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冷冽的倒春寒似乎比寒冬還要冷了幾分。
但清晨的大名府早就喧囂起來,絲毫不被這寒冷的氣息所影響。
挑擔進城的小販頭頂冒汗。
各地來往的客商,也帶著一輛輛的馬車逐漸來到大名府。
回京述職的各地官員,也陸續離開大名府,各自回到守地,繼續恪職儘守。
一個不起眼的小隊伍,卻在這天的清晨中悄然出城。
若是有朝廷大員在此,定然認出這車隊的人馬。
為首那雙眼精光四射,英武不凡的漢子座下是一匹踏雪烏騅寶馬。
馬鞍旁掛著一張寶雕弓和一壺特製的狼牙箭。
除了弓箭,還有一套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長杆兵器,同樣懸掛在馬鞍一側。
他身後是兩隊排列整齊的騎士。
這些騎士個個一臉警惕地巡睨著四周,身上散發出若有若無的殺機。
騎士後麵是一輛寬大而又平穩的馬車。
三匹神俊而又耐力的健馬並排拉車。
馬車左邊是一個身穿道袍,背著寶劍的道人。
道人神色淡然,但四顧環視的眼光,似乎能夠看透一切虛妄。
馬車右邊則是一個青年文士。
這文士英俊倜儻,一身簡單的青衣,並腰懸寶劍。
馬車的後麵同樣是一隊騎士,跟在最後麵的是個身背雙刀的漢子。
這漢子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
胸懷壯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
單單外麵這幾個人,都是在整個乾國,跺腳就能震三震的大人物。
為首之人不用說,乃是乾國大將軍史文恭。
馬車旁邊的兩人;
一個是兵部尚書許貫忠,一個是欽天監的二把手喬道清。
最後斷後之人乃是乾國另一位大將軍武鬆。
這幾個人,有馬戰第一的史文恭,有步戰稱雄的武鬆。
有近戰無敵的許貫忠,還有法術攻擊的喬道清。
能讓他們幾人護衛著的馬車,裡麵不用說,肯定就是乾國天子朱貴了。
馬車內的空間極大。
除了一個可以躺臥的軟榻之外,還有一張小桌子,一座小火爐以及幾個普通小凳。
軟榻上正端坐著九五至尊的天子朱貴。
在他的旁邊,是撥弄著炭火的軍師黃文炳。
這隊人馬趁著清晨人少,很快便從大名府北門出城,向著遠方粼粼而去。
天子朱貴終於如償所願,能夠北巡了……
在他出巡前的兩天,也是李懷和宗澤等人還沒有回各自的守地的時候。
朱貴在禦書房內召見了包括六部的所有重臣。
“臣等拜見陛下!”
等幾位重臣行禮之後,朱貴擺手讓他們陸續坐下。
左相聞煥章率先躬身道:
“陛下所說的新都,是燕雲十六州之地麼?”
“不錯!”
朱貴的目光落在牆上重新繪製的輿圖上。
這新的輿圖上,不但將西夏和西南、大理等國繪進去。
還繪入了遼國的所有疆域。
朱貴的眼光看向的正是燕雲十六州。
他微微點頭道:
“朕的新都,就是燕雲十六州之地。
到時候不但能夠牧守北方草原,也能環視南方諸地。
眾所周知;
北方多戰事,隻要朕的皇宮鎮壓北方,至少能夠使得北方平靜數百年。
再加上公孫愛卿探查到龍脈在北地,所以朕要定都燕雲十六州之一的幽州……”
朱貴說完,眼光看向工部尚書的撲天雕李應身上。
“幽州的建設,工部可曾拿出章程?”
李應對著外麵一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