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少許薑末、鹽、一點點澱粉和清水,鄒善開始用手順著一個方向不停地攪打摔打魚茸。這個過程極其考驗腕力和耐心,是為了讓魚丸口感更加q彈。汗水順著他的額角滑落,滴落在結實的胸肌上,但他毫不在意,全部心神都集中在手中的魚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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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魚茸變得極其粘稠、富有膠質,抓起一團能拉出絲來,才算完成。
起鍋燒水,水將開未開之時,鄒善用手虎口擠出一個個圓潤的魚丸,用勺子輕輕刮入水中。魚丸入水即沉,隨後慢慢浮起,在水中翻滾,變得潔白如玉,圓潤可愛。
濃鬱的鮮香氣味很快彌漫了整個小院。
最後撒上一點點蔥花和香菜末,滴上幾滴香油,一鍋清澈見底、湯色微白、點綴著翠綠和潔白丸子的清水魚丸湯便做好了。
鄒善給每人盛了一大碗。魚丸彈牙得驚人,咬下去甚至能感覺到牙齒間的輕微抵抗,隨後是魚肉極致的鮮甜在口中爆開;湯底清澈,卻蘊含著魚骨熬出的醇厚鮮味,混合著蔥花香菜的清香,暖胃又舒心。
“好吃!”林晝吃得頭也不抬,小嘴巴塞得鼓鼓的。
林夜慢慢品嘗著這來之不易的美味,感覺昨天所有的挫敗和今日的“算計”,都在這一口鮮甜中得到了最好的回報。他看著鄒善汗濕的胸膛和滿足的表情,心中溫暖而充實。
諸葛亮細細品嘗,頷首稱讚:“肉質鮮甜,彈牙爽口,火候恰到好處。鄒善,你這手藝越發精進了。”
就連一向隻關注數據的夕桐,也多喝了幾口湯,推了推眼鏡道:“蛋白質和鮮味氨基酸充分釋放,口感指數遠超安全局食堂標準。”
張飛和夏侯傑聞著香味跑來,自然又蹭了一大碗,吃得嘖嘖稱奇,紛紛表示明天也要去釣魚雖然目的明顯不純)。
夕陽西下,小院裡飄蕩著魚丸湯的鮮香和眾人的談笑聲。那條曾經囂張搶包子的鯉魚,最終以最美味的形式,融入了這個家庭的溫暖日常。
林夜看著這一幕,想起安全局那些偶爾會“悄悄”往他魚鉤上掛魚的特工雖然他很少發現,但並非完全不知情),又看看眼前這碗靠自己“智取”而來的魚丸湯,嘴角彎起溫柔的弧度。
無論外麵有多少風浪,有多少需要守護的責任,回到這裡,總有一盞燈,一桌飯,一群家人。
這就夠了。
夕陽的餘暉像是被遠山溫柔地吞噬,最後一絲金芒也沒入了黛青色的山脊線。小院裡,簷角的燈籠、廊下的壁燈、堂屋的暖光,如星辰般次第亮起,將方才那鍋魚丸湯的暖甜滋味,從舌尖一直綿延到心底,在空氣中織就了一張溫存的網。碗筷早已被鄒善利落地收拾進消毒櫃,嗡嗡的輕響裡,那魚丸在骨湯裡翻滾的鮮甜、蔥花在碗沿跳躍的辛香,卻仿佛還在唇齒間縈繞,與院角那株金桂若有似無的暗香纏纏繞繞,釀成了一壇名為“心安”的陳釀。
林晝吃飽喝足,那股子孩童的活絡勁兒便又瘋長起來。他像隻精力充沛的小鬆鼠,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翻出個積著薄灰的小鐵罐——那是鄒善上周特意去文具店給他挑的彩色粉筆,據說是什麼“兒童安全無毒配方”。他蹲在院中央那方被歲月磨得發亮的青石板上,小屁股一顛一顛的,正式開啟了他的“藝術創作”征程。
這小家夥畫得極其認真,平日裡總愛飛揚的小眉頭此刻緊緊蹙著,像個小大人。他先笨拙地握住粉筆,在石板上畫了個歪歪扭扭的大圓圈,圓圈邊緣坑坑窪窪,然後又圍著圓圈,一筆一頓地添上幾條顫抖的射線——“太陽!是太陽!”他突然直起身,小胸脯挺得高高的,得意地向廊下的林夜宣布,那模樣,仿佛完成了什麼驚世傑作。
畫完太陽,他又興致勃勃地畫起了小人。一個個火柴棍似的小人被他畫得東倒西歪,卻執著地手拉手圍成一圈。他用粉筆頭在每個小人旁邊認真標注:“哥哥”——那是林夜,線條稍微工整些;“老爹”——是鄒善,被他畫得格外高大;“我”——當然是他自己,還特意畫了個朝天辮;甚至連“亮叔叔”諸葛亮的羽扇、“桐哥哥”夕桐的平板、“飛叔”張飛的大嗓門、“夏侯叔叔”夏侯傑的笑聲,都被他用抽象的符號融在了這些小人裡。畫技雖稚嫩得可笑,那份把所有親近的人都“圈”進自己小世界的心意,卻明明白白,滾燙而真摯。
最後,他在畫麵最顯眼的角落,鄭重其事地畫了一條張著大嘴巴的魚,魚嘴旁邊還畫了個誇張的小叉號。不用問,這是在紀念今日午餐時,那條試圖“搶奪”他魚丸的“罪魁禍首”,算是他小小的“大仇得報”了。
林夜坐在廊下的台階上,手肘支著膝蓋,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石麵的紋路。他看著弟弟專注的側臉,看著地上那幅充滿童真的“地麵藝術”,嘴角不自覺地彎起一個柔和的弧度。晚風掠過他的發梢,帶來秋夜的微涼,也吹動了林晝額前細軟的頭發,幾縷黑發貼在小家夥汗涔涔的額角,像隻溫順的小獸。他沒有上前打擾,隻是靜靜地看著,把這份鮮活的童趣,悉數收進眼底。
書房門口,諸葛亮輕搖著羽扇,扇麵的鵝毛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他目光溫和地落在院中這一大一小的身影上,羽扇輕搖的節奏也不自覺地慢了下來,眼底是長輩對晚輩獨有的縱容笑意。夕桐則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平板電腦的屏幕亮著幽幽的光,但他並沒有處理那些複雜的公務文件,而是調出了一個最簡單的像素繪圖程序。屏幕上,一個同樣抽象的像素小人和一條像素魚正靜靜待著,像素塊的棱角裡,藏著他對林晝那份童趣的默默呼應。
鄒善剛衝了個涼水澡,水珠還掛在發梢,他換上一件乾淨的白色汗衫,棉質的布料貼合著他勁瘦的腰腹線條。他走到院中,目光掃過林晝的“大作”,沒評價那堪稱“靈魂畫手”的畫工,隻是語氣平淡地丟了句:“一會兒記得自己打水把地擦了。”聽著像是督促,尾音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縱容。
林晝正沉浸在創作的世界裡,頭也不抬地嗯嗯啊啊應著,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顯然沒太把這“指令”往心裡去。
鄒善無奈地搖搖頭,也沒再催促。他走到院角,那裡放著一個古舊的小火爐和一把包漿溫潤的舊銅壺。他熟練地生了火,木炭在爐中發出劈啪的輕響,橘紅色的火光跳躍著,映照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和汗衫下隱約可見的堅實肩臂線條,硬生生給這充滿書卷氣和童趣的小院,添上了幾分煙火繚繞的居家氣息。
另一邊,張飛和夏侯傑早已蹭完了魚丸湯,肚子吃得圓滾滾的,卻沒急著離開。張飛從屋裡搬出個小馬紮,大馬金刀地坐在院門口,手裡拿著根草莖,對著路過的一隻三花貓“嘖嘖”逗弄著,那隻貓被他逗得喵喵直叫,尾巴豎得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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