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應了一聲,奪門而出。
這時,那兩個侍女一前一後慌慌張張地奔了回來,稟道:“稟太後,我們將華陽宮都找遍了,可都沒找到錦霞。”
屋裡的人都是心頭一緊。
“你們最後一次看見她,是在什麼時候?”趙姬問道。
其中一個侍女想了想說道:“我們早上在一起吃了些糕點,在那之後,似乎就沒見過她了。”
另一個附和道:“是啊,我也是。”
所有人都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這錦霞很有可能是畏罪潛逃了。
趙高恨恨地說道:“要是她早上出的宮門,想必走不遠,我派人去追。”
正在這時,李斯到了,剛巧昌文君此時也聞訊趕到。
了解了整個經過之後,李斯道:“王宮出現了這種事情,微臣罪責難逃,我定會一查到底,眼下這就派人去找那錦霞,她最近接觸過什麼人,你們可知道?”
其中一個侍女說道:“這些日子華陽宮也沒什麼人來過,除了三天之前的那次品曲宴。”
所有人都知道,那天南蘇請來了燕丹和高漸離。
“莫非是他們?”李斯自言自語道。
南蘇心頭一顫,額頭冒了一層冷汗。
她將燕丹和高漸離引到了王宮裡,要真是他們暗中害了華陽夫人,那南蘇可真是引狼入室,罪大惡極了。
“不會,他們不是那樣的人。”南蘇解釋道。
昌文君在旁說道:“現在可不是猜忌的時候,隻有拿住那個錦霞,才能知道真相,我一直視太王太後如生母一般,那錦霞就交給我了。”
說罷,昌文君轉身便出了門。
李斯對趙高說道:“你守著王宮,我帶人去燕國使館,看看他們還在不。”
趙高應了一聲,送李斯出了殿門。
看著華陽夫人憔悴的麵容,南蘇心亂如麻,一陣恍惚之後,被侍女扶回了自己的寢宮。
趙姬則帶著胡羽守護著華陽夫人,幫著宋太醫為她解毒。
回了寢宮的南蘇,越想越是心煩,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不行,我要去找高漸離,問問他到底與此事有沒有關係。”心裡這樣想著,便要邁步出門。
“娘,你去哪?”後麵的扶蘇將她叫住。
“娘要出宮去辦些事情,你自己在宮裡呆著,不要亂跑。”
寢宮裡的侍女都被她派去照顧華陽夫人了,顯然扶蘇並不想自己呆在這裡。
“我也跟娘一起去。”
南蘇也不忍將他一個人放在寢宮,於是說道:“那你跟緊了我,不要亂跑。”
扶蘇應了一聲,母子倆出宮門,讓兩個禁軍侍衛駕著馬車,趕往燕國使館。
離著很遠便見那使館已經被兵將圍了起來,似乎已被戒嚴。
南蘇讓一個侍衛去打聽情況,那侍衛回報說,是李斯派的人將使館圍住了,但裡麵並沒有發現燕丹和高漸離。
難道他們真的逃了?
南蘇的心裡更加慌亂,眼見著事情都在向不好的方向發展。
不行,一定要查到他們的下落。
南蘇沒再靠近使館,命侍衛調轉馬頭,向著東南方向的一個酒樓行去。
這酒樓名叫醉仙樓,乃是之前燕丹宴請鹹陽權貴的地方,後來高漸離便常常在此以琴會友,南蘇也時常來這裡請他請教琴藝。
剛到醉仙樓的門口,卻見昌文君邁著大步從裡麵走了出來。
“王妃怎麼來這裡了?”昌文君略為驚訝的問道。
南蘇回道:“我在宮裡始終安不下心思,就想找到高漸離問個究竟,剛剛去了使館,他們並不在那裡,於是我就想著來這裡看看。”
“看來咱們是想到一塊去了。”昌文君道,“我剛上去看了,他們不在這。”
“不在這?”南蘇頓感失望,“那店家怎麼說?”
“店家說,他們今天還未曾來過。”昌文君道,“要是他們真的離開了鹹陽,那還真的與錦霞的事情脫不開乾係。眼下要是找不到他們,就得想個彆的法子,救治太王太後才行。”
南蘇有些慌了神,急問道:“那你有沒有什麼好法子?”
昌文君想了想說道:“我到是認識一位異士,是位用毒的高手,也是楚國人,就住在城外二十裡,不如我去請他前來,或許會有辦法。”
事關緊急,南蘇又涉世不深,哪分得清真假,於是說道:“那就辛苦昌文君將這異士請來,必有重謝。”
哪知昌文君卻為難地說道:“可這異士雖然手段高明,但脾氣卻很是古怪,隻怕以我的名頭,難以請得動他,不如王妃與我一同前去,以你楚國公主的身份懇求於他,他定然答允。”
南蘇想都沒想就直接應道:“好,我隨你同去。”
於是,昌文君帶著手下在前引路,兩名禁軍侍衛駕著馬車在後麵跟著,一同出了東城門。
看救世秦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