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衛生間造在了東北角,裡麵安便池馬桶各一,看款式應是較早的一批陶瓷潔具。曹少尿急,他先來,泰森在旁等著。曹少邊滋尿邊向泰森表揚朱由校夠朋友。
因為這裡算是主臥衛生間,具頂級私密性。朱由校肯讓他們上這裡行排泄,那真是把他們當自家兄弟了,完全不嫌棄。
“泰森你不妨坐那馬桶上尿去,說不定兩個鐘頭前...”曹少把嗓門壓低:“說不定你喜歡的皇後娘娘的屁股剛坐過,暗香餘溫尚有遺存哩。還有你一夜情的情人剛才坐過的,不妨重溫。”
“噓”不是在鼓勵曹少放尿,這是在警告他休得放肆,衛生間門板薄隔音差,彆傳到皇帝耳朵裡去。彆以為哥們不敢,是不想。
尼瑪你泰森總算還曉得朋友妻不可欺,總算還有那麼點良知。
這是一定的。對皇後娘娘精蟲上腦,玩點小曖昧小調戲小臆想那叫情趣。不過泰森嘴上是不會承認自己會恪守君臣之道,解釋說他的不想去坐一坐馬桶是不習慣坐著尿尿。
撒完尿出來,終於,皇帝開金口了,“管他出自先考抑或先妣,引人入勝便好。曹卿自不必深究。”“現下隻我等君臣幾人,二位更不必拘謹危坐,怎麼舒坦就怎麼坐。”
該著朱由校的話,曹少這才發現趙舒雅和張嫣不知什麼時候銷聲匿跡了。考官總算滾蛋了!不會去上個廁所回來繼續拷問吧,這可不行,得設法脫身。
皇帝手上正忙活著點熏香,他用手扇了扇熏香道:“二位,這香如何呀。聞了如身處廣闊草地,臥而望天愜意無比,最適合身心放鬆。”
......
曹少費力睜開千斤重的眼皮,再看一眼手表:時間過飛快,進屋裡一坐坐了兩個半鐘頭。又見泰森手支著額頭,閉著的眼皮裡眼珠在不停滾動。尼瑪,睡著了,在做夢呢。
伸手半掩住嘴,打了個很放肆的冗長無比的哈欠,再將泰森推醒。此行為藝術的精髓被精神煥發的皇帝捕捉到,揮一揮袖袍,放行!
尼瑪,這頓憶苦飯吃的哦,滿頭大汗!下次打死也不進宮了,誰特麼受得了如此這般的拷問。曹少暗下決心再不做剽竊他人作品這等蠢事,用謊話圓謊,太特麼累了。
皇宮大內多繁文縟節,這會兒還不能拔腿就走,要等到丁大用撒尿回來後道個彆再走,否則失禮。剛才打了個小瞌睡,時間應不長,否則那丁閹也該回屋了。左等右等等不到丁大用回屋,且新點的熏香大有安神功效,不禁又哈欠連連。眼皮重得翻不起來,待一激靈過後,曹少發覺自己又在皇帝麵前打了個盹。
失禮失禮!今日忙累了一天,這會兒是真的疲了。天色已晚,馬上就要宵禁,請準告辭。
朱由校看了眼牆上的掛鐘,等客人出了皇宮便已經宵禁,乃熱情招呼客人留宿宮中。
啊呀,留宿故宮!人生難得的生活體驗哩,好啊好啊。想到能和女神同處一宮,泰森非常願意接受主人邀約。
然而,給安排的客房卻不遂人願,皇帝指使魏朝給他們安排去了內閣所在的文淵閣,和當值夜班的胡燈同室共眠。
曹少的性子倒還好,隨遇而安不吵不鬨。泰森且嘟囔著不滿,罵皇帝將客人留宿家中卻不給到正經客房,把他打發來文淵閣的值班室裡將就。嘟囔和不滿持續一整晚,第二天天還沒亮,堪堪從炕上坐起就又胡說八道了起來。胡燈老爺子不勝其煩,拉亮電燈罵道:“怎麼著,你還想睡大內寢宮不成。”“若遂了你願,皇上不得被禦史言官罵死,被東林黨噴死撒!”“你要留宿寢宮也行,那就請把你小老二獻祭出去。嘰嘰歪歪個沒完了還!”
曹少也被泰森煩得不行,向胡燈揭泰森的老底,“老胡啊,你曉不曉得這混蛋為啥吵吵著要住進寢宮,他是牡丹花下沒死成,就想牡丹花旁睡哩。這老小子對皇後念念不忘,昨天居然想調戲皇後來的。”
胡燈一陣咳嗽後點頭道:“這話我信。我們的林大帥出了名的敢想敢做。”
泰森嚷嚷道:“一個敢胡編,一個敢盲從。嚴正警告哈,切勿敗壞梁山軍老大的一世英名。”
胡燈道:“敢想敢做不敢當。”“不過也屬正常,是個男人見了張皇後都要腿肚子發軟走不動道。”
聽到胡燈這般說辭,曹少於是來勁了,“正是正是,張嫣之美,美若天仙。”
“行了。你倆都不是啥正人君子。”“正經的,二位於養心殿2.5小時的殿試問答表現可好,可有背錯答案?”
曹少和泰森互通有無互相補充,將昨夜的憶苦思甜飯局前後仔細向胡燈做了彙報。
“這麼說,後來皇後皇妃丁大用都走了,皇上親自撥爐點香?”
“正是。”
“魏朝呢,魏朝沒在屋裡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