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霞光給四九城鍍上一層暖橙光暈。
何雨柱提前半個鐘從軋鋼廠下班,騎著二八大杠往鹵味鋪拐了個彎。
挑了半隻鹵得油亮鮮香的鹽水鴨,又添了四樣時令小菜:脆生生的醬黃瓜、浸足鹹鮮的鹵毛豆、爽脆解膩的醬苤藍絲、鹹香入味的鹵豆腐乾。
把這些菜用油紙仔細分裝包裹好,一一塞進帆布包,鹽水鴨的鮮香混著各色醬菜的清爽滋味,透過紙縫慢悠悠往外溢,引得路過的孩童直咽口水。
他沒直接回四合院,反倒先往供銷社去。
此時供銷社剛到下班點,於莉正和沈有容收拾著賬本,幾位大媽也在收拾貨櫃、清點貨物,準備鎖門。
見何雨柱推門進來,於莉眼睛一亮,連忙迎了上去:“怎麼這會兒過來了?”
“提前溜了會兒號,接你倆回家吃飯。”
何雨柱揚了揚手裡的帆布包,香味飄得更濃了,“給沈會計也帶了點好東西,今兒可得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何師傅,又讓你破費了。”沈有容臉頰微紅,聲音輕柔。
何雨柱轉頭跟幾位收拾妥當的大媽笑著道彆:“張大媽、李姐,今兒辛苦啦,我接於莉和沈會計回去了,你們也早點下班歇著!”
幾位大媽笑著應和:“柱子真疼媳婦,沈會計也沾光嘍!”“慢走啊,有空常來串門!”
趁著眾人目光落在門口鎖具上的空檔,何雨柱往沈有容身邊湊了湊,在櫃台和貨櫃形成的死角裡,飛快地伸出手,輕輕捏了捏她白嫩柔軟的小手。
指尖觸到細膩肌膚的瞬間,他便迅速收回手,臉上依舊是爽朗的笑容。
沈有容身子微僵,白皙的臉頰瞬間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連耳尖都透著粉。
她飛快地瞟了一眼身旁的於莉,見她沒留意,才暗自鬆了口氣。
心裡卻忍不住吐槽:這個家夥,就喜歡在外麵做這些小動作,真是越來越不收斂了。
“跟我客氣啥。”
何雨柱像是沒事人一樣,笑著擺擺手,“走吧,再晚回去,院裡的事兒該忙起來了。”
三人出了供銷社,往四合院走去。
老道口供銷社離四合院本就不遠,幾步路的功夫就到了院門口。
剛進中院,就撞見秦淮茹正從易大媽屋裡出來,手裡還端著個盛著供品的托盤。
她抬眼一瞧,瞥見何雨柱身邊的沈有容,眼睛先是一亮,隨即臉上堆起熱情的笑容。
“呦,這不是沈會計嘛!稀客稀客,怎麼有空來我們院裡了?”
沈有容在供銷社上班時,常能見到來買東西的秦淮茹,知道這是四合院裡出了名的俊俏小媳婦。
她當下也笑著回應:“秦姐你好,今兒下班早,跟著何師傅和於莉來家裡蹭頓飯。”
秦淮茹一邊應著,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沈有容。
她一直對自己的容貌頗為自信,柳葉眉、杏核眼,皮膚也算白皙,在院裡一眾婦女裡算得上出挑。
可今兒見了沈有容,才發覺人外有人。
沈有容的白不是那種寡淡的白,而是透著健康瑩潤的光澤,像是上好的羊脂玉;
胸脯飽滿得將襯衫撐得恰到好處,不顯得臃腫,反倒添了幾分女人味;
臀部挺翹,被列寧褲襯得線條流暢,走起路來步態端莊又帶著幾分嬌俏;
尤其是那股子書卷氣,是常年操持家務的自己身上沒有的,溫溫柔柔的,卻讓人挪不開眼。
秦淮茹心裡悄悄歎了口氣,暗自嘀咕:這沈會計可真俊,比畫報上的姑娘還好看,自己今兒算是被比下去了。
“沈會計快裡邊請!”
秦淮茹連忙側身讓開道,笑容依舊熱絡,“柱子可是咱們院裡的大廚,你今兒可有口福了。”
何雨柱目光越過人群,往聾老太那屋掃了一眼,屋裡亮著昏黃的電燈,隱約能看到人影晃動。
他把帆布包遞給於莉,說道:“於莉,你帶著沈會計先回咱家,把熟菜擺上,我去給老太太上炷香,算是儘份心意。”
於莉點點頭,接過帆布包對沈有容笑道:“沈姐,跟我來吧,咱們先去屋裡坐,讓他去忙活。”
沈有容應了一聲,跟著於莉往何雨柱家走去,臨走前還回頭看了一眼聾老太的屋子,眼神裡帶著幾分肅穆。
何雨柱心裡門兒清,這段日子他刻意疏遠了聾老太,一來是看不慣老太太總偏心易中海、幫著秦淮茹算計自己。
二來也是想劃清界限,不再被院裡的是是非非纏得脫不開身。
可不管怎麼說,街坊鄰裡幾十年,老太太走了,於情於理都該上炷香。
不然傳出去,指不定被人背後戳脊梁骨,說他何雨柱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