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秦淮茹還真挺擔心,怕兒子荒廢了學業,將來沒個出路。
可她男人賈東旭卻滿不在乎,每次她提起這事兒,賈東旭都擺擺手:“擔心啥?
反正兒子早晚得去軋鋼廠接我的班,到時候有個初中學曆就夠用了,學那些書本上的東西頂啥用?”
秦淮茹一想,這話也有道理。
軋鋼廠的正式工名額可是鐵飯碗,有這保底,確實不用太愁。
再說棒梗這孩子看著就機靈,腦子轉得快,就算將來不想下車間,大不了跟著傻柱學廚藝唄。
何雨柱那手藝可是實打實的,憑著一手好廚藝在軋鋼廠食堂混得風生水起,如今都當上副主任了。
那可是正經的副科級彆,不比在工廠裡當工人強?
這麼一想,秦淮茹心裡的那點顧慮就煙消雲散了,對棒梗的玩鬨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她卻沒往深了想,何雨柱家那“傳男不傳女”的廚藝,是人家的看家本事,憑什麼平白無故傳給棒梗?
“秦姐,想啥呢這麼入神?”
一聲帶著笑意的喊聲傳來,何雨柱推著自行車走進中院,車軲轆碾過青石板路,發出清晰的聲響。
他見自己都走到跟前了,秦淮茹還蹲在那兒發呆,連個反應都沒有,便放輕腳步走過去,伸出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手掌落下後,卻沒拿開,就那麼自然地搭在她的肩頭,溫熱的觸感透過薄薄的布衫傳了過來。
秦淮茹正琢磨著何雨柱那手絕活兒,琢磨著怎麼能讓棒梗跟他搭上關係,冷不丁被這麼一拍,腦子還沒轉過來,脫口就說了句:“想你呢。”
話音剛落,她自己都愣住了,臉頰瞬間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
何雨柱聞言,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促狹的笑。
他俯下身,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喲,姐姐,你現在都這麼不掩飾了?就不怕你們家賈東旭聽見?他可是快下班回來了。”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秦淮茹慌忙解釋,聲音都有些發急,臉頰紅得更厲害了,像熟透的蘋果,眼神也有些躲閃,不敢直視何雨柱的眼睛。
可話沒說兩句,她的目光不經意間瞥見了何雨柱自行車筐裡的東西,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那是一隻用油紙包著的烤鴨,油汪汪的油脂都浸出了香味,一看就讓人食指大動。
她立刻轉移話題,臉上漾開熱情的笑容,指著烤鴨說道:“柱子,今兒又改善夥食啊?這烤鴨看著就香!”
何雨柱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眼車筐,輕輕歎了口氣,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
“唉,還不是嘴饞了?現在這年月,物資多緊張啊,想買點新鮮食材難著呢。
我空有一身手藝,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辦法,隻能順道買隻烤鴨回去解解饞。”
他說著,搭在秦淮茹肩膀上的手輕輕滑落,順勢摟了一下她的腰,動作自然又帶著幾分親昵。
那觸感柔軟又溫熱,讓何雨柱心裡微微一動,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輕了些。
“德行!”
秦淮茹嬌嗔著推了他一把,力道卻輕飄飄的。
美眸裡不僅沒有半分惱意,反而帶著幾分羞赧和笑意,臉頰上的紅暈還沒褪去,更添了幾分嬌媚。
何雨柱哈哈一笑,也不逗她了,拍了拍車把說道:“走啦,回屋了。”
他把自行車穩穩地停在牆角,拎起車筐裡的烤鴨,腳步輕快地朝著後院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那烤鴨的香味隨著他的腳步飄散開來,在四合院裡彌漫,引得棒梗都從屋裡跑了出來,直勾勾地盯著何雨柱的背影,咽了咽口水。
秦淮茹站在原地,看著何雨柱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臉上的笑容還沒散去,指尖卻殘留著剛才他摟過腰的溫熱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