱彌漫開來。
中年男子聞聲轉過頭來,並沒有被張尋滿身殺氣影響。
他露出一個溫和甚至帶著些許欣賞的笑容。
“張尋,是吧?你好。”
他的聲音平和,吐字清晰,與貧民窟的粗糲嗓音截然不同。
就在這時,小豆子似乎被糕點噎住了,輕輕咳嗽起來。
男子非常自然地蹲下身從西裝內袋裡掏出一個精致的小水瓶,擰開蓋子,遞到小豆子嘴邊,輕聲說道:“慢慢吃,不要急。”
這一幕讓張尋心中的疑惑和警惕達到了頂點。
這男人對待小豆子的態度太過自然,像是熟識的長輩,但這反而更顯得詭異。
他正想厲聲追問對方的意圖,男子卻率先開口了。
他重新站直身體,目光再次落在張尋身上,“心狠手辣,做事果決,很不錯。”
他輕輕頷首,但接下來的話卻讓張尋如墜冰窟,“不過,下次做事要記得更乾淨一點,尾巴處理得不夠利落。”
張尋頭皮瞬間發麻,全身肌肉緊繃。
他知道了!他不僅知道自己殺了狗哥,甚至連自己清理現場不夠徹底都知道!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你到底想乾什麼?!”張尋色厲內荏道。
男子隻是笑了笑,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微微側頭,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片刻之後,一個穿著得體,像是司機或助理模樣的男人悄無聲息地從小巷另一頭的陰影中快步走來,在中年男子身邊停下,壓低聲音恭敬彙報道:“先生,都處理好了,不會有人追查到這裡。”
中年男子聞言,淡淡點了點頭。
他這才重新將目光落到張尋身上。
“放心,”
“我對你們沒有惡意。”
話剛說完,一輛十分低調的懸浮小轎車降落,車燈照亮了巷子,張尋看清了男人的臉。
很普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男人看著就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
“張尋先生,請上車。”
那司機模樣的男子走到車旁,拉開車門,給張尋比了一個請的姿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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