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卉新想著病房裡的安超傑,飛快地越過了眼前的男人,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本就冷峻的麵容此刻已經讓人不寒而栗。
白楓錦比安卉新走得慢,踱步一段距離,倒也禮貌地道:“顧總。”
顧凜初:“你來乾什麼?”
白楓錦眼看著安卉新進了病房,臉上掛起了笑。
他這笑,看得顧凜初不舒服。
顧凜初知道白楓錦不是個好東西,之前接了安卉新的電話,明明他問了地點想過去,就故意不給,讓他乾著急,還跟安卉新吵了一架。
白楓錦倒也從來不掩飾這些,衝顧凜初挑了下眉,“你覺得我是來乾什麼的?”
顧凜初冷冷斂眉,“來給她撐腰的?”
白楓錦沒否認,“如果沒有人給她撐腰,那我就是了。”
安卉新推開門隻看到了哥哥,確認警方沒在她之前趕到,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連忙快步走上前,對安超傑說:“哥,今天要給你做筆錄。”
安超傑點了點頭,“我知道。”
安卉新想接著給安超傑說一說當初的情況,畢竟他的部分記憶還沒恢複。
可話還沒出口,門又被打開了,進來的是顧凜初和白楓錦。
安超傑認識白楓錦,看到後笑著打了個招呼,“白先生,好久不見。”
白楓錦親近地坐到床邊,“哥,你身體怎麼樣了?”
顧凜初站在後麵,看著白楓錦的手搭在安超傑的肩膀上,兩人又說了些話,樣子很像是老朋友。
作為安卉新的丈夫,這句“哥”,他可都還沒叫過。
安卉新一心都在安超傑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顧凜初的情緒。
更何況,白楓錦確實是一直管安超傑叫哥的。
說起來在社會上這就是個稱呼,根本不顯得有多親熱,她也一直沒覺得有問題。
顧凜初的臉色越發陰沉,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
安卉新正想抓緊時間和安超傑說說話,就打斷了白楓錦,可此時,警方的身影也出現在了眼前。
一同前來的,還有安家請來的律師。
安卉新看見對方的那一刻,心猛地一沉。
當初為了給恭悅希定罪,她翻閱過不少滬城律師的資料,而眼前這位的地位在業界可不低。
兩位警官坐下,嚴肅地開始詢問。
“安超傑先生,當晚您駕車時是否處於清醒狀態?”
安超傑:“我開車時肯定是清醒的。”
“在當天,您是否有接到過恭悅希打來的電話?有沒有受到威脅之類的言語?”
安超傑皺著眉頭,努力回憶著,“我的記憶實在很模糊,但在那天之前我和恭悅希好像已經很久沒見過了,我不記得我們之間存在什麼已經爆發的矛盾。”
安卉新一聽,一下子站了起來。
“哥,你忘了嗎?當時安南峰提出要把公司交給你打理一段時間,恭悅希就是因為這個才想要撞你的!”她心急如焚道。
旁邊的律師眼神犀利,立刻道:“這位女士,你這是在誘導證人發言,是嚴重乾擾司法公正的行為!”
警方也板著臉,嚴肅地警告:“安小姐,請注意你的言行。”
安卉新無話,隻覺得一股深深的無力感襲來,雙腿一軟,坐回了椅子上。
顧凜初將她的每一個動作都看在眼裡,眉頭皺得很緊。
隨後,安超傑由於記憶尚未完全恢複,沒能再提供出有價值的關鍵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