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肅瞪了和白冰陽親近的葉繼魁一眼。
“你懂什麼,若不是被那幫賤民插刀,我們部落肯定能抗得住。”
山嶽部眾人在他賤民二字出口時許多人變了臉色。
“一幫慫蛋!”鄧和歡直接罵出了聲。
幾個少年想起了幾年前楚華在廣場上的話,此時恍若昨日重現。
“你說什麼?!”白冰肅激動上前,就準備打架。
白冰陽、白冰寒兩人拉住了白冰肅,卻一臉質問的看向了鄧和歡,想要一個說法。
“歡歡難道說的不對嗎?滅亡冰月部的明明是詭異和災禍,你們不敢直麵,找弱者當借口算什麼本事。”
趙青草語氣平靜,神情卻莫名讓五人感到嘲諷。
白冰凰若有所思,看向楚華道:“山嶽少子,你覺得呢?”
楚華發現,自己平時的引導,並沒有白費。
這一代的少年,思想確實在改變。
“部落內鬥是人族自己的事,我們一切苦難的根源,確實是詭異、是災禍。”
“人族的命運不該是這樣的。”
“我們一出生,就應該能見花草樹木、日月星辰,感受風吹過身體、雨滴落地麵。”
“而不是被關在小小的房間中,不見天日。”
楚華手指向部落外。
“那荒野,應該是我們的農場和牧場。遠行應該是美妙的旅程,而不是要棄生死於不顧。”
“你說的輕鬆。”
白冰肅嘀咕。
腦海中卻不自主的想象著描述的畫麵。
“天黑了,回去吧。”嶽文昌提醒道。
第二天,楚華和往年一樣,早早來到祠堂,為部落參加覺醒禮的孩子燃香。
不同的是,楚華今日穿的格外正式。
月白色的錦衣上繡著金色符紋,頭戴玉簪,腳踏銀色蟒皮靴。
襯的小少年說不出的寫意風流。
讓不少部落小姑娘看紅了臉。
與昨天相比,葉繼魁幾人與白姓少年間關係融洽了不少。
到山嶽部之前,五人原本除了聲名遠揚的山嶽少子,其它人都沒放在心上。
結果昨天一整天的交鋒中,吃了許多悶虧,一次便宜都沒占到。
聽說還有兩個沒露麵剛成年的少年,天賦比這些人更好。
五人來觀禮,多多少少還是帶著比較的心思。
當有喚靈天賦的王棋成功過了迎新禮,五人低下了頭。
他們引以為傲的天賦在山嶽部,好像不足為奇。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年祭各項程序,五人一直沒有離開。
覺醒禮上,今年驚喜也不少。
劉秀覺醒成了祭祀,成了劉神秀。
部落祭祀新生代總算不再隻有安山河一根獨苗。
錢多覺醒成了禦使,成了錢真多。
其傳承偏向禦獸使,同時覺醒了天賦,點金手。
能將選定的、不超過自身階位的目標變為黃金。
黃金在荒詭界隻是一種普通煉器荒材,並不貴重。
但很多時候,天賦好壞,還是看個人怎麼用。
廣場上,人群並未隨著覺醒禮接近尾聲而減少,反而越聚越多。
等其它少年覺醒儀式都過去,楚華一步一步走向了祭壇。
此時廣場上已經站滿了山嶽族人。
白冰陽問道:“你們少子上去乾嘛?”
葉繼魁看白癡一樣看了幾人一眼,“覺醒啊。”
白姓少年幾人這才反應過來,沉穩的山嶽少子今年剛滿九歲。
廣場上,一雙雙眼睛彙聚在楚華身上。
劉也今年覺醒禮還是沒有覺醒,此時也在廣場上。
看著一個個族人望向那道身影的期盼和希望,劉也突然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