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帶著他身上淡淡的油煙味和煙火氣，秦淮茹的粉麵瞬間紅透，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嬌嗔地瞪了何雨柱一眼，趁著沒人注意，伸出腳輕輕踢了他一下，力道不大，更像是撒嬌似的嗔怪。
何雨柱低笑一聲，剛想再說點什麼，就看見對麵門口閃過一個身影。
原來是易中海收拾妥當，打算出門找老夥計下棋，正好路過，瞥見了這一幕。
他撇了撇嘴，眼底閃過一絲不屑和鄙夷，沒說什麼，轉身徑直走了。
兩人卻沒太在意，秦淮茹低頭繼續洗碗，嘴角卻悄悄勾起一抹淺笑。
而何雨柱則轉身回了小廚房，開始給沈有容燒洗澡水，心裡盤算著得燒夠滿滿兩大桶，讓她洗得舒舒服服的。
於莉和於冬梅拎著鼓鼓囊囊的帆布包出了門，包角露出油紙的邊角，隱約透著栗子糕的甜香。
走到堂屋門口，於莉轉頭看向小廚房的方向，瞥見何雨柱正彎腰添柴，火苗映得他側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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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拖長了語調，聲音清亮又帶著幾分打趣：“傻柱，我們走啦！家裡就拜托你了，可得好好照顧沈姐啊。”
這話裡的調侃意味明晃晃的，像撒了把糖霜，甜絲絲又帶著點捉弄人的意味。
裡屋的沈有容正端著茶杯抿水，聞言手一頓，滾燙的茶水差點灑出來。
臉頰本就帶著淺淺的緋紅，這下更是像被熱水燙過似的，瞬間紅透了耳根，連脖頸都染上了一層粉暈。
她連忙低下頭，假裝整理衣角，耳朵卻豎得高高的，聽著外麵的動靜，心跳都快了幾分。
小廚房裡的何雨柱聽見喊聲，連忙直起身，撩起門簾探出頭來，臉上帶著爽朗的笑：“路上慢點走，注意腳下！
天冷路滑，彆著急。替我給爸媽帶個好，就說我忙完這陣就去看他們。”
於冬梅站在門口，被陽光映得眉眼彎彎，嫣然一笑，聲音脆生生的：“知道啦，放心吧！”
於莉也笑著揮了揮手，還特意朝水池邊洗碗的婁曉娥和何雨水揚了揚下巴，眼底滿是笑意。
何雨水看著兩人說說笑笑的背影，手裡的洗碗布都忘了動。
她轉頭興奮地對婁曉娥說：“曉娥姐，咱們洗完碗去乾啥呀？
是去電影院看新上映的《冰上姐妹》，還是去百貨大樓逛逛？聽說最近來了一批上海產的雪花膏，可香了！”
婁曉娥手裡的動作沒停，指尖在溫熱的水裡打著轉。
她想了想道：“先去看電影，看完正好趕在百貨大樓關門前逛一圈，買點零嘴，回來剛好能趕上晚飯，不耽誤事兒。”
“還是曉娥姐聰明！”
何雨水立刻歡呼起來，眼睛亮晶晶的，洗碗的動作都麻利了不少。
婁曉娥被她誇得一臉得意，揚了揚下巴，語氣帶著點小傲嬌：“那是。”
一旁的秦淮茹手裡拿著碗，默默看著她們倆興高采烈的模樣，眼底滿是羨慕。
想想自己，每天睜開眼就是洗衣做飯、帶孩子，家裡的瑣事像根繩子，把她牢牢拴住，哪兒也去不了。
人家能自在地看電影、逛百貨大樓，而她連喘口氣的功夫都少得可憐。
正這般思量著，屋裡突然傳來閨女小當撕心裂肺的哭聲，一聲比一聲急，聽得人心頭發緊。
秦淮茹心裡一慌，連忙放下手裡洗了一半的碗，在圍裙上胡亂擦了擦手，腳步匆匆地跑進屋裡哄繈褓中的閨女：“小當乖，娘來了，不哭不哭啊……”
看著她匆忙的背影，婁曉娥和何雨水對視一眼，臉上的笑意淡了些。
何雨水小聲歎了口氣：“秦姐也挺不容易的，天天圍著孩子和家務轉。”
婁曉娥沒說話，隻是加快了洗碗的速度，心裡暗暗慶幸自己如今的日子能這般自在。
水池裡隻剩下嘩嘩的水聲，和屋裡小當漸漸低下去的啜泣聲，交織著初冬午後的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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