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沒接話。
這話說的十分大膽,但也是事實。
這些年單論外資引入,上海遠不如廣州、深圳。
現在試點還是在廣東那邊,準確點說是珠三角那邊。
上海入場還得再過些年。
沈穗沒想到林會長會這麼說,
但他既是這麼說了,沈穗也就明白了他的心思了。
試點的是珠三角,上海這邊沒辦法大刀闊斧的改革。
不然上海港怎麼就比深圳港差了呢。
沒辦法改革,但不妨礙林會長想要做一些小的變動。
“跟你說這話不免有些倚老賣老了,但我在紡織行裡摸爬滾打的時間,怕不是都比你這歲數還要大一些。”
沈穗今年二十七歲,林會長不到十五歲就進了紡織廠當學徒工,算上舊工齡足足有三十七年。
工齡比沈穗足足大了一輪。
“可光有工齡有什麼用呢?我們廠的效益不如之前,今年肯定會被你的製衣廠超越。”
春雪才成立多久,海內外暢銷,尤其是海外賺了大筆大筆的外彙,區政府當成寶貝疙瘩。
沈穗是區政府甚至市政府的座上賓,一個還不到三十歲的年輕女同誌有這般地位,林會長並不嫉妒。
那是沈穗有本事,自己掙來的。
他隻是遺憾,自己沒有這般能耐。
“沈陽那個防爆器械廠破產的事想來你也知道,不瞞你說,我現在是唇亡齒寒呐。”
破產法的出台是早晚的事。
到那時候企業破產就是“有法可依”,這是好事嗎?
從好的方麵想,那些經營不善的企業總算可以破產了,經營好的企業少了個吸血鬼,能夠更好更快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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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破產後工人如何安置?
有那麼多錢、那麼多崗位來安置工人嗎?
國家又是否做好了安排呢。
林會長覺得並沒有。
他不知道國家到底怎麼想的,但作為上海紡織協會的會長,他要為上海四百家紡織企業,五十多萬紡織工人著想。
沈穗讓他看到了一些可能性。
春雪在海內外挺暢銷。
彆看製衣廠規模不大,現在也不過三百多工人而已。
但創造的利稅遠超過那些數千人大廠。
春雪的成功讓林會長思考諸多。
最後得出答案,向沈穗同誌學習。
但光口頭上的學習還不夠,林會長的意思很明確,把人拉到紡織協會裡來。
讓她也幫著一批企業實現企業升級。
是的,目前也隻能進行升級,而不能轉型。
因為國家不允許。
廣州深圳求變,上海求穩。
如今紡織、儀表是上海的兩大支柱產業,不能動。
但作為協會會長,他有這個號召力,讓紡織業在小範圍內變。
在不動搖根基的基礎上,能讓紡織品有更高的附加價值,能在海外賣出更多一點錢。
便是國家,也不會拒絕,不是嗎?
這個突破口就是沈穗。
“咱們這個會議,明天還有個議題是提名選舉,小沈你有興趣加入我們協會沒?要是沒問題的話,我提名你為副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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