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興安負責港口進出口貨物的檢查。”劉誌學說,“飛豹做水產生意,很多貨是走私的,不報關,不交稅。於興安給飛豹開綠燈。”
老五點了點頭:“飛豹給多少好處?”
“每個月五十萬左右。”劉誌學說,“有時候更多。”
“除了飛豹,於興安還收彆人的錢。港口那邊做進出口的,多少都給他塞過錢。”
老五翻著資料:“這些都確定?”
“確定。”劉誌學說,“我讓人打聽過,也讓人幫忙查了。於興安在榮市海關乾了快二十年,路子很野。”
老五把資料放在茶幾上:“海泰公司的負責人陳劍呢?”
劉誌學笑了一下:“陳劍是個窩囊廢。”
他頓了頓:“吃喝嫖賭,樣樣都來。欠了飛豹不少錢,在外麵也欠了很多。他挪用公司的錢,被人發現了。”
劉誌學把事情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周幼荷現在在哪?”老五問。
“安全的地方。”劉誌學說,“有人看著。”
老五抽出一根煙,叼在嘴上。
打火機的火苗亮起,煙霧升起。
“你有什麼計劃?”
劉誌學靠在沙發上:“我打算讓陳劍和飛豹鬥一鬥。”
老五看著他。
劉誌學繼續說:“我收集了於興安的把柄,我打算讓陳劍舉報於興安。”
老五眉頭一皺:“他能行嗎?”
劉誌學笑了:“這種人貪生怕死,稍微上點手段,讓他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
“怎麼做?”
“先威脅他。”劉誌學說,“告訴他,我手裡有他挪用公款的證據,還有周幼荷這個活人。如果他不聽話,我就把這些交給飛豹。飛豹知道了,肯定饒不了他。”
老五點了點頭:“然後呢?”
“然後給他畫餅。”劉誌學說,“告訴他,隻要他舉報於興安,我就幫他搞垮飛豹。飛豹一倒,港口就是他的。”
“他會信?”
“會。”劉誌學說,“因為他沒彆的選擇。而且於興安出事,執法隊肯定會查港口。到時候飛豹的那些賬,肯定藏不住。”
老五明白了:“所以你打算到時候把陳劍賣了?”
“對。”劉誌學點頭,“到時候飛豹肯定會找陳劍算賬。兩個人鬥起來,我們在旁邊看戲。等他們鬥得差不多了,我們再出手,做掉飛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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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把煙掐滅在煙灰缸裡:“飛豹一死,港口就是我們的。”
“嗯。”劉誌學說,“陳劍那時候已經和飛豹撕破臉了,他隻能靠我們。我們說什麼,他就得做什麼。”
老五靠在椅背上,想了想。
這個計劃,確實不錯。
借陳劍的手,先搞垮於興安。
於興安一倒,飛豹的路子就斷了。
然後飛豹和陳劍互鬥。
等兩敗俱傷,再做掉飛豹。
最後拿下港口。
一環扣一環。
老五覺得這個計劃不錯:“行。就按你說的做。”
劉誌學點了點頭:“我明天就去找陳劍。”
“注意安全。”老五說,“多留個心眼,陳劍這種人要把握度。”
“我知道。”劉誌學說,“我會盯著他。”
他頓了頓:“對了,五哥。”
“嗯?”
“解決飛豹的人,找好了嗎?”
老五點了點頭:“找好了。”
劉誌學有些好奇:“靠得住嗎?”
老五看著他:“花雞的人。”
劉誌學愣了一下。
然後他笑了:“那就沒問題了。”
他知道花雞是什麼人。
花雞的人,肯定靠得住。
劉誌學站起來:“那我先去準備了。”
老五點了點頭:“去吧。”
劉誌學拎起公文包,轉身離開。
門關上,辦公室又恢複安靜。
老五坐在椅子上,點了根煙。
他看著窗外的工業區。
煙囪還在冒煙。
天空灰蒙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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