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抓了一把油光鋥亮的炒花生,塞了幾顆到婁曉娥手裡,眼底閃著狡黠的光,拉著她的胳膊就往樓梯口走。
“曉娥姐,走!咱倆上二樓瞧瞧去,我哥這新蓋的樓上,可有玄機呢!”
炒花生的香氣裹著熟油的醇厚,在鼻尖縈繞,婁曉娥捏著溫熱的花生,指尖能摸到鹽粒的粗糙質感,心裡也跟著起了興致。
她笑著拍了拍手上的碎屑,順著何雨水的力道往前走,聲音裡帶著幾分好奇。
“哦?還有玄機?那可得好好看看。”
兩人踩著木質樓梯往上走,“咚咚”的腳步聲在不大的空間裡回響,帶著老木頭特有的厚重感。
樓梯扶手是用結實的榆木做的,被打磨得光滑溫潤,摸上去沒有半點毛刺,看得出來何雨柱在上麵花了不少心思。
剛踏上二樓平台,一股清新的木材香氣就撲麵而來,混著淡淡的石灰味,是新屋獨有的味道。
樓上空間雖不如一樓開闊,卻被打理得井井有條,被樓梯巧妙地隔成了兩個小房間,一邊一個,互不打擾。
左邊的房間裡,擺著一張嶄新的雙人木床,床架是用紅鬆木打造的,透著淡淡的木紋,床板上鋪著一層薄薄的褥子,邊緣繡著簡單的蘭草花紋。
床對麵靠牆放著一個三門衣櫃,櫃門上沒做多餘的裝飾,隻在邊角處刻了幾道簡潔的線條,顯得樸素又耐用。
衣櫃旁邊是一張四方桌,配著兩把椅子,桌上還擺著一個粗瓷筆筒,裡麵插著幾支鉛筆和毛筆,看著清爽又規整。
右邊的房間則更顯彆致,靠牆擺著一張寬大的八仙桌,桌麵打磨得油光水滑,能映出人影。
周圍配著四張長條凳,都是實打實的硬木打造,看著就結實耐用。
何雨水繞著八仙桌轉了一圈,伸手摸了摸光滑的桌麵,轉頭看向跟上來的何雨柱,滿臉納悶地問道:“哥,你這弄的啥呀?
一樓堂屋有炕桌,平時吃飯三五個人也夠用了,咋還在樓上擺這麼個大餐桌?這也太占地方了吧?”
何雨柱剛踏上二樓,聽見這話,腳步頓了頓。
他一臉正色地對兩人說道:“我跟你們倆說,這話也就咱們自家人關起門來講。出去可不能亂說半句,尤其是在院裡那些鄰居麵前,提都不能提!”
婁曉娥和何雨水對視一眼,連忙連連點頭。
何雨水把手裡的花生往兜裡一揣,湊近了些,眼裡滿是好奇:“哥,你放心,我嘴嚴著呢!到底是啥事兒,還得這麼偷偷摸摸的?”
婁曉娥也跟著往前挪了兩步,指尖不自覺地攥了攥衣角,心裡竟生出幾分即將聽到秘密的小激動。
何雨柱見兩人都一臉鄭重,才接著說道:“你們也知道,我經常得下鄉跑,給軋鋼廠食堂弄點豬肉、雞蛋、魚這些計劃外的物資。
今年這年景你們也清楚,入夏以來就沒下過幾場透雨,到處都旱得厲害,地裡的莊稼減產不說,不少地方連飲用水都成了問題。”
他歎了口氣,語氣裡帶著幾分凝重:“我跑了好幾個公社,親眼見著地裡的玉米都蔫了,紅薯藤也枯了大半,老鄉們都愁得睡不著覺。
照這光景,明年的物資供應,怕是比今年還要緊張。”
何雨水和婁曉娥聽著,臉上的神色也沉了下來。
這年頭誰都知道物資金貴,今年就已經夠緊巴的了,要是明年更糟,日子可怎麼過?
何雨柱指了指牆角,那裡靠著一個鐵架子,上麵擺著一個鋥亮的電爐子,旁邊還放著一個黑黝黝的碳火鍋,鍋沿擦得乾乾淨淨,透著金屬的光澤。
他接著說道:“所以我才想著,在樓上弄這麼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