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母女倆也朝齊霽看過來,眼中俱是打量和分析。
那中年美婦仰頭看著齊霽,微笑著問。“小同誌,我們去西京,您去哪兒啊?”
“我也去西京。”
“哦?您在西京當兵?”
“是的。”
“巧了,我們這次就是送我大女兒去西京讀書的,她是第四軍醫大的新生,也算是當兵了。我和她妹妹是陪她去報到的。”那美婦看著有些高冷,沒想到還挺愛聊天。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齊霽也笑著說,“是很巧,我也是今年軍醫大的新生。”
“那可太好了!原來姐姐和我姐是同學啊!”小姑娘高興地拍手。
“周洱海!消停一會兒吧!你跳得火車都顫了!”那個帶耳機的女孩,對著妹妹吼道。
“哼!周西湖你也就能再吼兩天了,現在家裡隻有我一個孩子,我就是獨生子女,媽媽就是我一個人的媽媽了!爸爸也是我一個人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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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周西湖對妹妹翻了個白眼,又對齊霽也翻了個白眼,不滿地對自己的母親說,“媽!我就說坐軟臥,您非要看什麼……非要坐什麼硬臥,這麼多人,煩都煩死了!還有,你管管洱海,讓她閉嘴吧!”
美婦笑著叫小女兒,“洱海啊,回來坐,彆打攪姐姐休息。”
周洱海根本不聽,踮著腳把一張圓臉貼到齊霽跟前,“姐姐,我想起你是誰了!我在報紙上看過你照片,你就是那個貓……唔唔!”她的話沒說完,齊霽就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噓!噓噓!小點兒聲啊!”
周洱海連連點頭,柔軟的嘴唇在齊霽掌心裡蹭著,癢癢的。齊霽沒過腦子就在她毛茸茸的頭頂擼了一把,小姑娘立刻眉眼彎彎的,壓低聲音說,“我說中了吧,你就是那個老山英雄!”
如今全國都在追崇老山英雄,齊霽可不想在火車車廂裡引起轟動,她雙手合十,對著周洱海祈求說,“求求你了小妹妹,你心裡知道就行,我現在就是個普通學員。”
“好吧,放過你了。”小姑娘笑笑,也爬上中鋪,不過,她一會兒給齊霽丟一塊巧克力,兩會兒又丟個桃子過來。
無奈她隻得裝睡,那周洱海才算放過了她。
沒想到,最後竟真的睡著了,醒來時,聽到列車員推著餐車過來賣飯,她等列車員走過,就下去上了廁所,回來簡單吃了個麵包和一塊燒雞,喝了點水又上了中鋪。
周洱海逮住她,又問,“姐姐你叫什麼名兒啊?”
“你不是說認識我麼,怎麼還不知道我的名字?”齊霽笑著反問。
“我,我就記住你的臉了,沒記住名字!”
“我叫齊木棠,木頭的木,海棠的棠。你叫周洱海,是雲省那個洱海的洱海嗎?”不知為何,齊霽親口念出周洱海這個名字,卻一下想到了周祁連,他們的名字倒是很類似。
“是的。就是那個洱海。在我家,兒子都以山為名,女兒以水為名。我大哥叫周昆侖,我二哥叫周祁連,我姐叫周西湖,我叫周洱海。我們家就四個孩子,我大哥不是我媽媽生的……”
“周洱海!你有完沒完?回頭讓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周西湖對著妹妹又是一通喊。
齊霽對周洱海笑笑,看著她眼睛裡的狡黠,心裡才不信首長家裡還有這樣的傻白甜,她能認出對方是周家人,那她們也能提前知道她的車次和鋪位,說不定就是聽了唐傲雪的電話,才借著這次上學的時機,來探一探她的虛實,否則為什麼好好的不坐軟臥?
齊.福爾摩斯.霽自覺破案了,不過對方不說破,她也裝作不知,正好天色漸暗,她又換了一本書看,一眼都不看那母女三人了。
睡前下去洗漱,齊霽無意瞥了一眼周祁連那美貌母親,她就那麼隨便歪在鋪位上,手裡遠遠擎著一本電影畫報,還戴著……老花鏡?
不過就這樣依然賞心悅目,再看住她對鋪的老乾部,渾身不自在地躺在鋪上,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看。
齊霽頓時認同了周西湖的話:好好的大美女,不坐軟臥,在硬臥這邊攪和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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