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正好,照亮前路,也照亮了餐桌旁每一張帶著倦意卻堅毅的臉龐。
晨光徹底驅散了夜的寒意,將小院染成一片明亮的金黃。石桌上擺滿了簡單的早餐:稠厚的小米粥、鄒善醃製的脆爽醬黃瓜、白胖的奶黃包,還有邊緣煎得焦黃的荷包蛋。香氣混合著晨露和桂花的清新,構成一種踏實而溫暖的氛圍。
眾人圍坐,沉默地進食,一夜的緊張和疲憊在溫暖的食物中慢慢消融。夏侯傑和張飛狼吞虎咽,仿佛要將消耗的體力瞬間補回。趙雲吃得很快,但姿態依舊沉穩,目光不時掃過院外,保持著警戒。諸葛亮小口喝著粥,羽扇放在手邊,眼神落在虛空處,顯然仍在思考。夕桐的麵前放著平板,但他沒有看,隻是安靜地吃著東西,偶爾推一下眼鏡。鄒善則忙著給林晝擦掉嘴角的奶黃餡,又給林夜添了一勺粥。
林晝精力恢複得最快,小嘴塞得鼓鼓囊囊,還不忘含糊不清地描述著昨天生態園裡發光的蘑菇多麼神奇,仿佛昨夜和清晨的驚險從未發生。孩子的恢複力總是驚人,他將不愉快的記憶迅速拋諸腦後,隻留下美好的部分。
林夜安靜地吃著,感受著食物帶來的暖意和體內緩慢恢複的力量。三成的法力,足夠日常行動和一些微小的法術,但遠未到可以應對高強度衝突的程度。他聽著林晝雀躍的講述,目光卻與諸葛亮偶爾投來的視線相交,彼此都明白,暫時的平靜之下,暗流並未停歇。
早餐在一種略顯沉默卻並不壓抑的氛圍中結束。夏侯傑和張飛被鄒善趕去客房休息,兩人幾乎沾枕頭就著,鼾聲很快傳來。趙雲主動承擔起上午的警戒任務,替換了徹夜未眠的諸葛亮和夕桐。諸葛亮沒有推辭,揉了揉眉心,拿著那份從李國棟處找到的筆記,走向書房,他需要更深入地分析這些信息。夕桐則抱著平板跟進書房,顯然要進行數據對接和深度分析。
鄒善開始收拾碗筷,林晝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後,試圖幫忙,卻差點打翻一摞盤子,被鄒善哭笑不得地按在椅子上,塞給他一個沒吃完的奶黃包。“乖乖坐著吃,彆添亂。”
林夜起身,也想幫忙,卻被鄒善用眼神製止了。“你去院裡坐著,或者回房調息。這裡不用你。”語氣是不容置疑的關心。
林夜沒有堅持。他知道自己現在最重要的仍是恢複。他走到院角的石凳上坐下,那裡陽光正好。他再次閉上眼睛,引導著體內那恢複了三成的法力,繼續緩慢而堅定地進行周天循環。這一次,速度比夜間快了一些,天地間的能量粒子似乎也更活躍了些,絲絲縷縷地彙入風旋,填補著空虛。
時間在陽光的移動中悄然流逝。上午的時光平靜而安寧。林晝吃完奶黃包,又開始對院角的螞蟻窩產生興趣,拿著一根小草莖蹲在那裡嘀嘀咕咕。鄒善收拾完廚房,拿出工具,開始打磨那柄劍的劍鞘,沙沙的摩擦聲帶著一種令人心安的節奏。
書房裡,諸葛亮和夕桐的工作似乎有了進展。中午時分,諸葛亮走出書房,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但眼神清明。他來到院裡,看到正在調息的林夜和玩螞蟻的林晝,對鄒善點了點頭。
“有了一些發現。”諸葛亮的聲音平和,將一份打印出來的資料放在石桌上。林夜也睜開了眼睛。
“李國棟的筆記裡,反複提到幾份特定的檔案編號,都標注著‘異常’、‘低語’、‘冷’等字眼。根據夕桐調取的檔案館記錄,這些檔案都來自於d7棟舊檔案庫的同一個區域——‘第七區’,而且是半年前同一批次轉移過去的。”
“第七區?”林夜重複道,這個編號他有些印象,是d7棟內存放最古老、保密等級最高的一批檔案的區域。
“嗯。”諸葛亮頷首,“更重要的是,筆記裡提到,他在接觸這些檔案後,最初的感覺不是不適,而是一種……‘被曆史選擇的興奮感’,仿佛能聽到來自過去的‘啟示’。這種扭曲的誘惑力,正是‘舊影’汙染的高明之處,它並非一味地帶來痛苦,而是先給予扭曲的‘饋贈’,讓人沉溺其中,直至心智被徹底侵蝕。”
夕桐在一旁補充,調出平板上的數據:“根據筆記中的時間點和檔案館的訪問記錄交叉對比,可以確定李國棟的汙染加深節點,與他頻繁接觸那幾份‘第七區’檔案的時間高度重合。基本可以斷定,汙染源‘苔蘚’的原始載體,就來自那幾份檔案中的一份或多份。”
“而那片‘苔蘚’……”諸葛亮繼續道,“b7區實驗室的初步分析報告也出來了。其核心結構確實蘊含著一絲極其微弱的、卻異常古老的意識碎片,充滿了冰冷、死寂和一種……對‘信息’和‘生命’的貪婪渴望。它確實在依靠吸附和同化周圍的精神印記與信息塵埃來壯大自身。極低溫暫時抑製了它的活性,但無法根除。高頻精神諧波共振是目前最理想的方案,但……”
他的目光落在林夜身上。
林夜明白那未儘之語。諧波共振需要精準而強大的精神力操控,去找到那古老意識碎片的特定頻率並予以摧毀。整個安全局,有能力做到這一點的,除了幾位常年閉關的前輩,恐怕就隻有狀態完好的他了。即使是諸葛亮,更擅長的是宏觀布局與能量引導,在這種需要極致微觀操控的領域,也並非最頂尖。
“我需要多久能恢複到足以執行淨化?”林夜直接問道。
“根據你目前的恢複速度和夕桐的模型推算,”諸葛亮沉吟道,“如果要達到安全且精準操控諧波共振的程度,至少需要恢複到七成以上的法力,並且精神力必須完全飽滿。以你的根基和恢複速度,最快……也需要兩天兩夜不間斷的深度調息和能量補充。”
兩天兩夜。林夜默算了一下。極低溫抑製能維持多久?實驗室的報告並未給出明確時間,隻說了“不穩定”。
“兩天內,那片‘苔蘚’會不會出現變故?”鄒善停下了打磨的動作,皺眉問道,顯然有著同樣的擔憂。
“實驗室的極低溫環境是特製的,理論上可以維持更久。但‘舊影’的特性詭譎多變,無法完全預測。”諸葛亮沒有隱瞞風險,“我們會做好萬全的監控和應急準備。但最根本的解決,還是需要徹底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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