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水不犯河水?”
聽到鬱珊這句帶著哭腔,卻又試圖維持最後一點尊嚴的話。
王敢笑了。
笑得是那麼的嘲弄,那麼的輕蔑。
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鬱老師,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
鬆開抵著她的手,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語氣平淡卻字字誅心。
“我給你刷了十萬塊的禮物,你現在跟我說,要還我五萬,就想兩清了?”
“天底下,還有這種好事?”
“我……”鬱珊的臉色瞬間又白了幾分,“平台……平台抽走了一半,我到手的就隻有五萬啊!我……”
“那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王敢冷酷地打斷了她。
“我花出去的是十萬,那這筆錢就是十萬。至於你怎麼跟平台分的賬,那是你們內部的矛盾,與我無關。”
王敢說得是那麼的理直氣壯,那麼的……資本家!
鬱珊徹底絕望了。
十萬塊!
讓她現在拿出十萬塊,那比殺了她還難受!
她咬著牙,做著最後的掙紮,試圖用拖延戰術:“那……那我分期還給你,行不行?我每個月……”
“分期?”王敢再次嗤笑出聲,他看著她,眼神裡充滿了貓捉老鼠般的戲謔。
“鬱老師,你覺得我王敢,是缺你這十萬塊錢的人嗎?”
鬱珊不說話了。
是啊……
一個隨手就能打賞幾十萬,開著幾百萬跑車的男人,會在乎區區十萬塊錢嗎?
他根本就不是為了要錢!
他就是……想折磨自己!
自己也是昏了頭,乾嘛無緣無故挑釁他?
隻能說鬱珊,是被莫提得到的巨額打賞給嫉妒昏了頭腦。
想通了這一點,鬱珊心底最後的一絲僥幸也徹底破滅了。
索性破罐子破摔,靠在門板上,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那你想怎麼樣?反正錢我沒有,要命……我也不給!”
“喲嗬?還跟我耍上無賴了?”
就在王敢準備好好地,教教她什麼叫做“現實”的時候。
樓道裡,突然傳來了幾個女人說笑的聲音,和逐漸清晰的高跟鞋腳步聲。
“……哎,你們說,咱們新來的那個院長,是不是有點太帥了?”
“是啊是啊,還單身呢……”
是鬱珊的同事們,下班回來了!
鬱珊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她現在這副衣衫不整、眼眶通紅的模樣,還和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學生,堵在自己宿舍門口拉拉扯扯……
這要是被同事們看到了!
那她明天,就可以直接從學校裡滾蛋了!
她所有的驕傲和嘴硬,在這一刻,瞬間土崩瓦解!
再也顧不上什麼矜持和對抗了,慌亂之下,一把就抓住了王敢的胳膊,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說道:
“快!快進來!”
她飛快地掏出鑰匙打開房門,連拖帶拽地,就將王敢給拉進了自己的單身教師公寓裡!
“砰!”
房門被重重地關上。
……
關上門的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也徹底變成了王敢的“狩獵場”。
他好整以暇地打量著這間不大、卻被布置得十分溫馨雅致的單身公寓。
粉色的牆紙,可愛的玩偶,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和鬱珊身上一樣的淡雅的香水味。
充滿了小女生的氣息。
他完全無視了還靠在門後、心有餘悸地大口喘著氣的鬱珊。
反客為主地,走到了房間裡那張鋪著可愛卡通床單的單人床前。
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
床墊柔軟,仿佛還帶著一絲主人身體的餘溫。
“王敢!你……你起來!不準坐我的床!”鬱珊看到他這副鳩占鵲巢的無賴模樣,又羞又氣地叫道。
“噓……”王敢將一根食指放在唇邊,示意她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