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桌上的鬆鼠桂魚隻剩骨架,大蒜炒臘肉的油香還裹著熱氣,蜜番茄的糖霜也見了底。
於莉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忽然想起婁曉娥剛才說的的確良料子,眼睛一亮。
她伸手就拉過婁曉娥的胳膊:“曉娥姐,你晚飯前說要給我的的確良料子,這會兒吃完飯也沒啥事,咱們現在就去拿唄?”
婁曉娥正喝著剛泡的茉莉花茶,聞言笑著點頭:“本來就是要給你的,你說去就去,我那兒還放著兩塊呢,一塊天藍色的,一塊淺粉色的,你要是喜歡都拿走好了。”
“哎喲那可太好了!”於莉笑得眉眼都彎了,轉頭就朝何雨柱喊:“傻柱,跟上!一會兒幫我們拿料子。”
何雨柱剛把最後一口二鍋頭倒進嘴裡,酒盅“當啷”一聲放在桌上,聞言慢悠悠站起身,抬眼就對上於冬梅的目光。
於冬梅正收拾著空碗,見他看過來,眼底帶著笑意,輕聲說:“你去吧,這兒的碗筷我來收拾就行,彆讓莉莉等急了。”
何雨柱心裡一暖,朝她點了點頭,剛走到堂屋門口,就瞥見何雨水正悄悄往門簾後挪,手裡還攥著她的書包——顯然是想趁機溜回家看小說。
他伸手一把拽住妹妹的胳膊,故意板起臉:“你往哪兒跑?吃完飯不幫忙收拾碗筷就想溜?跟你冬梅姐一起把桌子擦了,碗洗乾淨再走。”
何雨水“哎喲”一聲,耷拉著肩膀,手裡的書包都泄了氣:“哥!我還想回家看新借的小說呢,那書我才看到一半……”
“小說啥時候不能看?”
何雨柱彈了下她的腦門,語氣帶著點不容置喙:“你冬梅姐忙了一整天,你好意思光吃不動彈?趕緊的,碗洗完了我讓你多看兩小時。”
何雨水撇了撇嘴,終究還是沒敢反駁,不情不願地應了聲“哦”,轉身蹭到於冬梅身邊,拿起桌上的空盤子,小聲嘟囔:“洗就洗嘛,凶什麼凶……”
於冬梅被她逗得笑了,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彆抱怨啦,洗完碗我給你拿桃酥,你最喜歡吃的帶核桃仁的那種,今天下午剛買的,甜得很。”
何雨水眼睛瞬間亮了,手裡的盤子都端穩了:“真的?那我洗快點!冬梅姐,你真好。”
這邊何雨柱看著妹妹瞬間轉變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轉頭跟於莉、婁曉娥往外走。
何雨柱跟在兩人身後,看著院子裡昏黃的路燈,晚風帶著點涼意吹過來,酒意也散了些。
他想起剛才飯桌上的熱鬨,想起於冬梅溫柔的眼神,還有何雨水撅嘴抱怨的模樣,心裡滿是踏實——
這四合院的日子,就算有閻埠貴那樣的糟心事,有許大茂那樣的麻煩,但隻要身邊有這些熱乎人,就總有過不完的煙火氣,享不儘的踏實暖。
三人走到婁曉娥家門口,婁曉娥掏出鑰匙開門,笑著朝於莉招手:“進來吧,料子在我衣櫃最上麵的箱子裡,我給你拿下來。”
於莉立刻跟著進去,何雨柱則靠在門框上等著,聽著屋裡兩人嘰嘰喳喳討論料子顏色的聲音,嘴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不一會兒,於莉抱著兩塊疊得整齊的布料走出來。
天藍色的料子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她笑得合不攏嘴:“曉娥姐,這藍色的太好看了,我想做件襯衫,再給我姐做條褲子,你看夠不夠?”
婁曉娥笑著說:“夠了夠了,這料子寬,做兩件都夠,你要是不夠再跟我說,我那兒還有塊淺灰色的。”
婁曉娥聽於莉說想給於冬梅也做件衣裳,眼睛一亮,轉身從衣櫃最裡麵又翻出塊淺灰色的的確良料子。
她把料子遞到於莉手裡:“你看這塊灰色的,料子更挺括,做褲子最合適,你姐穿肯定顯利落,一起拿去吧,放我這兒也是壓箱底。”
於莉雙手接過料子,淺灰色的布料摸著細膩光滑,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縫,連連道謝:“曉娥姐,這可太謝謝你了!本來拿兩塊藍色的料子我就夠不好意思的,你還額外給我一塊灰的,回頭我讓傻柱好好謝謝你!”
“跟我客氣啥?”
婁曉娥笑著擺擺手,把三塊料子都疊得整整齊齊,用花布包好遞給於莉,“快拿著吧。”
於莉接過布包,掂量了下,笑著轉頭對何雨柱說:“傻柱,你陪曉娥姐聊會兒天,我先回去把料子放好了。”
何雨柱連忙站起身,伸手想接布包:“媳婦,這料子雖說不沉,但你抱著走夜路也不方便,要不我先幫你送回去,再回來陪曉娥?”
“不用不用,”於莉拍開他的手,故意瞪了他一眼,“就這麼點料子,我還拎不動?你好好在這兒跟曉娥姐嘮嘮。”
說著,她朝婁曉娥擠了擠眼,輕輕帶上房門,腳步聲漸漸遠了。
屋裡瞬間靜了下來,隻剩台燈暖黃的光裹著滿室布料的淡香,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微妙。
何雨柱撓了撓後腦勺,乾笑兩聲:“這於莉,怕不是故意把我留下的,我這算不算是被她給‘賣’到你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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