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少此時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他家裡確實有點錢，在禦膳坊消費不少，但也僅僅是個高級vip而已，何曾見過這種陣仗？那個銀發男子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無形的壓迫感和尊貴感，讓他連上前搭話的勇氣都沒有。他的跟班們更是縮著脖子，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林夜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對還在發愣的馬秀英等人說：“吃好了嗎？走吧。”
眾人回過神來，神色各異地起身。張飛衝著輝少那邊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大搖大擺地跟著走了。劉備和諸葛亮搖頭失笑，感慨世態炎涼。馬秀英還有些雲裡霧裡。
夕桐側身讓路，等林夜和林晝走出雅間，便跟在他們身後半步的位置，如同最忠誠的管家。經過王經理身邊時，他遞過去一張黑色的卡片：“費用照常結算。另外，有關今日二樓當值人員的培訓，我希望看到改進報告。”
“是！一定！一定！”王經理雙手接過黑卡，如同捧著聖旨。
在無數道震驚、好奇、敬畏的目光注視下，林夜一行人緩緩下樓，走出禦膳坊。門口，一輛低調但線條流暢的黑色豪華轎車早已等候，司機恭敬地拉開車門。
上車前，林夜回頭看了一眼禦膳坊金光閃閃的招牌，對身邊的夕桐說：“下次，彆弄這麼大動靜。”
“是，主人。”夕桐微微躬身，“隻是檢測到對方有進一步騷擾的意圖，且該產業百分之三十一的股份屬於您名下另一支離岸基金，我認為有必要表明身份，避免後續麻煩。”
林夜：“……知道了。”他又忘了自己到底有多少產業了。
車內，張飛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痛快！太痛快了！你們看到那幾個小崽子的臉色沒？跟見了鬼似的！哈哈哈！”
劉備無奈：“翼德，得饒人處且饒人。”
諸葛亮搖扇微笑：“此番倒是省卻不少口舌。夕桐先生來得正是時候。”
鄒善坐在副駕，從後視鏡看了夕桐的實體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探究。他一直知道夕桐的存在和能力，但親眼見到其以如此具衝擊力的方式現身，還是第一次。
林晝挨著林夜坐著，小手輕輕拉了下林夜的袖子，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夕桐，似乎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好看的“銀發哥哥”很好奇。
夕桐感應到他的目光，轉過頭，對林晝露出一個極其溫和優雅的微笑：“小主人。”
林晝眨了眨眼，也對他點了點頭。
回到小院，已是下午。關羽和趙雲得知禦膳坊的插曲，也是搖頭失笑。這個小插曲很快被拋諸腦後，眾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今晚的重要任務上。
夕桐的實體並未久留，將林夜等人送回後，便化作數據流消散，回到他的虛擬空間繼續工作。但他留下的震撼，卻讓除了林夜外的所有人都回味了片刻。
傍晚，玄鎮發來加密信息：“一切就緒。巡邏間隙已協調，斷電及作業通知已送達。我們的人會在外圍提供警戒。隨時可以開始。”
夜色漸濃，城市燈火次第亮起。
小院內，最後一遍檢查裝備。林夜、林晝、鄒善、關羽、趙雲五人整裝待發。諸葛亮和劉備送至門口。
“一切小心。”劉備叮囑。
“若有異狀，以保全自身為要。”諸葛亮道。
林夜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身旁精神不錯的林晝，對鄒善等人道：“走吧。”
五人如同融入夜色的影子，悄然離開小院，向著城隍廟古街區的方向而去。
月光如水，灑在靜謐的街道上。遠處，“墨韻軒”的招牌在夜色中熄滅了最後一盞燈。
探查，即將開始。而禦膳坊的那場小小風波，如同投入湖麵的石子，漣漪過後，湖麵依舊映照著深邃的星空，等待著真正的波瀾。
深夜的城隍廟古街區寂靜無聲，隻有零星幾盞仿古路燈投下昏黃的光暈。林夜一行五人如同融入夜色的影子，悄無聲息地靠近“墨韻軒”古玩店後門。
“監控已全部關閉，巡邏隊會在四十分鐘後經過。”鄒善低聲道，他的目光銳利如鷹，掃視著周圍環境，“玄鎮那邊確認了，附近三個街區的民用電路將在十分鐘後臨時檢修，會有五分鐘的完全黑暗期。”
關羽和趙雲一左一右警戒，林晝則緊挨著林夜，小手握著一枚泛著微光的玉佩——那是林夜給他的護身法器，兼有照明和警示功能。
“時間差不多了。”林夜看了眼腕表。話音剛落，街區燈光驟然熄滅，整條街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五人動作迅捷，林夜手中閃過一道幾乎看不見的金色微光，後門的鎖應聲而開。眾人魚貫而入，鄒善在最後輕輕帶上門。
店內一片漆黑，隻有從百葉窗縫隙透進的些許月光，勾勒出博古架和陳列櫃的輪廓。空氣中彌漫著檀香、舊紙和塵埃混合的獨特氣味。
“分頭查看，保持通訊。”林夜低聲道，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泛著極淡的金色光澤——那是微弱的靈力視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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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羽和趙雲負責前廳及主要陳列區，鄒善檢查賬房和辦公區域，林夜帶著林晝走向深處那間“非請勿入”的藏品室。
藏品室的門鎖更為複雜，但對林夜來說並無區彆。又一抹金光，門鎖悄無聲息地開啟。
室內比外間更為幽暗，隻有一扇小氣窗透進些許月光。林夜指尖燃起一團柔和的白光，懸浮在半空，照亮了約十平米的空間。
四壁皆是紅木架子，上麵擺放著各式古物：青銅器、瓷器、卷軸、玉雕...但林夜的目光很快被中央一張紫檀長案吸引。案上整齊擺放著十餘件物品，每件下方都壓著一張泛黃的標簽。
“哥哥，這些...”林晝指著其中幾件，小臉上露出疑惑，“能量波動不對勁。”
林夜走近細看。那是三件看似普通的古物：一枚戰國玉璧，一隻宋代青瓷碗，一卷明代山水畫。但在靈力視覺下，它們表麵都纏繞著極淡的、不協調的能量流——那是現代仿品經特殊手法做舊後殘留的痕跡，普通鑒定師極難察覺。
“贗品。”林夜輕聲道，“而且是高仿中的高仿，幾乎可以亂真。”
他伸手輕輕拂過玉璧表麵，指尖金光滲入，讀取著物件的“時間記憶”。片刻後，他收回手，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三年前製作於蘇州的一處地下作坊，經七道做舊工序，兩個月前流入‘墨韻軒’。”林夜看向林晝，“記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