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照顧著許富貴,何雨柱便悄悄退了出來。
剛走到堂屋,就見許大茂還坐在桌邊,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何雨柱剛走到堂屋,瞥見許大茂還梗著脖子坐在桌邊,那張鼻青臉腫的臉拉得老長,活像誰欠了他八吊錢。
他眼底閃過一絲戲謔,腳步沒停,徑直走到許大茂身邊。
不等許大茂反應,何雨柱抬起手,看似隨意地往他胳膊上拍了一下。
他常年顛勺練出的臂力哪是常人能比,這一下看著隨意,力道卻實打實。
許大茂“哎喲”一聲,身子猛地往旁邊一歪,椅子腿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整個人差點栽到桌子底下去,手裡攥著的筷子都飛出去一根。
“你他媽……”許大茂狼狽地穩住身形,捂著胳膊正要發火。
他抬眼就對上何雨柱似笑非笑的眼神,到了嘴邊的狠話又咽了回去,隻敢色厲內荏地嚷嚷,“何雨柱!你乾什麼?”
何雨柱往桌邊一靠,雙手抱胸,挑眉笑道:“大茂啊,剛才在屋裡,你又喊我‘傻柱’了吧?”
許大茂梗著脖子,底氣不足卻硬撐著:“喊了又怎麼著?這是我家!我愛喊什麼喊什麼!”
他說著,還故意挺了挺腰板,可臉上的烏青實在太顯眼,怎麼看都透著股外強中乾的滑稽。
何雨柱低笑一聲,伸出手指,輕輕往許大茂左眼下方那片烏青上按了按。
就這麼輕輕一下,許大茂疼得齜牙咧嘴,眼淚都快飆出來了,連忙抬手去拍開他的手:“啊喲!你瘋了?疼死我了!”
何雨柱收回手,笑得更歡了。
“我這不是幫你檢查檢查傷勢嘛。大茂啊,你自己數數,這趟回四合院,你挨了幾回揍了?”
這話戳中了許大茂的痛處,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捂著烏青的眼眶,半天憋出一句:“滾蛋!我們家不歡迎你!小雪,送客!”
他話音剛落,一直站在旁邊看熱鬨的許小雪立馬走上前,二話不說就挽住了何雨柱的胳膊,將圓潤的胸脯往他胳膊上又貼了貼。
語氣甜絲絲的:“柱子哥,我們走吧,彆跟我哥一般見識,他就是脾氣不好,腦子還不太靈光。”
她的手挽得緊緊的,溫熱的觸感透過薄薄的衣料滲進何雨柱的皮膚,發絲不經意間掃過他的手腕,癢得他心裡泛起一陣細密的漣漪。
何雨柱低頭看了她一眼,隻見她嘴角揚著狡黠的笑,眼底滿是對許大茂的調侃,臉頰依舊泛著淡淡的紅暈,格外嬌俏。
“許小雪!你到底哪頭的?”許大茂氣得拍了下桌子,指著她怒斥,“我是你親哥!你幫著外人欺負我?”
“誰讓你老凶我呢!”
許小雪梗著脖子反駁,挽著何雨柱胳膊的手收得更緊了,甚至還故意往他身邊靠了靠,幾乎半個身子都快貼上去了。
“柱子哥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我當然站柱子哥這頭!”
何雨柱感受著胳膊上柔軟的觸感,心裡美得冒泡,故意衝許大茂挑了挑眉。
他笑道:“大茂,聽見沒?還是小雪明事理。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吃飯了,先走了啊。”
說著,他任由許小雪挽著自己,轉身往門口走去。
許小雪腳步輕快,邊走邊回頭衝許大茂做了個鬼臉,那嬌憨的模樣,讓何雨柱忍不住低頭笑了笑。
兩人就這麼相攜著走出了許家大門,獨留許大茂一個人坐在桌邊,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黑得像鍋底,活脫脫一個被拋棄的怨夫,在風中淩亂不已。
沒過多久,許母安頓好許富貴,從裡屋走了出來。
見許大茂一個人坐在桌邊發呆,桌上的飯菜都沒怎麼動,臉上還帶著怒氣,不由得皺了皺眉,走過去問道:“大茂,怎麼了?柱子又欺負你了?”
許大茂沉默了片刻,臉上的怒氣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糾結。
他抬頭看向許母,語氣帶著幾分認真:“媽,我覺得傻柱說的有道理,這四合院好像真有點克我。要不……咱還回原來的家住吧?”
許母愣了一下,隨即想起這陣子許大茂在四合院裡確實沒少惹麻煩,也沒少挨揍。
她不由得歎了口氣:“也好。這四合院確實不太平,那咱就先回去住,等你養好傷,什麼時候想回來了再說。”
許大茂點了點頭,心裡總算鬆了口氣。
他看著門口的方向,心裡把何雨柱和許小雪罵了千百遍。
一想到剛才兩人親密的模樣,又忍不住氣得牙癢癢,連吃飯的胃口都沒了。
而另一邊,許小雪挽著何雨柱走出許家院子,夜色漸濃,院子裡靜悄悄的,隻有煤油燈的光暈在夜色中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