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皇宮裡,這些時日總彌漫著一股輕鬆明快的氣息。
李昭德臉上的笑意就沒斷過,那是從心底漾開的舒展,畢竟困擾朝廷多年的世家頑疾,如今已算不上心腹大患。
王家、李家元氣大傷,張家淪為二流,其餘世家在秦文與九兒的雙重威懾下,再不敢有半分逾矩,朝堂上下終於迎來了久違的清明氣象。
更讓他欣慰的是,軍隊革新與火龍車、火龍槍的發展同樣蒸蒸日上。
新一批改良後的火龍槍射程更遠,靈力消耗銳減;火龍車的烈焰噴射範圍拓寬了近三成,防禦符文經秦文指點重新優化,更是堅如磐石。
每當念及此,李昭德便忍不住感慨:“若非秦大哥獻出改造之法,我大乾的武道科技何至於有這般飛躍?”
這日午後,一封來自錦瀾仙府的密信被隱龍衛呈至禦案前。
李昭德拆開信紙,看清內容的瞬間,先是錯愕地眨了眨眼,隨即猛地一拍大腿,放聲大笑:“好!好啊!真是天大的喜事!”
信上寫的,正是秦文與九兒即將成親的消息。
“昭陽姐姐要和秦大哥成親了?”李昭德反複核對著信上的字句,激動得在禦書房裡踱來踱去,龍袍的衣角都帶起了風,“如此一來,我與秦大哥可就親上加親了!
此事必須儘快促成,這婚禮,定要辦得風風光光,讓天下人都知曉!”
他當即傳召禮部尚書,語氣裡裹著按捺不住的喜悅,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秦文秦大宗師與昭陽公主即將成婚,禮部即刻著手籌備婚禮事宜,務必辦得周全盛大,一絲一毫都不許出紕漏!”
禮部尚書哪敢怠慢,連忙躬身領命退下,心裡暗自咋舌:
“這兩位一位是大乾最年輕的大宗師,手握頂尖武道科技的命脈;一位是金枝玉葉的皇室貴胄,自身亦是大宗師境的強者。這場婚禮,怕是要驚動整個天下了。”
消息傳到秦家時,整個府邸瞬間被喜慶的浪潮淹沒。
下人們奔走相告,臉上都漾著抑製不住的笑意,連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福伯拄著拐杖,在庭院裡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渾濁的老眼裡淚光閃爍。
他拉住相熟的老仆,聲音哽咽著,卻難掩翻湧的激動:“老爺、夫人,你們看到了嗎?少爺要成親了!秦家有後了!你們……你們可以瞑目了啊……”
說著,他用袖子狠狠抹了把臉,轉身便精神矍鑠地指揮下人灑掃庭院、張掛紅綢,忙得腳不沾地,倒比年輕小廝還要利索幾分。
錦瀾仙府的學府裡,消息更是像長了翅膀似的飛遍每個角落。
學子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處,討論得熱火朝天,臉上卻多半帶著“果然如此”的了然笑意。
“我就說秦導師和李導師肯定有事!”
一個穿青衫的學子拍著大腿笑起來,“你瞧他們平常一同指導我們修煉,一個拆解空間法則的精妙,一個補全寒冰法則的細節,那默契勁兒,就像過了多年的夫妻。這要是不成一對,才真叫怪事!”
旁邊的同窗連連點頭附和:“可不是嘛!上次學府比試,秦導師為了給李導師搶那株‘冰魄草’,硬生生跟三位長老切磋了半宿,最後還笑著說‘九兒用得上’,那眼神裡的在意,明晃晃的,誰看不出來?”
這消息像投入湖麵的石子,迅速在大乾各地蕩開層層漣漪。
秦文與九兒即將大婚的事,成了街頭巷尾最熱門的談資。
無論是城鎮市集裡吆喝的商販,還是山野村落中耕作的農戶,提起這樁喜事,臉上都帶著真切的笑意,這兩位可是護著大乾安穩的英雄,他們能喜結連理,百姓們都是打心底裡高興。
更讓秦家上下忙得腳不沾地的是,各路勢力的賀禮如潮水般湧來,幾乎要把門檻踏平。
婚期尚未確定,秦家門前已排起長龍,馬車一輛接著一輛,首尾相接望不到頭。
車上裝的,或是年份久遠的珍稀靈材,或是可遇不可求的千年靈藥,再不就是雕工絕倫的玉器古玩,件件都是價值連城的珍品。
“我乃青風城城主府使者,特來為秦大宗師與公主殿下賀喜!”
“在下黑岩商會管事,這點薄禮不成敬意,還望秦府笑納!”
……
送禮的人絡繹不絕,臉上都堆著殷勤熱絡的笑容,語氣裡滿是小心翼翼的討好。
誰都心知肚明,秦文與九兒是如今大乾最頂尖的兩位強者——一人掌控空間法則,翻覆間可定乾坤;一人領悟寒冰真諦,揮手時能凝霜雪。
這樣的人物,哪怕隻是結個善緣,將來若有需時,都可能換來天大的助力。
人群中,幾個穿著體麵卻神色尷尬的身影顯得格外紮眼,不是彆人,正是以王、李、張三家為首的世家代表。
他們手裡捧著的禮盒雖包裝精致,臉上的笑容卻比哭還難看,帶著幾分強撐的僵硬。
“要我說,咱們何必來受這份窩囊氣?”王家的代表忍不住低聲抱怨,語氣裡滿是按捺不住的不甘,“當初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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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李家的代表趕緊厲聲打斷,警惕地掃了眼四周,見沒人留意這邊,才壓著嗓子道,“事到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家裡連個宗師境都湊不齊,人家兩位可是實打實的大宗師!不來賀喜?是嫌上次吃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
張家的代表重重歎了口氣,臉上擠出一抹苦澀的笑:“忍忍吧。能讓他們記著咱們還有幾分‘誠意’,總比徹底被扔到角落裡強。”
三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沉甸甸的無奈。
曾經何等高高在上的世家,如今卻要這般卑躬屈膝地來給“仇敵”送禮,這落差雖讓人胸口堵得發悶,卻也由不得他們不低頭!畢竟形勢比人強,不服軟,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