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為了印證林香的“預言”,演淩因為不得要領,雙臂和核心力量無法有效配合,剛爬到大約一人半的高度,手臂一酸,腳下一滑,“噗通”一聲悶響,結結實實地從樹上摔了下來,屁股率先著地,摔得他眼冒金星,齜牙咧嘴。
“哎呀!疼死我了!”演淩揉著幾乎摔成八瓣的屁股,疼得直抽冷氣,他仰頭看著那棵在他看來無比可惡的大樹,憤憤地抱怨道,“怎麼爬樹這麼難呀?!而且……而且這玩意兒太耗力氣了,很快就讓我力竭而倒!”
看到他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以及那充滿挫敗感的抱怨,葡萄氏-林香在樹上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她拍著樹乾,毫不客氣地繼續補刀:“哈哈哈!我說什麼來著?戰五渣!戰五渣!名副其實了吧!連棵樹都征服不了,還學人家當刺客?回家種紅薯去吧你!”
“你!你不許這麼嘲諷我!”演淩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感覺顏麵掃地,他強撐著維護自己那所剩無幾的尊嚴,“我刺客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我……我那是還沒認真起來!”
一直冷眼旁觀的夫人冰齊雙,看著演淩這接連出醜、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戲耍於股掌之間的蠢樣,終於忍無可忍。她幾步走上前,臉上如同覆蓋了一層寒霜,二話不說,抬起手,對著演淩的後腦勺“啪!啪!啪!”狠狠地扇了幾巴掌!
那清脆的巴掌聲在夜裡格外響亮。
“廢物!蠢貨!”冰齊雙厲聲斥罵道,語氣中充滿了鄙夷和不耐煩,“趕緊的!彆讓樹上那黃毛丫頭再小瞧了我們!連棵樹都爬不上去,我的臉都讓你丟儘了!你還想挨揍嗎?!趕緊給我爬!今天你要是抓不到她,看我怎麼收拾你!”
被夫人當眾扇巴掌和斥罵,演淩又羞又怕,捂著火辣辣的後腦勺,不敢有絲毫怨言,隻能哭喪著臉,唯唯諾諾地應道:“我……我我……好吧,夫人息怒,我……我隻能硬著頭皮爬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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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夫人冰齊雙冰冷目光的逼視下,演淩不得不再次走到樹下,望著那在他看來高不可攀的樹乾,咬了咬牙,再次開始了他的“爬樹修行”。他摒棄了或者說他本來也沒有)任何技巧,完全依靠蠻力和意誌力,一次又一次地嘗試,抱住,蹬腿,向上蹭……
然而,爬樹可不是簡單的事情,絕非一蹴而就。缺乏技巧和正確發力方式的他,每一次嘗試都顯得無比笨拙和艱難。他一次又一次地滑下來,摔下來,有時是屁股著地,有時是背部著地,有時甚至臉先著地。身上沾滿了泥土和草屑,衣服被粗糙的樹皮刮破,手掌和手臂也被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噗通!”
“哎喲!”
“哢嚓樹枝被笨拙地拉斷)!”
“啊呀!”
失敗的聲響和演淩的痛呼慘叫聲,伴隨著樹上葡萄氏-林香毫不間斷的、花樣翻新的嘲諷聲,在這半夜的巷弄裡組成了一曲怪異的交響樂。
“哈哈哈!又掉下去啦?”
“戰五渣,你是在給土地公公磕頭嗎?”
“哎喲,這姿勢,摔得很有創意嘛!”
“我說演淩啊,你是不是跟這棵樹有仇啊?怎麼專挑疼的地方摔?”
演淩在樹下摔得七葷八素,頭暈眼花,渾身疼痛,體力也消耗巨大。而樹上的林香,雖然一開始還很緊張,但看到演淩如此不濟事,也漸漸放鬆下來,甚至覺得有些無聊,隻能靠不斷嘲諷來打發時間,並提醒遠處可能正在趕來的同伴自己的位置。
時間就在這反複的失敗、疼痛和嘲諷中一點點流逝。夜色逐漸褪去,東方天際泛起了一絲魚肚白。清晨微冷的空氣籠罩下來。
當演淩在進行他不知道第幾百次在他感覺中絕對有三百次了)嘗試時,或許是因為摔出了些許“經驗”,或許是因為身體在無數次失敗後終於記住了一點發力的感覺,又或許隻是純粹的運氣,他這一次,竟然異常艱難地、搖搖晃晃地,抱住了一根比較低矮但足夠承重的樹枝,並且勉強將自己的半個身子掛了上去,雖然姿勢極其難看,隨時可能再次掉下去,但終究算是……“穩定”地在樹上了那麼一瞬間。
他氣喘籲籲,汗流浹背,渾身如同散架,臉上卻因為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成功”而露出了一絲扭曲的、混合著痛苦和極其微弱的得意的表情。而樹梢更高處的林香,看著他那副慘狀和滑稽的“成功”,一時之間,竟然忘了嘲諷,隻是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毅力“可嘉”的笨蛋。
未完待續,請等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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