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二勞改的羅毅說他是浙江人,老家親人因為他勞改犯的身份,早就與他斷絕了關係。
坐地哭泣的女人拖著兒子不停後退,她怕極了地上的死人。
最後,還是村委會出麵,又抬走了門板,說是要把他葬在村子西頭的那片墳地裡。
電話鈴聲急促響起,李鳳娟大叫著“我接我接!”
她幾步跑過來,一把抓起話筒,“啊?哦,好好,我知道了!”
李鳳娟放下電話,對齊霽和羅承誌說,“三連和十五連有知青受傷了!你倆快去吧!”
“什麼情況?傷到了哪裡?”齊霽問。
“啊?他也沒說啊,就說疏通河道時有人受傷了,讓咱們去個人給包紮一下,對了,你倆把藥箱子背上不就得了嗎,還問什麼情況啊?反正你都得跑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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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霽翻個白眼,就聽羅承誌說,“小孟你去三連吧,我去十五連!”說完就回自己宿舍取了軍用雨衣出來。
這樣的雨衣,齊霽也有一件,是團部專門發給衛生員的,真沒想到,剛發下來一天,就派上用場了。
到了外頭,雨勢已經減小很多,天空也明亮起來。
羅承誌從醫院柴火棚子裡推出一台自行車,壓著車座試探了兩下,“氣夠用,你快去快回,如果處理不了,就打電話給劉院長!”
“好!”齊霽騎上同樣是剛分到手的嶄新二八大杠,朝著位於團部北麵五公裡遠的三連而去。
而十五連就遠多了,在團部東南方向大約二十公裡處,屬於距離團部最遠的那一撥連隊,羅承誌騎車再快,也要一兩個小時才能到達。
按說,這種情況應該派車才對,可惜,兵團建立不久,百廢待興,陸續派出學習的兩批駕駛員又都還沒有返回,不過就算他們回來,兵團也沒什麼車可開,說好的解放車、拖拉機、播種機、康拜因啥的,上頭都還沒有兌現呢。
勞改農場從前倒是有兩輛大解放,但撤走前,全都帶走了,留下的隻有幾十頭驢子,在春耕春播時也算出了不少力。隻是騎驢出診也不大現實,跑起來未必有自行車快呢!
齊霽一邊蹬車,一邊發愁,再過幾個月天氣就冷了,大冬天的騎自行車出診,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齊霽嘴裡嘟囔著兵團就應該多培訓幾個衛生員,最好給每個連隊都配備一個最好。
腳上儘可能快地蹬著自行車,行到半路,雨勢漸收,齊霽掀開雨衣的帽子,吸了一口帶著土腥味的空氣,看向公路兩邊的大片農田。
新修的公路路基比兩邊田地高出近兩米,路麵是沙土的,雖然有水窪,但並不泥濘,路邊田地裡也無“水漫金山”的景象,齊霽這才鬆了口氣,臉上露出笑容。
齊霽趕到三連連部,等在路邊的兩個知青,看到她背著的藥箱,立刻像見到了救星一般,迎上來。
三連共有兩個知青受了傷,一個是冒雨疏通河道時,扭了腳,一個是砍河邊雜草時,被鐮刀割到了自己的小腿,出了不少血。傷勢都不重,齊霽處理得很快。
三連指導員說,還有十來人被大雨淋濕了,已經開始發燒,麻煩她給看看。
齊霽一問之下才知道,十幾人裡,竟有四個女生正值經期。
“經期為什麼還要下水呢?不能跟指導員請個病假嗎?也幸虧現在是夏末,要是開春種水稻,你們也傻了吧唧下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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